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緹縈,沒洗澡發出的意味不叫做香味!」錢汝君只好忽悠淳于緹縈。她也很想單純的用誠實對待淳于緹縈。但她發現她不能夠。要隱瞞一件事,只能用無數的謊話堆砌出來。到最後,她只能把謊言當作真實的了。
「啊?妳有香香的體味?味道是不重。不過妳好幸運。平常都吃什麼東西啊?听說體味和吃的東西有關呢!」緹縈好奇地問道。把筆放下,錢汝君看了看。錢汝君在記錄她知道的藥方。看來有了紙以後,緹縈開始把資料記錄下來了。
而那些紙,是錢汝君裁成一小塊一小塊的,交給緹縈的。看來,緹縈很能物盡其用。
改變話題最好的方法,就是不順著對方的話題繼續下去。
「以後妳就跟著我吃,就知道我吃什麼了。對了,藥熬好了嗎?有沒有加我給好用的水。」錢汝君問道。
正當她自以為得計時,緹縈又說了︰「嗯!藥熬的差不多了。汝君,我要先跟妳說對不起。我偷喝了一口妳給我的水。因為我太好奇了。用妳的水熬出來的藥,藥效變得更溫和,但又能加強三倍。我從來沒有見過這種情形。但在賈家,我見到了奇跡。所以我對妳給我的水感到好奇了。」
然後,緹縈舉起她的手,放到錢汝君身前,說道︰「妳看看,妳有沒有發現?」
錢汝君瞪著緹縈晶縈剔透的手,然後看到那細細的毛孔,還有毛孔分泌的那點污漬。心想,這沒用放大鏡淳于緹縈也能看到。我的天,錢汝君覺得淳于緹縈要是能走上她父親的路,一定會是聞名的女醫。可惜,女人的故事,沒有多少能流傳後世。流傳到後世的女人,在歷史上有近半沒什麼好名聲。錢汝君瞬間明白過來,淳于緹縈要她看什麼,錢汝君明白,她的眼力,現在超乎凡人,所以她只好裝傻,她表現的特殊之處已經太多,能少一樣,就一樣。人都知道,積雪多了,能壓垮屋頂。「看什麼?妳的手真漂亮。好想親一口哦!以後娶妳的人有福了。」
淳于緹縈剃了錢汝君一眼,說道︰「少來。妳有沒有發現,我喝了妳給的水以後,身體竟然排毒了。真是不可思議。妳這水真的是調配出來的嗎?什麼配方能做到這點。讓水變得甘甜好喝,而且有一股清香……對了,就像妳身上的味道一樣。有一股同樣的清香。能提升藥效的功能就不用說了。若爹爹能帶著妳的水過去,能多救多少人呀!有些人只要身體強一點,就能躲過疫病了。我也真擔心爹爹會不會染上。」
「呃……」錢汝君覺得這時候她不太想說謊,把事情忽悠過去,但是又不能乾乾脆脆地承認。
「若是妳覺得水有用。我讓人送一桶過去吧!車馬行的人,應該接這種業務。」錢汝君說道。
這時,一個聲音突然插入道︰「不用找車馬行,我派人幫妳送過去。」錢汝君回頭看,看到薄慶出現,驚訝地說道︰「你怎麼過來了?我離開時,你不是正在忙嗎?」。
「……,我是陪妳上長安城的妳記得吧?我大部分的工作已經轉到樗縣這邊來了。」薄慶的語氣帶著濃濃的不滿,似乎對于錢汝君的不告而別不能諒解。
其實,薄慶也不明白他自己的心理狀態,只知道錢汝君要緊緊的抓在手上,外緊內鬆,至于錢汝君在這原則里面,想做什麼事,都能任她自由。薄慶深知,有本事的人都有些怪脾氣。不能把人抓得太緊。
太緊容易繃裂。
「大兄,你不要擋在門口,我要見我的老師呢!」後面傳過來一個兒童聲。一本正經地說道。
不知道為何,錢汝君覺得胡茬的說話方式有點逗。
「茬兒,妳怎麼過來了?妳一個人?還是妳娘親也跟過來了。」錢汝君問道。
「娘親在外面跟這戶人家說話呢?」胡茬好奇地看著屋內的樣子。顯然,她並沒有到過普通人家。對李劍這樣,家里有人當官,還算是小富的人家,胡茬還是有點嫌棄。
也大概只有賈公子那樣的人家,能娶得起胡茬。不然,在物質條件,恐怕供應不上。
不經意地,錢汝君看向薄慶的臉龐,這個動作,她以前一直都是避免的。因為她已經對這一世的花痴感官,撤底投降了。
承認花痴,然後盡力防範花痴病影響大局。
然後錢汝君發現了。向來喜歡目視前方的薄慶,視線的落點好像有點歪了。
順著薄慶的視線看去,薄慶眼中注視的對象,是美麗又可愛,再加上聰明伶俐的胡茬。
在大部分男人眼里,聰明是女性的原罪。但錢汝君知道,薄慶剛好是相反的男人。由于薄慶夠聰明,所以他討厭笨女人。所以他身邊的女人雖然很多,他卻沒有踫他們一根手指。
胡茬這種妹子,完全符合薄慶的審美條件。唯一算是有點不符合的,也不算什麼大事。胡茬家里雖然是商人,但胡說本人算是儒商。並不是那種不學無術的商人。
這就讓阻力變得小很多。事實上,現在薄慶並沒有官身,他家族在找對象時,並不會給予太多限制。
但如果家族要全力栽培薄慶,他妻子的人選,就很重要了。
而人選的決定,也就是這兩年的事。
薄慶溫柔的眼神,讓錢汝君有點心痛。
自己考慮中的對象,沒看中她,而選擇了別人,真的有點令人心傷。
幸好,她知道她現在年紀小,沒有必要太執著。連忙收回眼神,對胡茬說道︰「那妳怎麼找過來了。今天還想補上課?怕明天教不了大娘她們?」
「才不是呢!大娘她們習字和學習數學可慢了。明明二個時辰就能學會的東西,她們花了一天也學不到十分之一。」
胡茬語氣不無得意,有點獻寶地說道。
「那我怎麼兩個時辰就能把妳和妳娘教會?是不是妳教不好,讓她們學習也跟著不好?」錢汝君故作正經地開玩笑說道。
「才不是呢!明明是……老師,你欺負我!」胡茬不依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