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中考、高考相比,小學畢業考試在許多人眼里甚至不值得一提。
但少部分有見識的家長們則明白「不積跬步無以至千里」的道理,一個孩子從小成績優異,他長大成才的幾率,總比一些等到十幾、二十歲才迷途知返始而奮發的孩子更大。
成為一個頂級學霸,不僅僅是滿足寶鏡自己的虛榮心,更是因為按現在的國情社會風氣,似乎只要「成績好」,不僅父母會揚眉吐氣引起為傲,學生本人也會被賦予許多「特權」。
假如她沒有忽然「開竅」,當初購買平房開小吃店的建議根本不會被采納。
一個學生能把首要任務完成,會被家長認為是能管理好自己,在家庭中的發言權自然會上升。
像寶鏡,已經連續小半年,整整143天都堅持下去時「爬山」,深夜乃歸,就是她從來沒有下降過的學習成()績撐著,父母才沒有將這樣的行為認為是不務正業。
考完了數學,她在考場外面等著師傅。
既然已經堅持了143天風雨無阻打卡簽到,她並不打算在144天時放棄。
張鵬騎著車經過,很自然和寶鏡打了招呼,「你昨天帶回來的那種野桃子味道還不錯,我女乃女乃可喜歡了,說好多年沒吃過了,要是還有,再給我帶點成不?」
經過商場的洗禮,傻小子張鵬已經越來越會哄人高興。
提到野桃子她不由嘴角微翹,那畢竟是高人開始接受自己的信號,若像半年前她剃頭擔子一頭熱,張鵬家可吃不到什麼野桃子。
張鵬馬屁拍得準,女王陛下心情愉悅,倆人便在學校門口順道商量了下開省城開新店兒的事。
「陳文安成不?我老叔說太聰明的人遲早得出去單干,太笨的人又沒法兒托付大事,特別是咱們現在是那啥,創業期?」
寶鏡不置可否,在後世,她可看過了太多創業的團隊。
80年代商機遍地,有膽識有資金人脈,創業真不是啥難事兒,真正難得是「守業」,比如前世朝達夕敗的南縣首富張衛華。
「還是說說你的考試吧,考得怎麼樣?」
說到考試,張鵬的臉不由垮下來,「數學最後一道題太難了,我沒做出來。」
「只有最後一道題?」
見張鵬很肯定點頭,寶鏡露出點笑,安慰他道,「沒事兒,最後一題是附加題型,已經超出了教材大綱,做出來錦上添花,做不出來也沒啥。」
張鵬都不願意自取其辱詢問,徐學霸應該是做對了的。
「難道你做對了?剛才我們問過數學老師了,附加題就算是省城的學生大部分肯定都不會做。」
何珊珊的聲音忽然從背後響起,寶鏡心里也挺佩服她,臉皮真是太厚,明明半年來自己已經十分疏遠她,何珊珊偏偏能自己找到純在感。
高挑玲瓏的林春燕走在何珊珊身邊,半年軟磨硬泡,她已經成為何珊珊的新死黨。
她沖著寶鏡點點頭,「徐寶鏡、張鵬,我和何珊珊初中可能轉到省城去讀,咱們都當了五年同學了,珊珊和你有什麼不愉快,還是一筆勾銷吧?」
何珊珊也要去省城讀初中?寶鏡心中微動,這倒是和上輩子不一樣變化。前世何珊珊成績一直不好,省城的初中她考不上,倒是靠著她家某個親戚發跡後,何父才花錢將她塞到了省城某高中,再次和自己成為同學。
那個和何珊珊勾搭在一起的「未婚夫」還沒出現,寶鏡不願意把時間浪費在何珊珊身上,听了林春燕的話,不過是微微點頭表示知曉。
「嘟、嘟——」
阿華將車停下了路邊,來不及和張鵬詳談,寶鏡沖他揮了揮手上車。
何珊珊仿佛被羞辱般漲紅了臉,本待大發雷霆,可長時間的性情讓她習慣了裝作無辜來達到自己目的,她眼眶含淚,聲音哽咽道︰「寶鏡這學期來放學都有小汽車接送,怪不得和我玩不到一塊兒去了……誰叫我家太窮,不配和她做朋友。」
張鵬捏捏拳頭,「再亂說話我揍你了,死八婆!」
林春燕挺身而出,「張鵬你還敢欺負女孩子?我看珊珊就沒說錯,你和徐寶鏡都愛瞧不起人!」
張鵬拳頭捏得咯吱響,林春燕挺了挺開始發育的小胸脯,張鵬開始還沒意識到,視線下移後忽然臉一紅,蹬著自行車落荒而逃。
被何珊珊又趁機抹黑一把,寶鏡就算知道了大概也懶得搭理。
現在爬山活動,她不僅要帶上手電筒和水,還會習慣性背上竹簍和小鋤頭。
等她到達石屋時,竹簍幾乎都裝滿了藥草。
馮老先生不分春寒酷暑,常年愛穿一身白汗衫,此時正蹲在石屋前搗藥。瞧見寶鏡來了,馮老先生不會招呼,寶鏡也不需要等著他開口,主動蹲下來參與藥材分揀。
這是半年來,寶鏡風雨無阻的行動才培養出的,被馮老先生認可的默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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