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成里同卿晴回了任宅後,同阿七一塊住著,平日里阿七去做事了,他便跟著卿晴。像上次去天牢那次,卿晴與柒宣並肩而行,他卻是隱于暗處,隨行著的,不過並未進入天牢里面,而是等他二人出來了,再暗地里護送她們回去。
今日,卿晴入宮選秀入選一事,成里自然知曉。他趁眾人歡喜之時,出了家門,走過幾條街巷,至了天牢。
天牢那處,銅牆鐵壁,禁衛深嚴,一般人想硬闖是難得進去的。法子便是如卿晴一般,扔下個百千兩銀子,也就進得去了。可倘若天牢之內,有人願意幫你的話,就另當別論了。那個之徒,便是上上人選。
今日早時,楚雲喊話讓那人過來,說是有事要說。那人不知听了誰說這話,不得已只好去了牢房。他原想著有什麼壞事等著,誰想楚雲只說一句︰晚些時候會有一人來找我,你放他進來<。
听了這話,那人懶懶散散地應了。房內光線昏暗,楚雲坐在床上,雖受了二日牢獄之苦,卻一如來時那樣美艷。見此,不免心神蕩漾,倒有了猥褻之意。正歪著嘴要說些什麼時,楚雲冷若寒冰的眼神射了過來,身子一陣戰栗,眼神也弱了下去。
楚雲道︰還有什麼事?
那人嘿嘿笑了兩聲,口中說著沒事沒事。
楚雲道︰沒事還不出去?
那人方才泱泱著出了牢房。頸背冷汗津津,心內一陣後怕。
過了午飯,閑庭信步著往大門處走去,想著外出尋些煙柳花香來潤潤腸喉,以解胸悶。剛走出大門,眼見著正前方站著一人,一步不動,站在原地看著他。
那人見成里稚氣未月兌,長得倒也清秀可人,再見成里正看著自己,便心生歹念,邪笑著走到成里跟前,笑道︰小弟弟,站在這里干嘛,有什麼事嗎?
成里看著他道︰我要進去。
那人一本正經地盯著成里上下看了一遍,道︰這天牢可不是你這種人能進的,再說,你一個好好的人,進那里面干嘛?我看,不如跟哥哥我去溢香園玩玩罷?
說著就要攬住成里的肩頭。成里反應迅疾,一個轉身撇開了來,抬起一腳,狠狠地踹到那人的腰間。瞬時,之人因力道而飛了出去,撞上牆角。
天牢大門守門二人見此,便上前想將成里制服,卻被成里打翻在地。爬起後,再要動作時,忽听身後有人喊道︰住手!
尋聲看去,被撞出老遠的那人已然爬起,顫巍巍地站著,往這邊走來。揮手打發走了那二人,正要往成里跟前再走近幾步,卻止住了,站得老遠,看著成里,怒著臉喊道︰小子!你想見人也沒必要打人罷?
說著,揉了揉自個的肚子,忍不住彎子,咧嘴牙齒申吟了會,繼而說道︰要想進去,先要上手銬腳銬,要是你可以的話,就進去罷!
成里道︰可以。
听了這話,那人方才走到成里跟前,道︰那好,跟我來!
說著就往前走去。守門人听了他們的話,不約而同地彼此對視了一眼,從中覺察到了隱含的意味,嘴角不禁露出一絲笑意,沒有阻攔,任由他二人進了大門。
那人拿出手銬腳銬給成里戴上後,再往通往牢房的牢門走去。站于門旁的另外兩人見此情景,便一如那守大門的二人般,眼中意味深長,也由了那人攜著成里進去了。那四個衙門子,就由著那人辦事去了,其中自有各種緣由。其一,不是他們不願攔,而是懶得去攔,奈何寄了這官職,養了其性子而已;其二,就算他們想起攔人了,怕是也沒那個狗膽罷。
成里跟著下了台階,到了牢房處,先是見到了那個猥瑣之人,正吃著魚肉,喝著渾酒呢。這之人見了這個景象,倒是難得的露出鄙夷之色,湊上去聞著酒肉臭氣,口中喊著話︰三九,你可真受得起!晴天白日坐在著暗牢里吃酒喝肉,不怕哪日來個窮途末路之人把你給拉去做墊背的?
三九抬起他油膩的嘴臉,露出一抹謙卑的笑臉,笑道︰小的哪有您的福氣?不過是向人討些吃食來混吃罷了!要是您還沒吃,願意賞臉的話,不如小的陪您喝一杯?
那人抬起身子,甩甩衣袖,說道︰下次罷,今兒我還有事呢!
說罷,人已往前走內走去了,成里跟在身後。三九見成里那副樣子,心內便知曉一二了,便忍不住唾棄了一番,面相難看至極。
走到一無人處,那人停下,轉身問成里,道︰你是要見誰?
成里回道︰山中土匪。
那人原還有其他心思的,听了這話,方才想起楚雲有跟他說過會有人來,想來便是他了。想及于此,那人心內難免嘆息不已,怎得這兩個長得好的卻是一處的呢?無奈之下,便只好道︰跟我來。
不一會便到了楚雲所在的牢房,推開門鎖,打開牢門,待成里進去後,說道︰時間別太久,一刻後我再來開門。
話畢,將門關上了。
成里站在門旁,看著楚雲,說道︰今日一早,小姐入宮參選,成功入選,成了宮內小主。現下回了府,想來要不了幾日便要入宮。
楚雲道︰等會我出了天牢,你便扮成我待在這里。就算我不回來,她也不會讓你死的。
話畢,楚雲從袖中拿出一個瓶子,扔向成里。成里伸手穩穩接住。
楚雲道︰那里有兩個月的用量,吃完了,再來找我。
隨即,楚雲將那件紅袍月兌下,頭發盤起,與成里換了衣衫,如此也算是掩人耳目了。
楚雲與成里天差地別,又哪是身高面容這一處的不同。待那人片刻回來後,見到二人換了衣衫,想像狸貓換太子般金蟬月兌殼,不禁覺得可笑至極。
只听那人道︰兩位公子是覺得我們這些都是瞎子不成?想著這樣能出得去不成?
說著,便見著楚雲一雙寒目射來。楚雲道︰你盡管做好你的事,其他的不用你管。
那人再不敢說什麼了,只得緘口不言,暫且做個懦夫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