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與清晨蒙蒙亮之間,通天峰東方泛起了魚肚似的淡白色。接著,出現一絲絲光亮,金紅色光亮隱隱約約在那淡白色雲海里。
一會那淡紅色越來越深,把周圍的雲海照的更是飄渺,就好像是通往仙界之路。一瞬間,光明趕走了黑暗,太陽的光芒鋪滿整個玉華山,而在山洞里兩人正在呼呼大睡。
夜景然又夢到他和哥哥開心出游,說好過兩日在回去,轉眼就是在一個漆黑的夜里,不停著逃命。哥哥帶來的暗衛一個接著一個倒了下去,而周圍殺上來的人卻是越來越多。
血染紅了他的眼,血味充滿整個鼻腔,分不清那是別人的血還是他的。也不知道時間到底過了多久,周圍終于讓他哥哥殺出了一個缺口。他不記得哥哥是怎麼把他送了出來,只見人海又圍了起來,而哥哥暗衛首領卻領著他往高峰山逃去。
夜景然第一次恨自已的花拳繡腿,當初為什麼不好好學武。如果、如果沒有他,大哥也不會被動讓人打殺。
夜景然麻木往前跑著,眼前全是哥哥和另外兩個暗衛背抵背站在包圍圈里,三個人從頭到腳像是從血水里撈出來一樣,就那樣看著各自面前的殺手。
他告訴自已一定不能停下,停下了,哥哥就白白把生的希望給他,還有身後追趕的殺手,一但他倒下,很快就會回頭去殺哥哥,人越多哥哥就越危險。
夜景然不知道跑了多久,兩條腿像是灌了鉛一樣,耳邊全是呼呼的風聲和自已沉重的呼吸聲。
很快殺手追趕了上來,影子留下一句小公子快跑,就回身殺了過去。
夜景然只來得急看了他一眼,又埋頭往山里跑去。影子是哥哥天影閣里暗衛的首領,本領是一等一的好,可是他知道影子可能是最後一次和他說話了。
夜景然淚水早已淚流滿面,也許、也許哥哥他
直到耳邊沒有了打斗聲,夜景然才往周圍看了看,就著那一絲絲的月光,認準一個方向接著跑了過去,他只知道跑到深山里也許還有那麼一絲生的希望。沒成想,他剛跑到一個山峰上就掉了下去。
啊
夜景然一下坐了起來,他模了模臉擦去滿面的淚水。
「大清早,你又來這一招,你說說這是第幾次了,為師還睡不睡了?讓你把那藥吃了,可以幫你忘記煩惱,你還非要記得。去,為師餓了。」葛老說完,又閉上眼楮。
夜景然站了起來,停了幾秒才往洞口走去。他這一些天,老是想不明白,他是怎麼活下來的,又是怎麼到的破廟。他明明記得,從那麼高的地方掉下來,竟然身上只有之前受的輕傷,還有他衣服上的血跡像是水洗過一樣變淡了不少。
可是之間好幾天的時間,他的記憶是空白的,好像那幾天他失億了一樣,他怎麼不記得了。他怎麼感覺黑暗中有人幫他一樣,可是、可是為什麼不提前幫他,也許、也許哥哥還活著。
夜景然花了半個時辰才獵到兩只野兔,找了一個水坑就開始清洗整理獵來的野兔。跟他師傅這段時間,對于整理這一些野物的技能是越發順手,再也不是從前那個衣來伸手,飯來張嘴的小公子。
夜景然把兩只扒了皮的野兔洗的干干淨淨後,才起身往山洞的地方走去。進山洞後,看到火堆里面小火在燒著,又連忙從不遠處拿了一些柴火加了上去,他準備烤兔子吃。
直到兔子快烤好,他師傅才慢悠悠的醒過來。然後是臉不洗牙不刷,就坐那等著他的烤兔子。
「我說小愛徒,你烤兔子手藝不錯,每次為師都能多吃一些。好了,現在吃飽喝足,我們下山。」葛老把他衣服整理了一下,準備走人。
「師傅,通天草還沒有找,你現在要下山?還有都要下山,你還讓我去打什麼獵。」夜景然有點跟不上他師傅的反應,怎麼能說走就走。
「下山買吃的,不要花錢啊!你有錢嗎?」。葛老頂了夜景然一句。
夜景然低下頭,他身上從來不裝錢。那次臨出門哥哥讓他換了棉布衣,說是不扎眼,結果到晚上遭了
兩人一前一後走出山洞,夜景然還是沒忍住問道︰「師傅,你真不找通天草了?」
葛老停了下來,看著夜景然問道︰「為師說不找了嗎?」。
「不是你說通天草只長在這通天峰山頂,你都要下山了,還怎麼找。」
「小愛徒,通天草為師早找到過了,你的問題還真多。」
「師傅,你半夜出去找了?」
「孺子可教也,你說對了,為師白天沒找到,就想也許晚上出去走走就能踫到。我就半夜出去試試運氣,還別說,為師運氣不錯,現在我們可以下山了吧。」
「師傅,為什麼通天草我們白天沒找到,反而半夜找到了。」
「不都說了,那是你師傅我運氣好。」葛老說完,還在心里嘀咕,還好這玉華山上沒有青山里那樣的怪物,不然他以後對深山都有陰影了。
「我不信。」夜景然現在都是條件反射的不相信葛老的話,他師傅說的話不可全信。
「嗯,不信就對了,這通天草,我師傅醫書記得也不全,沒想到只有全黑的情況下才能找到。」
葛老了想了想,接著說道︰「這次是我們運氣好,那怕有一絲絲亮光,我們都可能找不到這通天草。這通天草到夜晚會變成碧玉色,還帶著一絲絲淡光。一旦有一絲亮都會變成草綠色,當然我們找不到。」
「開始我看這通天草還有一個別名叫碧玉幽光草,我還認為是碧玉那種幽光色的青葉子,誰能想到原來是這樣來由,也算那小子命好,最難找的三樣現在找到其一一種。」葛老說完,還對夜景然笑了笑,還別說,他感覺兩人長的還有那麼點像。
「師傅,你找這藥是給哪個人治病?那人是不是生了很重的病,那人是誰啊?」他有點好奇,到底是何方神聖,讓他師傅到處爬山翻溝,找那些奇花異草的藥草來救命。
「哎,是你師兄的大哥。他中了鬼老的福禍相依毒,只有為師傅翻山越嶺找這解藥的藥引。」
「鬼老不是死了很久了,怎麼江湖上還有他留下的毒?」
「獨一份,就讓你師兄的大哥踫到了,也許是他命里有這一劫。走了,走了,唉,傻站著干嘛?你還要留這里過夜啊!」
夜景然看著師傅帶頭往山下走去,連忙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