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是什麼好機會……親娘,我要是說錯話做錯事,可就是犯罪了,再連累了家里人,可該是怎麼辦?」宋冬娘拉著宋夫人的手,露出哀愁。
「你是擔心這個?」宋夫人有些無語,「有你大姐在,還有莫老夫人隨行,你怕啥?再說了,你不過是去見一個妃子,又不是去議論國家大事,怎麼會犯罪呢?」
「可是,我的規矩禮儀差得很啊……娘親,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性格,不是淑女型的,我也不想給家里抹黑添麻煩啊。」宋冬娘貶低自己,就想博取宋夫人同情。
哪知宋夫人可不著道,冷了臉說道︰「你也知道你禮儀規矩差啊?那還不趕緊學了。那高嬤嬤可是宮里頭出來的,等你跟她學好了,以後就是嫁到豪門也不怕了。」
「娘親!你怎麼又說這個!」宋冬娘一陣頭疼,怎麼說著說著總能扯到這件事情上面呢&}.{}?「反正我就是不想去見西妃。我知道您最疼我了,幫我想想辦法吧。」
「想辦法?」宋夫人敲了敲自家女兒的腦袋,「你到底是怎麼回事啊!你以為你娘親是皇親國戚?能決定得了西妃娘娘的旨意?」
「那怎麼辦?我真的學不了那些規矩,時間又怎麼短,我害怕出錯啊……」宋冬娘大眼楮一眨,眼淚都要流出來了。
宋夫人始終是疼惜這個小女兒的,想想也是,從來沒見過大世面就要去進宮見娘娘,確實有些為難她了,便模了模她的頭發安慰,「要不,你進了宮就別說話,就算是西妃問起,你也盡量不說話,讓春娘來說,這樣你該能不犯錯了吧?」
「啊……當個啞巴聾子啊……那多難受啊,再說了,我老不說話,會不會也讓西妃娘娘不高興啊?」宋冬娘反問道。
宋夫人哪里考慮得了那麼多啊,虎了臉就道︰「不行也得行!除非你想做錯事了!」
宋夫人態度堅定不已,宋冬娘扁了扁嘴,也只好應了。
第二天,當她出現在高嬤嬤面前的時候,宋春娘還算是稍稍有點滿意。
「算你知趣識相,不然父親和母親真是白疼了你這麼多年。」
宋冬娘撇撇嘴,「逼上梁山,真是沒轍了。」
「好了,既然決定了要擔起責任,就要好好做,可別丟了自己和宋家的臉。」宋春娘不介意她的態度,立時叮囑了一句。
高嬤嬤也說道︰「好了,來了就好。宋四小姐,昨天下午你沒來,我教了宋大小姐不少,現在,你先觀摩著,也順便學學。」說完便讓宋春娘把昨日學的規矩禮儀一一溫習了一遍。
宋春娘本來就很聰明,這些規矩禮儀一學就會,加上她本身身姿修長挺拔,長得又漂亮,做些動作來真是養眼。
高嬤嬤很是滿意,笑著夸贊;「大小姐真是做得好!可不比宮里的小主們差。」
宋春娘淡淡一笑,「嬤嬤謬贊了。」
訓練完宋春娘,就該是宋冬娘了,把昨日學的那一點點做了一遍,還是站沒站相,坐沒坐相。
高嬤嬤暗自搖頭,這個小丫頭差的也未免太遠了。
「這樣吧,四小姐也別勉強學了,省的記不住還做錯了,更是惹了不快。不若這樣,你就學個行禮走姿,其余的就不用做了。到時候,你跟在大小姐身後,她怎麼做你就跟著學,做不好沒關系,皇上他們也能看得出你是跟著做的,多少都會原諒你。」
「是麼?我真的不用學了麼?」宋冬娘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追問道。
「恩」,高嬤嬤點頭,「有時候,笨拙一點也會讓人放松警惕的。」
等到了進宮那日,宋春娘姐妹倆跟著莫老夫人的馬車,直奔皇宮。
進了二宮門,馬車是不能再往里面走了,宋春娘和宋冬娘一人一手攙著莫老夫人,一起跟在宮娥後面。
「前面就是同仁殿了。」宮娥將眾人帶到了一片宮殿門口,指著里面的主店介紹。
「敢問我們是自己進去麼?」莫老夫人客氣問道。
還沒等宮娥回答,只見一座軟轎緩緩走了過來,在宋家姐妹面前停下,有人喊道︰「皇後娘娘駕到!」
居然是皇後!宋春娘微微現出驚訝。
皇後從軟轎下來,笑眯眯跟莫老夫人打招呼,「好夫人,好久沒見您進宮了。」
莫老夫人微微弓著身子行禮,「多謝娘娘掛心了。」
皇後又掃向後面的宋春娘和宋冬娘,「這是宋大小姐和宋四小姐吧?真不愧是姐妹,長得都那麼好看。」
這可真是睜眼說瞎話了。宋春娘和宋冬娘最不像了,一個像宋老爺,一個像宋夫人,站在一起都不像是姐妹。
可偏偏皇後娘娘還這麼說,怎麼听得好像有一絲絲的討好呢?
宋春娘搞不懂皇後的想法,微微屈身行了禮,喊了聲「皇後千歲千歲千千歲」,便跟在莫老夫人後面,微微低著頭,眼觀鼻鼻觀心。宋冬娘也如此做了一番。
莫老夫人笑呵呵,「規矩禮儀不太好,還請皇後娘娘恕罪。」
皇後笑了笑,「挺好的啊,哀家可沒覺得不好。走吧,咱們進去吧。」說完便帶了頭自行進屋了。
莫老夫人緊隨其後,又保持一定距離,輕聲跟宋春娘等人說道︰「十之八九,一會會有矛盾發生,你們就別吭氣就行。」
宋春娘和宋冬娘都應了下來。
又走過了一道門,才算是到了正殿。
西妃早就听聞皇後來了,站到門口相迎,「娘娘千歲千千歲。」
皇後一把拉住她的手,扶她起來,「妹妹怎麼到門口來了?這里風大,仔細傷了身子,皇上可該怪哀家了。」
一席話說下來,似乎是疼惜西妃,可綿里藏針,是在暗指西妃得了皇上的寵愛,都要無視皇後了呢。
西妃哪里听不出來,笑著說道︰「娘娘,臣妾自小在關外長大,每日里騎馬射箭,身子好著呢,您就別替臣妾擔憂了,不然,臣妾可該過意不去了。」
呵呵,一句話把皇後噎了回去,這後宮果然人人都是人精。
宋春娘暗自對兩位娘娘都有了評價,跟這些人在一起,少說少做才是正道。(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