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門八字開,有理沒錢莫進來。這是錢汝君對滿清以前衙門的印象。在她生活的那個年代的小政府裡,衙門裡的人跟你我沒什麼兩樣,就是個上班族,或許人性裡的小貪會體現在年節往來,但平時你還可以跟他不講理,多半時候,衙門裡的人還會對你笑臉相對。
薄慶沒有馬上同意錢汝君的要求,用言語旁敲側擊,斷定錢汝君不是故意坑他的,他才認真思考起來,尤其是錢汝君提出的土地並不大,對薄家而言只是九牛一毛。
這時,薄慶反而希望錢汝君要的土地多一點,那點土地能種出多少東西?比起王家給金妙留下的土地,錢汝君要的土地不過三倍多一點。要知道,這個時代一個農人可以種比這多三倍的土地,還不能保證一家人能夠 口。對薄慶的計劃來說,這一些東西實在太少了。
當下薄慶提出他可以給她人手,甚至把那些人手納入她的手底下為奴都可以,只要求錢汝君多要些土地,去種田也好。何況,除了蔬果,薄慶也希望錢汝君能研究出同樣水平的穀類作物,尤其是粟米。薄慶其實想讓錢汝君種出一批可以當飼料的穀類作物,目的是喂馬。這個時代,馬匹可比人金貴多了。
錢汝君也沒想到,薄慶會提出這個福利,前輩子錢汝君一直是一個人生活,工作也是獨自操作,雖然看過一些管理學的書,對于管理別人她還是有點怕怕的。薄慶不了解,錢汝君的認知,土地的生產力該百倍于現有,何況,空間裡生產速度快,即使錢汝君粗放耕作,也比後世的平均生產力強。她認為,薄家根本消化不掉這麼多的蔬果。不過,她很聰明的沒有表現出她在這方面的無知,因為,她對于這時代的土地生產水平,並不是太過了解。
「你真的要送我奴婢?」錢汝君開始盤算起來,若是有了熟悉農事的幫手,哪些工作能夠結省下來,不過回歸到最初,如果種出來的東西跟空間裡落差太大,薄慶會不會找她算賬?
他給的一切,有個前提,外界能夠種出如同空間高品質作物的假設成立。沒有靈水的情況之下,錢汝君覺得成功的機會很低。
「算了,我還是先試驗城功之後再跟你談吧!」錢汝君還是決定保守一點,成功的話,就算不依靠薄家,她也可以慢慢累積資本。
可惜,薄慶鐵了心要做這筆投資。最主要是他不知道錢汝君的實驗要做多久,農耕的週期向來很長,他寧願早期多投資,快一點得到收貨,他更怕別人同樣發現到這些蔬果能帶來的好處。
于是,錢汝君就被拉到衙門簽訂田契和奴婢的轉讓契約,錢汝君沒有辦法,只能跟薄慶提出要求︰
「好吧,我要這五個奴婢,但是我只要女的,男的我不要。你給我的農田裡,要有足夠的房舍讓她們住。還有裡主人家裡不要太遠。」
一個婢女在外面擁有私宅和婢女,也算破天荒了吧!只是為了稅務的方便,錢汝君堅持要將這些婢女掛在薄家門下。大漢的稅制錢汝君不明白,但以前的朝代收人頭稅收的很狠,廟裡還加收一筆丁口錢。錢汝君不知道女人收不收稅,但還是防著比較好。
「如果我種不出同樣好的東西,這些田地和奴僕我會還你,這是只是借用一下。」
薄慶很慷慨,說道︰「不用還,妳可以繼續種下去,直到成功。不過我們薄家只收妳成功的收成。有多少要多少。」
錢汝君撇撇嘴說道︰「要那麼多蔬果做什麼,這東西有不耐保存,你家人有多少,吃得下嗎?」。
「吃飯的可不止我的家人,我們還要養幾千人呢。妳種出的東西夠我們吃嗎?」。
對于薄慶提出要種穀物的要求,錢汝君並不反對。相對蔬菜,穀物的成長週期更長,需要的人力也少一些。何況,這個時代想要吃的沒有石子挺難的。後世的人,真的太幸福了。看來空間裡也該種一點稻米,錢汝君對稻米有所偏愛,可惜,身在北方,想要吃到稻米太難。大漢吃的稻米也是後世早就被淘汰的品種。想到記憶中的臺梗九號蓬萊米,錢汝君就一陣唏噓。或許,她該動用積分取得這種在大漢時期沒有的稻種。
趁著錢汝君提筆寫字的當頭,金妙爬啊爬啊,早爬到薄慶的身上,本來就是一個萌娃,薄慶見著也就的可愛,也就把她抱起來哄。金妙卻不老實,看似對薄慶紅潤的嘴唇頗為愛好,長牙舞爪想要抓住。
薄慶此時的注意力卻在錢汝君的簽名上,錢汝君一個農村小孩,盡然能寫出名字,而且,這名字寫的不是歪歪扭扭那種,而是一種新的書法,此時楷書雖然已經出現,但並未流行,在薄慶看來,錢汝君的表現替她更添一種神秘。
隨手簽名完畢,將東西交到薄慶還有衙役手上,錢汝君就準備把金妙抱回來,一點都不知道她做了什麼聳人听聞的事,而且金妙的表現讓她愕然,金妙竟然跟一個男人玩起親嘴,在這個時代親嘴可不是什麼光明正大能做的事。錢汝君抬起手,不可思議的指著金妙,薄慶也反應過來,連忙把金妙拉開,然後,他可悲的發現,金妙小解了,而他的胸前,濕了一小塊,還帶著尿騷味。
原本一直板著臉,呈木凋狀的博陽,登時傻眼,要把金妙斬殺,好像又太小題大做,一時之間,博陽手足無措。
「小主人……」
把尿尿的金妙塞給金妙,將胸前抖了抖,薄慶哭笑不得,想生氣,偏偏氣又沒出發。只沒好氣的跟博陽揮揮手,要他不要在意,跟錢汝君告辭道︰「看來我的先回去換身衣服了。妳的種植有了成果,隨時通知我。屋子我回去安排,明天妳找個時間過來,我帶妳過去。」
金妙好像知道她犯了大錯,臉貼在錢汝君懷里,錢汝君徹底無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