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雲汐看著何氏那皺緊眉頭的樣子,心里不覺得好笑,難道她以為她是看上了那位張大人家的公子不成?
她連那人是長的一個什麼樣都不清楚,談什麼看上不上,再說了,就光憑他是一位小地方的官家公子,她杜雲汐就能看上不成……
「娘,你且听我們說話就是,我只是向鄭叔問問看,那位張大人的公子是個什麼樣的人。」
何氏听後低下頭,看著屋子里的人,臉上都露著淡淡的笑意,面上也覺得自已剛剛說話沖動了,不好意思的露出個笑容︰「是娘想差了,你們繼續說。」
鄭好跟杜雲汐接觸的時間也不短了,多少也模到她的一些性子,撇開紀少爺不談,就張大人家那樣的公子連上次跟她一起來的那位年輕公子都比不上,更何況那人的品性更是差到了極點,她杜雲汐這樣能干精明的女子能瞧得上眼。
心里想著,想起杜雲汐剛從對面的同福酒樓里出來,難道是那鄧海跟她提起了這事。
對了,最近他是有听到風聲,說是張大人正在找媒婆,四處給他那結巴兒子找位夫人。
想到這里,鄭好看著杜雲汐,她真的是很漂亮,這落霞鎮怕是再也找不出像她這樣集風華容貌與才華于一身的女子。
這鄧海那佷兒要是娶到杜雲汐,這以後可是抱著一棵搖錢樹了,原來那鄧海是打得這般的算盤。
杜雲汐見鄭好遲遲不說話,擰著眉看了眼門外︰「鄭叔想必也猜到了一二,有什麼話不妨直說,雲汐感激不盡。」
鄭好沉思了這麼久,不可能沒有想到她問那張大人家公子的原因,而且何氏剛剛也說了那樣的話,他絕對是猜出來了。
何氏听著杜雲汐的話,也瞧向鄭好,她也想听听那位大人的公子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人物。
鄭好抬眼看著杜雲汐,笑著說道︰「雲汐,不滿你,那位張大人的公子長得不怎樣,這人品嘛也算得在這落霞鎮上出了名的……而且,他說話也口吐不清。」
口吐不清?
杜雲汐睜開了雙眼,垂下了眼眸,她記得她不是踫到過一位說話結巴的男子。
鄭好把杜雲汐的反應看在眼里,然後又笑說道︰「就跟個街頭小混混沒有什麼區別,當然這話我只也是跟你說說罷了,要是換成了旁人,那我是萬萬不會說講出來的。」
何氏在一旁,听得臉色蒼白,原來那位大人的公子竟是這樣的人,那同福酒樓的老板這不是要把她家汐兒望火坑里推嘛。
杜雲汐笑了笑,跟鄭好描述了下那天到她小攤上耀武揚威的那個男子,沒想到還真跟鄭好口中的那位對上了。
原來那天的公子就是張啟的兒子,那他的姐姐張綾倒看著還行,也不像是個簡單的角色,倒是可惜這張大人的公子怎麼長成了那副德性。
「鄭叔,這事還多虧你告知,不然我還不認識是那位,沒想到那張大人瞧著倒是個挺好的人,可這教孩子卻是……」
鄭好豈會沒听出來杜雲汐話里意思,笑著說道︰「張大人就他一位寶貝兒子,當然得好生養著,這時辰也不早了,這阿強拿個銀錢怎麼這般慢吞吞的,你們忙了這麼大上午,肯定累極了。」
杜雲汐剛想開口,就見阿強手里拿著一個錢袋子走了進來。
阿強看了眼杜雲汐眼,笑著說道︰「雲汐姑娘,今日木耳總共五十三斤。」
阿強邊說話,邊把錢袋子遞給了鄭好,他裝了一百一十兩銀子,他可是不敢做主給這銀子的。
鄭好接過錢袋打開看了一眼,就把錢袋子放到了杜雲汐的面前,笑著說道︰「這是木耳的銀錢,那豆花的銀子什麼時候再結?」
杜雲汐看了眼面前放著鼓鼓的錢袋子,她自然是相信鄭好是不是會少她銀子的,這里面肯定只多不會少,她也不會這時候去打開來看。
想起剛剛經過大堂時,那不少的桌子上都擺放著有一碗豆花,想來這豆花現在銷量應該特別好。
抬眼看著面露笑意的鄭好︰「那一桶豆花也沒多少銀子,等下一批木耳出來了,再一起結就行。」
現在她最重要的事就是要把村子里想種木耳的人,落實下來,把書院的事敲定下來。
鄭好听完話後,笑著點了點頭︰「那書院應該要開了吧,這段時間,咱們這落霞鎮可是新來了幾位夫子,個個都是名人榜的才子。」
名人榜的才子?
杜雲汐雙眼疑惑的看著鄭好,昨日紀梓炎不是說夫子找好了,沒想到,他這麼上心,也這麼有能耐,听鄭好的話,好像這請來的夫子來歷都不可小墟啊!
鄭好還以為這事紀梓炎肯定對她說過,畢竟這書院可就是杜雲汐要辦的,這連夫子的來歷,是誰都不清楚,以後這管理書院,可怎麼能行。
話說這凡是有點學問的夫子,那脾氣可都是古怪的很,更別說在這名人榜的排上名的,那就更要另當別論了。
杜雲汐現在就想著去找紀梓炎問問,這書院的其它事,她都還一概不知,這眼看就要開了,她要怎麼管理,而且這書院的名字,她倒是想了一個,就是不知道出了大筆銀子,又幫了這麼多忙的紀梓炎同不同意?
何氏听到說書院請來的夫子,都是些很有學問的人,那她家浩兒以後……想到這里臉上一笑,又相起她們出門這麼久了,兩個小孩子在家里,肯定等的很是著急,家里雖說備著有吃的,可她心里終究還是不放心。
吳華听著也是面上大喜,她家武兒在家里沒出事前,在書院里就常被夫子夸獎,說他天資聰慧,她以前還擔心就算這杜雲汐開了書院,這請來的夫子,水平肯定一般,沒想到那紀少爺竟使了那麼大的力氣請的名人榜上的才子。
凡是能上名人榜的才子,那都是要有真本事的,說明萬里挑一那也不為過。
她心里也很矛盾,也既想武兒平凡的過一生,不要為報仇之事捆綁一生,可又心里不甘,想起他爹慘死的那一幕,現如今,每夜在她夢里揮之不去。(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