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六一覺睡到自然醒,不過她醒了,她大姐還沒有醒,她就知道她醒早了。
這夏天,天黑的慢,可是這天亮的也快,小六看向外面連蒙帶猜感覺有四五點左右。小六輕輕坐了起來,穿上布鞋子打開房門,又輕輕帶上這才走了出去。
清晨的空氣里面含著一股青草樹木香,深深吸上幾口都能感覺全身心的舒泰。
小六伸了幾個懶腰,左右晃了晃脖子,走到院門前面伸出雙手一下打開了自家院子大門。
然後小六去了廚房牆邊拿起一個菜籃子,準備去菜地摘菜。
這時天亮的很快,她醒時還是黑的,現在全亮了。
小六就听到堂屋傳來開門聲,只見她的女乃女乃和她娘一同走了出來。
兩人同時看到站在廚房牆邊的小六,兩人相視一笑,那表情一看就是有話要說。
果不其然,小六娘開口道︰「今天是什麼日子?我們小六竟然起這麼早?娘,你掐我一下,我怎麼感覺我在做夢一樣?」
「嗯,我好像也像做夢一樣,我也看到小六了。」小六女乃女乃說完,還用手揉揉眼楮,好像看到是幻覺一樣。
小六無語看著那兩個自導自演的人,沒好氣叫道︰「女乃女乃,娘,你們是在做夢,快回去睡一個回籠覺就好。」說完小六還哼了一聲,轉身提著籃子往院外的菜地走去。
可惜她還沒有走出院門,就听到身後堂屋那里傳過來的兩人笑聲。只好裝著沒听到又快走了幾步,最後變成了跑。
轉眼間,整個人跑出院門。
小六女乃女乃和她娘看到小六剛剛那一套想快步又想跑出去的動作,兩人又笑了起來。
小六走到菜地邊,才發現草上還有露水。
隨便從邊上一個草堆上拿過一個樹枝子對著地面掃了掃,進了菜地。等小六出來才發現剛剛白掃了,她忘記這菜地里也是有露水的,她只好提著滿籃菜上了田壟上。
小六看到她大姐提著一個大背籃走了出來,看樣子是早飯做飯的草不夠了。
「大姐。」小六對著大姐就喊了一聲,往草垛那邊走去。
「我說起來沒看到你呢!我還認為你去了茅房。」她大姐說完,走到一個草堆邊。小六也走了過去,放下菜籃後,兩姐妹一起扯起草來。
不一會她大姐帶的背籃裝滿了,兩個人各提著自已的籃子往家里走去。
清晨的趙家村,每一戶人家的廚房煙囪都緩緩冒著白煙升往天空,那白煙還沒有升上多高,就隨著清風淡淡散去,而這時趙家村里所有的樹木像是新生一樣,那葉子經過露水的洗禮,越發碧綠晶瑩。
一陣微風拂來,小六就看到所有樹葉像是在輕輕揮舞著。
鼻間聞著清晨特有的清香,她深深吸上一口,頓時一股清涼,帶著絲絲樹木清甜,流遍她的五髒六腑外加三百四十個穴位里,她感覺身體里的每一個細胞都被這口空氣給一下喚醒了,經脈皆通。
「小六,你發什麼呆啊?你怎麼走走不走了?」
這時小六耳邊響起她大姐說話聲,小六靈魂一下就回到本身里,靠,這哪是空氣這就是仙氣,她從來沒有呼吸過這麼好的空氣。
「大姐,大姐,你聞一下這空氣,真的好清新。」小六連忙對她大姐說道,說完自已又來了一個深呼吸。
「空氣有什麼好聞的,每天都這樣啊!小六,你是不是還想回去再睡一會?」
「大姐,你太了解我了,我是想回去再眯一會的。」小六只好順著她大姐的話說道。
「嗯,我就說你早晨起來有點呆呆的,原來是沒睡好。籃子給我,你去睡吧!」說完,她大姐伸手準備接過菜籃子。
「不用,大姐我們快進去吧!娘可能都等急了。」說完小六拉著大姐的左手,一起走進自家的院門里。
「二姐,給你菜。」小六看到她二姐在廚房外邊那個水缸旁,打著水倒到洗菜盆里,就等她摘菜回來洗切了。
「今天是小六去摘的菜啊!今天怎麼起這麼早?是肚子痛嗎?」。
小六听到她二姐的前半話,還暗暗感動了下,結果還沒有兩秒,耳邊又響起她二姐的話,「不是肚子痛?你能起那麼早?就是要去集上,你都是讓大姐叫醒你的。」
「二姐!」
「干嘛?」
「我要去睡覺了。」
「嗯,我就說你怎麼起這麼早,原來你是讓屎給憋醒了,你是不是去過茅房了?」
「二姐!」
「干嘛!叫那麼大聲做什麼!我听得見。」
「我不喜歡你了。」說完,小六就裝著生氣回到她的屋里。
衣服一月兌往床上一躺,拉過粗布毯子,眼楮一閉,準備養養神,一會去吃飯,結果沒一會她就真的睡著了。
又一次,小六又讓她大姐給叫醒了。如果天氣不是很熱,每天都有不同人來叫醒小六,小八都沒有她能睡。
對于這點小六也不想,現代有了孩子後除了孩子叫聲,連手機上定的鬧鐘都吵不醒她,重要是她還每十分鐘定一次,連著定了好幾個時間段,就那樣她都听不到。
等小六洗漱好後,全家只有她一個人沒到,全圍在桌子邊等著她。
「你們先吃啊!等我做什麼。」小六看到那唯一的空位坐了下去。
「小六,二姐今天不應該說那話。是不是傷到你心了?」
小六看了看她二姐。還沒有說話又听到她大姐說話聲。
「小六,大姐先頭也說你了,我不該」
「停。」小六打斷她大姐的話。
「大姐,二姐,你們怎麼了?我就睡一會,你們怎麼突然給我道歉起來了?我怎麼感覺有點怕。女乃女乃你要和娘,一起保護我啊!」小六說完,又用可憐的小眼神看著和她說話的兩個姐姐。
「我」
「我」
「大姐二姐你們先吃飯行嗎?我餓了」小六可憐兮兮對著她大姐二姐說著,說完還看了在坐的所有家人一眼。
「先吃飯。」小六爺爺發話了,全家也就沒有再說下去。
等到一家吃過早飯,小六好奇問著,「爺爺,我四爺爺他們一家人呢?」小六沒有看到人,就問了出來。
「去你二爺爺家住了,他家屋子能住下。小六,等一下我和你說一個事,你們都過來听听。」小六爺爺說完就起身去了後院。
這剛吃過飯,碗還沒收呢。一家人加快速度收碗擦桌子,等她爺爺回來,這碗也洗了,地也掃了,全家就等他一個人了。
「小六,你爹今天下午要去集上說書,你就不要去了。」小六爺爺說道。
「爺爺,為什麼啊?還是說爹一個人去就行了?」小六看著她爺爺問出她想的問題。
「昨天晚上,你二爺爺和我談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