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汝君再度感到一股淡淡的憂郁積壓在心頭,感覺大漢百姓不理解她。她也不理大漢百姓。待了三天,她再次出發,這次胡茬正歡快的忙來忙去證明她活著的價值,錢汝君上完課之後,就跟等在外頭的薄慶,一起出發了。按照薄慶的說法,現在的她,已經變得精貴,不適合在這樣跑來跑去。如果時常有出門的需求,就再找個保護者。
錢汝君想到她心目中最佳的保護者,但是又覺得他走不開,時間太短了。她身邊的人手,都沒有成長起來。「不然,我跟你租薄陽當跟班行不行。」
錢汝君覺得,既然薄慶這麼在乎她的安全,那麼出一個人應該不會拒絕吧?她跟薄陽也比較熟,薄陽還看過沒有穿衣服的她。對薄陽,她有一種面對小弟的感覺,當然外表上,他只能是大兄。
「你知道薄陽為什麼能一直在我身邊嗎?」。錢汝君覺得,她∼跟薄慶熟了以後,越來越不像生意人跟客戶的關系了。雖然談到生意的時候,兩個人還是會很認真探究一下,找一下兩個人都能接受的價格。
「不知道,或許知道,但我懶得去想,對我來說結果比較重要。如果你不把薄陽租給我,我還要另外想辦法。」錢汝君坐在車上,懶懶的閉目養神,這次她坐在自己做的橡膠車身上,雖然還是一樣車子的彈跳的厲害,但是至少比以前震度少了三分之一。薄慶也坐了過來,很快他就評估出下面那圈輪胎的作用。要是他早點知道,就會把他的車子改造一下,讓這些橡膠轉移過去,放在這個簡陋的車子,真是一種浪費。
「妳要是早點告訴我,妳發現減震的物質就好了。妳說這些橡膠不多,找到的都用完了,但是我可以把妳用的這些移到我的車上啊。我的車比較大也比較舒服。」
「你可以回去啊,我們在談薄陽呢!認真點好不好。」這台車因為木料不足,而且是方便錢汝君出行的設備,所以空間不大,這樣也可以給牛車減輕負重。薄慶擠過來,讓她必須跟她擠在一起,不是回發生身體摩擦,錢汝君覺得好窘,但看薄慶的表情很自然,他還自然的想把她抱到他腿上坐著,這是完全把她當成一個小孩了。雖然,他這個動作,讓錢汝君心底略為有點溫馨的感覺。
「讓薄陽回去過年吧!就不要折騰他了。大不了這幾天妳不要離開我身旁,由我來保護你。」薄慶總算應承下來。這時候,錢汝君總算有心情理會薄慶先前提出的問題了。
「為什麼薄陽跟在你身邊保護你啊?是不是你們感情特別好?」錢汝君問道。
「因為薄陽的身手好,你認為換個人就會跟我感情不好?」薄慶鄙視的看著錢汝君。他突然發現,其實錢汝君最能懂的他的想法,他也比較能跟錢汝君說實話,這是怎麼回事呢?
「你是說你人緣好。」錢汝君好奇地說道。她倒是很少看到薄慶臭屁的一面,但她感覺這才是真實的薄慶。以前那副溫良恭儉讓的薄慶,就有點假。
「只要你有錢有權,就會人緣好。就妳的態度不同。」薄慶說道。這是他最疑惑也最慶幸的事情。錢汝君張開她越來越小的嘴巴,覺得還是不要告訴薄慶實話,讓這個美麗的誤會,繼續下去吧!其實,當初,她只是過渡憂郁,大漢的生活,在她看起來並不美好。她對于吃普通的食物,以前並沒有什麼感覺,對基因改造食品也沒什麼意見。買得起食物就萬幸了,哪有那麼好挑剔的。來到大漢,她熟悉的食物都消失了。這才是她最受不了的事情。人有慣性,對食物尤其如此。大漢的美食佳肴,偶爾吃吃,她可以接受,但是要她每天都吃,她會瘋掉。幸好,她有空間,能夠弄出一些熟悉的食物。
遇到薄慶時,她知道他是大漢有錢人。但錢汝君是一個奇葩的女子,比任何人都奇葩,她首先想到的不是怎麼樣抱大腿,而是如何躲開有錢人的迫害。在她印象中,大漢特別流行株連,她怕跟有權有勢的人產生關系,然後莫名其妙的就把人生葬送了。即使到現在,她還是怕,但是她知道她把自己搞死的可能性,遠高于被其它人牽連。所以她對薄慶的戒心也就放松了。人說,有多少錢,就有多少膽。錢汝君發現,在大漢,權可能比錢更重要,不過錢還是必要的,有錢有權很多路都走的通,但是很多麻煩也會跟著上來。
錢汝君想著還不能做到人在家中坐,錢財滾滾來。在大漢,想做到這樣的事情,不是投資股票,而是買房地產。大漢的房子,可不是後世豆腐渣工程,一個房子,住個幾百年不是問題,只是要時時維修罷了。錢汝君突然覺得沒有去做土財主似乎有點失策。不對,她跟薄家租來了那麼多地,請了那麼多佃農,也算是土財主了吧!想到那些天地即將要種下的小麥,錢汝君的心情有點激動起來。等這批小麥成熟之後,就是她賺大錢的開始。不過,種田就是這樣,種了不一定有預想的收藏。除了天氣災害之外,就是蟲害、獸災等各種災害在考驗種田的人。把長安城的事情搞定之後,她就要為成為大地主努力,為她生活的現代化城市努力。說一千道一萬,人就該為自己努力。
「我沒想太多。只能憑自己的本事賺錢吃飯。我還怕你是壞人呢!相信你也是不得已的事情。」
「那我們就是在正確的時候,遇到對的人了。」薄慶覺得,命運總會讓他們在正確的時候,做正確的事。如果當初存有一點壞心思,現在的情況,就不會一樣了吧?
這件事一開始看起來好像是利益使然,但如果薄慶心中沒有一點良心,把錢汝君玩死了。這些事情也就沒有了。是偶然,也不是偶然。(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