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柔見天色已晚,強迫胡茬跟她一起回家,並且跟錢汝君說︰「明天再買布吧!今晚先跟我回家,我有些事跟妳商量。」
錢汝君正煩惱今晚的住宿問題,回家還要走很久,太陽可不等人,大漢朝可沒有路燈,有月光可以照路,都算是幸運了。聞言她點頭同意,她也蠻喜歡胡茬,溫柔母女,一看就不是壞人。胡茬雖然有對人頤使氣指的壞毛病,但關鍵原因,可能是她看不起那些比她笨的人,小小年紀,還不能懂,人天生有差異的事情,在對人方面,或許是家庭因素,也沒有人覺得她的態度有問題,以為只是小孩的傲嬌。她基本上也會看人,對她,很不可思議,竟然是以比較平等,甚至卑微的態度對待。錢汝君可不知道,她的學識已經基本上征服胡荏。
來到這個世界,錢汝君也算住過幾戶人家,最為豪貴的,就是薄慶家。不管是吃穿用度,都比一般人豐盛,或許薄慶的關係,吃東西的量,還有室內的布置,都比較雅緻而不奢華。
但她還沒有見過這時代的孩子,住什麼樣的房間呢!孩子有獨立的臥室,可見得胡家的房子有多大。
胡茬有獨立的房間。胡說時常在溫柔那裡過夜,胡茬若和溫柔睡一間,顯得不太合適。胡茬的房間裡,也有兩個九、十歲的孩子服侍,兩個孩子做起服侍人的工作,已經很熟悉。但錢汝君覺得,兩人看向她的目光,好像要殺人一樣,嫉妒之情溢于言表。
看得出來,胡茬真的把她們當下人,對她們的態度不太好,說話也比較不耐煩。
不過人家的事情,錢汝君管不上。而且,那兩個孩子的嫉妒心太重,也讓她不舒服。服務意識太差,差評。
回到房間,胡荏讓兩個婢女搬來浴桶,拉著錢汝君就一起泡了。錢汝君本來有點不願意,但想想兩個人都是女孩,身體也還沒有發育,沒什麼好害羞的。也就跟她一起在浴桶鬧了一陣。錢汝君很久沒有泡澡了,全身浸在熱水裡,有種感動。即使在空間裡,也沒有這種享受。
「錢姐姐,妳來教我讀書好不好?要不然妳住哪裡,我到妳家玩,順便讀書。「胡荏小心冀冀地問道。她是一個不安份的主,時常穿家越戶的到人家家裡玩,才會認識很多小伙伴,可以說是附近人家裡的土霸王。幸好,附近人家都跟她家家境差不多,彼此也認識,也不反對她上門。尤其是胡茬到了人家家裡,對人家大人總是表現特別呆萌,完全把人家騙住了。
「妳喜歡唸書?妳爹爹不是很疼妳嗎?不讓妳唸書?「錢汝君可不知道大戶人家怎麼對待女兒的,有點好奇。
「可是老師不認真,爹爹也沒辦法。讀書人地位高,我也要當地位高,很神氣的讀書人。「胡茬眼楮發亮。她的智商雖然高,但沒有經過很好的啟蒙。
「不管,我爹已經跟賈家談好了。他家那個笨小子,想不要我都不行。而且,我還不像要他呢!我听說他在家裡還會尿床,小孩子一個。「胡茬氣哼哼的說著,顯得真的很不滿意。
「啊?他叫什麼名字啊?賈家,該不會就叫賈誼吧?「錢汝君突然想到那篇有名的《過秦論》。國文課本上面有教。他的文章,的確寫的很美。不過,他最後好像上吊而死。算是一個悲劇型的人物,不過他的悲劇好像都是他自己引發的。
「你認識我未來丈夫的父親啊?他很會寫文章哦!不過我覺得他也傻傻的。會寫文章的人,不見得是聰明人吧!他有點太老了,而且嫁給他,我只能當妾了。我父親不會允許的,我們雖然是商賈人家,但家裡人也讀書的,我的七個哥哥都有請先生教他們唸書。「胡荏搖搖頭道。不懂錢汝君為什麼要把話題轉移,難道她不想收她做學生?「錢姐姐,我求求妳了。收我當學生好不好。我可以行正式的拜師禮,從此以後視妳為正式的老師,天、地、君、親、師。我視你為五尊之一。而且我還會賺好多錢來奉養你。每個月會奉上豐厚的束脩。比妳賣菜的錢還多。「
錢汝君倒不是不想收這個學生,不過,她沒有時間,每次花半天的時間入城,就算送菜,順便教學,也不怎麼方便。
「可是妳家太遠了,我也不需要每天送菜來啊?來縣城,我走路來回要花半天的時間呢!「錢汝君解釋道。
「妳可以騎馬啊!騎馬的速度,比走路快十倍。「胡荏眼楮一亮。
「我可養不起馬!也不會騎。「錢汝君模模自己的**,听說騎馬很磨**的。
「我會騎,爹爹有給我小馬,我去妳家學習就好了。錢姐姐,妳就收我做學生吧!我會很乖的。「胡茬以為錢汝君不願意,撒著嬌。
「那好,不過妳要答應幫我送菜到這幾戶人家。都在妳家附近。而且妳剛才也跟著去,應該知道。「錢汝君眼楮一亮,說道。
「啊?「胡茬的臉馬上垮下來,送菜,她的面子擺那兒……不對,她可以叫下人去送,何必自己親自出馬呢!想到這裡,她就高高興興的點頭了。
「那好,我那裡還有六名學生,到時候妳跟他們一起學習。「
「還有別的學生?是大兄?還是姐姐?「胡荏的表情說不上高興,還是不滿。最重要的是,她不知道同學的人品怎麼樣?年歲幾何?
「年紀比我大一些,五女一男。放心,她們還有活要做,沒辦法像妳一樣,學習那麼長時間。「錢汝君老實說道。但沒有提他們的身份。畢竟,她的身份也一樣。
「啊?他們還要做事?那我要不要?會不會很辛苦?「胡茬皺著小臉。
「妳若學習沒有達標,也要做。達標了,就不用做,那些大兄大姐們,就是學習速度慢,于是姐姐就不讓他們學習,要去做苦工了。「錢汝君開玩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