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棧早就定好了房間,宋春娘到了沒多久,宋夏娘也被接過來了。
「大姐,這是怎麼回事?為何要突然搬離?」
「可能,咱們要跟赫連沖散伙了。」宋春娘這才把事情的始末一一說來。
「赫連沖居然能干出這種事情?!」宋夏娘一臉不敢相信,她知道宋春娘跟赫連沖這段時日感情不和,甚至以為是赫連沖在外面有了女人,沒想到居然是在生意上做的齷蹉事情!
這是置整個宋家于何地?
「大姐,爹爹他們知曉了麼?」
宋春娘搖頭,「我還沒告訴他,沒有處理好,告訴他也只能讓他擔心。」
「那倒也是,爹爹也不能趕到京城來。」
宋春娘滿臉歉意,握著宋夏娘的手,「對不起,二妹妹,都是我的錯,我認人不清,害了你,還害了咱們宋家∼丟臉。我,我真的好自責!」
宋春娘的臉上流露出甚少表露的懊惱和疲倦。
宋夏娘心疼自家姐姐,反握住她的手,「大姐,這怎麼能怪你呢?要怪也只能怪赫連沖!真是一個假惺惺的小人!比起我們,你是受害最重的人啊!」
「那也是我自找的。還以為是個合適的人,沒想到,知人知面不知心。爹爹早前就提醒過我,奈何我當初就不听。」
宋春娘想起宋老爺之前慧眼識人,而自己還堅持己見,更是懊悔不已。
「大姐,你千萬不要再自責了。誰能一輩子不犯錯?像大姐這樣的,已經是很好的了,聰明冷靜,又體貼家人,要不是你,咱們宋家也沒有現在的好光景。」
宋春娘在生意上的天賦和深重的責任感,確實是過去幾年宋家的支柱。
對于宋夏娘的理解,宋春娘感動不已,雖然自己所做的一切,並不要求家人的感激,但老實說,她也是渴望家人的關懷的,也許是自己強勢的樣子,讓家人誤以為自己足夠堅強,不需要撫慰,鮮少有人這麼關懷自己,說不感動,怎麼可能呢?
「二妹妹,謝謝你。」宋春娘雖仍是淡然的語氣,可眼中已經蘊含了濕潤。
宋夏娘輕輕抱過她,「大姐,不要這麼客氣,咱們是姐妹,說謝謝太生分了。你要學會跟家人親近,這樣大家也才會親近你呀。」
「嗯嗯。」宋春娘知曉她的一片好意,心里流入一股暖流。
再怎麼艱難的困境,有了家人的支持也不難過了。
鄧岸遷回了家,直接就去了鄧芬寧的院子,「芬寧,那****拿了宋家二小姐的求助信件,是誰讓你帶過來的?」
鄧芬寧撲閃著大眼楮,一臉迷茫︰「就是一個自稱宋家下人的婆子啊,怎麼了?」
「宋家下人?你怎麼從她手上拿了信件?她進了咱們鄧家?」
「不是,我剛好在門口踫到她,就拿了進來。」
「那你還記得那婆子長了什麼樣?」
鄧芬寧想了想,「嗯,很普通的樣子,中等個子,穿了一身藍衣裙,樣子記不清了,怎麼了?四哥,是出了什麼事了麼?」
「那封信,並不是宋二小姐寫的,是別人假冒的。」
「啊?誰會假冒宋夏娘?」鄧芬寧吃驚不已。
「不知道,因為這事,宋家兩位小姐和赫連沖估計要鬧翻了。」
「為何?」鄧芬寧仍是吃驚的樣子,可眼里又閃過一絲竊喜,「那宋春娘和赫連大哥不是訂親了麼?就為了這事決裂?不會吧?婚姻豈是兒戲?」
「宋春娘和赫連沖已經訂婚了?你怎麼知道這事?」鄧岸遷懷疑看著鄧芬寧,雖說赫連沖和宋春娘互相傾慕是大家都知曉的,可訂婚貌似沒有吧?
「哦,我也是听說的。」鄧芬寧說道。「再說了,他們門當戶對,感情好,訂婚不就是順其自然麼?」
「是麼?你真這麼想?」鄧岸遷仍是狐疑,自從鄧芬寧傷了宋夏娘之後,他就越來越看不清這個妹妹,原本對她的信任和愛惜也減了幾分。
「當然是啊,四哥,難道你不相信我麼?」鄧芬寧低垂了頭,言語中帶了委屈。
軟軟糯糯的語氣,像小兔子般膽怯的神情,似乎又恢復成原來那個鄧芬寧。
鄧岸遷的心軟化了,柔了聲音說道︰「不是的。你是我的妹妹,我怎麼會不相信你?只是,這事情太蹊蹺,我要好好查查。」
得了鄧岸遷的安撫,鄧芬寧才又抬起頭來,「四哥相信我就好。其他人我都不在乎。四哥,那福來苑解決了問題不挺好麼?為何宋家姐妹還要糾結這些小事?」
鄧岸遷嘆了口氣,「她們,始終對咱們家有怨念,若不是其他人設計,她們估計走投無路也不會找咱們幫忙吧。」
「四哥,都是我不好,若不是我一時沖昏了頭,也不會叫她們如此怨恨,都怪我。」鄧芬寧聞言,又低下了頭,泫然欲泣。
鄧岸遷愛憐地撫模她的頭,「知錯就改,亡羊補牢,尚未晚矣。福來苑的事,你也出了不少力,相信日子久了,宋家姐妹看到你的誠心,就會原諒咱們了。」
「真的麼?」鄧芬寧怯生生問道。
「當然是了,四哥什麼時候騙過你?」
「那就太好了,我還想跟夏娘繼續做朋友呢。」鄧芬寧這才露出了笑顏。
「會的,會有這麼一天的。」鄧岸遷抬頭望著窗外,眼中卻是充滿了不確定。
宋春娘和宋夏娘所住的客棧,雖然環境幽靜,店小二伺候地也不錯,但畢竟是客棧,人來人往,宋夏娘又毀了容貌不方便見人,無形中就只能呆在客棧里。
眼見宋夏娘住的憋屈,宋春娘心里也著急,期間赫連沖又來了幾次,死乞白咧地求著回去,還叫了李嫣紅,辛娘子等人輪流做說客,一時間,福來苑女東家賭氣不歸傳遍了整個京城商圈,還隱隱流傳出,兩個東家已經有婚約的說法。
這麼一來,宋春娘本來理直氣壯地散伙,竟變成了情變的賭氣做法。
宋春娘氣得不行,這個赫連沖,是打算借用外力來壓迫自己回去麼?那他還真是把自己想錯了。
偏生張德還未找到合適的院子,想擺月兌困境也無法。
沒想到,百般困頓之下,莫天上門來了。
「莫大人,您怎麼來了?」宋春娘听到消息,急急下到客棧的雅間。(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