田正梅听到了這話,臉色變的好看了一些,對著杜雲汐笑了笑︰「飛燕,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你要是有什麼好事,可一定不要忘了我家飛燕。」
「呸……」秦珍珠瞪著那斗雞眼,「田正梅,你怎麼那麼不要臉阿,你家有什麼好事,怎麼沒你來跟我們家說過?」
杜飛燕看自己好不容易安撫好了田正梅,又被她娘給破壞了,當下心急的說道︰「娘,我每次去嬸子家,都給我做好吃的,你怎麼能這樣說……」
秦珍珠見自家女兒竟幫著外人說話,哼了一聲︰「就她們家,能有啥好吃的做給你?娘我難道沒給你做好吃的,胳膊肘還往外拐。」
王玉鳳在一旁看的咯吱咯吱的笑了起來︰「飛燕,還好你可不像你爹娘。」
幾人都听出了王玉鳳話里的言外之意,都禁聲沉思。
田正梅看著秦珍珠臉上那副鄙視,瞧不起的樣子,心里一股火氣冒出︰「你家還沒我家過得好勒,得意個什麼勁,前兩天你們兩口子不還上那何氏家里偷雞鴨去了?連偷自己佷女家東西這樣的事都能做的出來,還有臉說我家過的不好。」
「啥,正梅,這事你怎麼沒跟我說過,你幾時看見的?」王玉鳳看著秦珍珠,眼里滿是鄙夷。
杜飛燕俏臉一紅,緊咬著雙唇,這事田正梅是怎麼知道的,他倆怎麼也不小心點,這事要是被他倆傳了出去,傳到了那官家公子的耳里,可怎麼辦。
秦珍珠雙眼狠狠的盯著田正梅,似想把她的那張破嘴給撕了,那天怎麼那麼倒霉,剛好在她家門口,說的話肯定全被她听見了。
田正梅看著秦珍珠再也不敢言語,面上得意的笑了笑,讓你得罪我,看我不揭你的短,對著王玉鳳笑了笑︰「嫂子,這事我正想等會就跟你的說的,這不是被她氣的,現在就說了出來。」
王玉鳳看著田正梅的眼楮,沒有半分說謊的痕跡,心里也放心了下來,笑著說道︰「珍珠啊!不是說你家借了杜雲汐二十兩銀子,雜的,還沒要回來?要不要我跟正梅去幫幫忙?反正現在是農閑的時候,也沒什麼事做。」
奏珍珠黑著一張臉,讓你倆去幫忙要銀子,不給好處你們也會去?想得倒是美的很,可面上再也不敢得罪兩人,現在她們家的小辮子被他們抓在手上,得讓她們閉上嘴才行,不能把燕兒的大事壞了。
「玉鳳,這事兒就勞煩你倆了,今兒我跟燕兒在路上也踫見雲汐那丫頭了,說是有錢就趕緊給我家還上。」
杜飛燕听著她娘的話,眼珠子一轉,看著蹙著眉頭的王玉鳳跟田正梅顯然是不相信她娘的話,笑著說道︰「兩位嬸子,在這門口站了大半天了,不好讓我家去喝杯茶水,今日買了些點心,邊吃邊說。」
奏珍珠听完杜飛燕的話,面色難看的很,那點心今日是咬著牙齒買了一點回來,打算等家里來了貴客,再拿出來擺上,可她也明白自家女兒的用意,當下也笑著喊著她倆進屋去。
王玉鳳對著田正梅使了個眼色,兩人心神意會,笑著往屋里走去。
杜飛燕看著前面三人的背影,手緊緊的拽著拿著的東西,青筋冒起,眼底閃過一抹堅定,站了好半響才往屋里走去。
杜雲汐家里的院子里,一家大大小小都在拾弄著木耳。
「娘,我看家里的雞鴨是不是能殺來吃了?」杜雲汐听著雞叫聲,那鴨叫聲笑著說道。
現在天氣大,朝著那雞鴨舍走近一點就能聞到臭味。
何氏瞧著那雞鴨舍的地方望去,里面雞鴨確實養的有那麼大了,看著杜雲浩也向她望了過來,笑了笑︰「吃也是能吃了,要不,等會就捉一只來殺著吃?」
「主人,主人,吃鴨,吃鴨。」小狐狸坐一旁跑了過來,對著杜雲汐撒嬌。
吳華也向雞鴨舍看去︰「還這麼小就殺來吃了?」
杜雲汐一邊往框里收著木耳,一邊正想回答,就听見院門口傳來一道笑聲。
「你們都在忙呀?小浩兒跟小武兒也這麼勤快了,真是能干。」章鶴明邊走邊說道。
趙青雲跟在章鶴明身後,臉色有點蒼白,進院的第一眼,就是先看向杜雲汐,正好見到她揚起的小臉,心里一暖,嘴角微微向上揚起。
何氏听見聲意,連忙站了起來,笑著看向章鶴明他們︰「章大爺,真是好久沒見你了,到屋里坐。」
章鶴明笑了笑,擺了擺手︰「你忙先,不用管我這個老頭子。」
杜雲汐看著趙青雲,發現了他的臉色好像有點不太對,蹙起了眉頭,這人早上看著都不見這樣,見他手里提著的東西,眼神一亮。
「又去捉的魚?好久都沒吃了。」
趙青雲看杜雲汐這麼高興的樣子,臉上的笑容更大︰「嗯,師傅想吃,所以又來麻煩你了。」
杜雲浩也听見了,敢緊跑了過來,向趙青雲掉著的簍子看去︰「青雲哥哥,有小魚嗎?」。
杜雲汐看著杜雲浩那饞樣,呵呵笑道︰「看你這饞樣,整天都掂記著吃。」
「有,有,有,多著 !」章鶴明邊說邊笑的走了過來,「小浩兒,走,進屋讓爺爺看看,你這字又寫的有長進沒有。」
杜雲浩一听這話,連忙向屋里跑去︰「嗯,我現在寫的好了,就是還沒有武兒哥哥寫的好。」
院子里的人看著杜雲浩那樣子,都笑了起來,這小家伙,一听到吃的高興的不行。
趙青雲直接把魚拿去了水井,這魚剛從河里捉上來,還沒開膛破肚的。
杜雲汐裝完了木耳,正好想著過去幫忙清理,就听見院門口又傳來了一道聲音。
今天上她家來的人,還真是不少。
「大家伙都在忙啊?那我來的還真不是時候。」楊萬福邊走進院子邊說道。
杜雲汐轉過身,向著楊萬福看去,見他背著雙手,佝僂著背雙眼正瞧著框里的木耳。
見他臉上全是止不住的笑意,杜雲汐的心里頓時生起了一種不好的預感。(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