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商貴後 第三十九章 結親與否

作者 ︰ 厚黑勇者

再看那午後多時,李赫引著任老爺去了書房,一則談了些許商鋪日後的運轉合作,因商鋪之事已然交給了青木,自然談的並不多。二則就是卿晴同青木的婚事。兩位心內早就靈通了般,無需多言。先是坐下喝了會閑茶,聊了些家事而已,一時方後說到正事上。

李赫道:我听聞丘陵國的皇上要大婚,不知是否如此?

任老爺道:是啊,僅余半月了。

李赫道:那皇上可不同一般,我早年听說他不僅博古通今,又生得風流倜儻,多年下來,竟一絲未變。不知那大婚的女子是誰家的姑娘?

任老爺道:丘陵國戶部的張大人之女,張雲舒。

李赫冷笑道:我早年見過那張大人,那樣一個貪圖富貴之人,不想卻生得一個好女兒出來。他倒是個有福之人。

任老爺听了,只端起茶水喝起來。又听得李赫說道:依我看來,那個張雲舒是比不上卿晴的。若是青木能娶得卿晴這樣標致的人,也就了了我的心願了。

任老爺笑道:兄長謬贊了,我那女兒心性不定,任誰都猜不透她的心思。

李赫道:我見卿晴卻好得很呢!那由你說的一樣。好了,要是賢弟不反對,就說定了。待我跟青木商議過後,擇了吉日便上門提親。

任老爺笑道:此事雖是極好的。可就怕卿晴一時不願意。

李赫道:對此,還勞煩賢弟當面說些好話,想來佷女是個通情理的人,定不會反對的。

說著便舉起茶碗,兩人一處踫了杯子,喝盡了茶水。而後,又親自領著任老爺去府內各處看賞,彼此間相談甚歡。而後便是卿晴回府,兩人辭了李赫,上了轎,回了宅邸。

晚飯時,任老爺喚來卿晴一處用飯,待差不多時,便說道:卿晴,你李伯父很喜歡你,想你做他家的人,你怎麼看?

卿晴听了,明白其中意思,回道:李伯父很好,青木也很好。可我並不願嫁給青木。

任老爺道:這怎麼說?

卿晴道:我與青木只是尋常朋友,並未有任何非分之想。

任老爺笑道:哪有女兒家說對男兒有非分之想的,就是男子也未必說得出那話。說著便只呵呵地笑著。方道:你既對他有好感便是了,任誰說過必須有了那種念想方才成親的。多少人家不是成了親才懂得一二,日子照樣過得紅紅火火的。好了,這事就說定了。吃飯罷。

卿晴心知父母之命難違,今日任老爺那樣說了,便知再拗不過,頓了一會,才道:可卻不同,父親。當日我從山中回來時已同你們說了,那匪首認我是他妹妹,那日在下山之時,他曾告誡我,下山時限僅一月而已。現今已過了半月之多,只余十數日了,這十數日又怎麼成得了親呢?

任老爺不想還有這事,一時愣住,待思想過後,才道:既然如此,此事就往後再議罷。

寂然飯畢,二人各自回了房。

次日一早,一夜未眠的任老爺命小廝備了馬車,一路去了李府。經昨夜思前想後,覺得這事先同李赫商量過後再做決定最好,遂天一亮,便乘車來了。李府門房听得叩門聲,磨蹭著穿好衣衫,一路走來嘀嘀咕咕地抱怨,打開門來,見是任老爺,倒清醒了。知是老爺貴客,遂請了進來。另派人去通報一聲。

李赫往日就有早起習慣,此時正站在院內打拳練武,以健體魄。忽見小廝來報:老爺,任老爺來了。便停下動作,仔細著衣著。不一會,只見任老爺疾步走了過來。

李赫迎上前幾步,問道:賢弟,這麼早來找為兄是有何事?

任老爺也不饒彎子,直言道:為弟的是為了卿晴的事前來找兄長商量對策的。

見他神色緊張不安,李赫便道:賢弟有話直說,為兄能做的定會盡力而為。說著,將任老爺請進書房。早有小廝泡好茶端來,待兩人入座後,李赫道:先喝喝茶提提神。

任老爺點著頭,端起茶水喝盡,神色方清明些許。說道:昨日回府,將婚事跟卿晴說明白了。當時她只說不願意,可父母之命哪能由著她,像青木這麼好的人家是再找不到了,我便只說定下了。可那丫頭卻說出另一番緣由來,讓我不知該怎麼辦了。說著,不免垂頭嘆起氣來。

李赫听了,問道:她到底說了些什麼?

任老爺便將卿晴的原話一五一十的說清了。李赫听了那話,一時也難辦起來。早年就听聞國土邊境處的深山之中,聚集著一幫匪類,那些匪類無惡不作,猶如惡魔轉世,燒殺搶奪、**擄掠皆是他們的所作所為,就連官府都敬畏三分,進山討伐,甚而逾越分毫皆是不敢的。不想卿晴竟被那些人擄去,卻又機緣巧合地認了那匪首為兄長,此事听來也是匪夷所思。

李赫道:沒想到其中發生了那麼多事,所幸卿晴平安回來。依我看來,認了你匪首為兄長倒不是件壞事。只是那一月為限,卻是為難人了。

听了這話,任老爺道:兄長這話,我不認同。那匪首只不過是領著一群匪類的土匪頭子,專做些齷蹉之事,若是卿晴跟他們一起,豈不是壞了女兒家的名聲!

見他怒發沖冠,李赫道:好了,好了。先喝口茶罷。說著便端起手邊的茶杯。任老爺自知失了態,便借著喝茶掩飾了過去。

待得心思平靜了,李赫方道:我听聞那些匪類神通廣大,而卿晴已認匪首為兄長了,對她而言,往後就多了重依傍,因此一處,難道不是個好事?當然,賢弟說得自然是對的,像卿晴那樣冰清玉潔的女子落入那種骯髒之地,自是不好的。但再看另一面,卻也沒什麼好擔心的。既是匪首的妹妹,自然不會薄待與她。我只怕的便是那一月為限之事,若是你們父女相聚之日僅有一月,那與她被擄走又有什麼區別呢?

此番話听來,也是事實。任老爺只嘆著氣道:兄長說得道理都在,也確是如此。說完,又看著李赫道:不知兄長有什麼法子可讓卿晴長久留下了?

听了這話,停了一會,李赫方道:那些匪類無惡不作,官府都不敢招惹分毫,將事舉報給官府看是沒用的,而僅依靠家里的勢力就更是以卵擊石了。依我看來,這事還是看卿晴怎麼做了。

任老爺道:這話怎麼說?

李赫道:她已然是那匪首的妹妹了,被擄去尚且無事,那這時就更不用說了。兄妹之間,有什麼話皆是好商量的,想來那匪首也會考慮她的想法的。

任老爺道:可我只怕那匪首先一時是好的,若不順了那人的意,誰想他會做些惡毒的事出來。

李赫听了,覺得亦有道理。可就算他想幫忙,卻涉及到了暗處的那些事,也是無能為力了。遂只能陪著任老爺再說了些安慰人的話,再想到那婚事怕是成不了了,一時兩人直嘆著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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