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六從茅房出來,感覺一身輕松,之前那一點點緊張也消失了。
「小六,剛剛娘叫你呢,讓你去女乃女乃的房間。」小六的四姐看到小六要進鋪子時,對小六傳達她娘的原話。
「嗯!我知道了。」小六進了後院,先是去了水井台那里洗了小手,然後才去了她女乃女乃的房間。
小六一進門,好家伙,三堂會審!看看四個大人那眼神,好像她犯了死罪一樣。
「說吧,找我什麼事?我可以一一解釋。」
「看你那態度,好像不關你事一樣!」她娘說話的口氣,小六听著感出有點恨鐵不成鋼的味道。
「娘,你還真說對了!這事還真不關我的事。我兩塊糕點救他性命,給我一個黑石頭算是人情兩清,這樣多好。」
小六爺爺知道小六年紀小,可是這事說大可大,說小可小,哪—無—錯—小說有小六說的那麼簡單。
「你們不好意思問我問題,我來問你們。」小六想被動換成主動,這樣她應對也會好點。
「娘,我先問你。你說我幾歲?,那人幾歲?你不好意思說的事,我懂,可是你不能想彎了,我給他糕點,他給我東西,這就算不是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那也算是自由買賣。你說我說的對不對?是不是這個理?」
「那照你這樣說,人家怎麼還找來了?還有那人也不像是窮人家,他會買不起兩塊糕點。」她娘提出她認為的不同,來反駁小六的問題。
「那天我認識他,他不是這樣,再說這天有不測風雲,人有旦夕禍福,不幸的事卻偏偏落在那人身上。這樣算,我還真是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
「那天,在場只有你們兩個?」小六女乃女乃不等小六問道,直接開始提問了。
「對啊!不然我也不會救他啊!兩塊糕點我都沒吃。我還說讓他自已花錢去買,他說沒錢,我看他可憐就給他吃的,他可能看我可憐就給我這個破石頭。」
「小六,你那天不是男裝?他還怎麼認識于你。」小六爹想了想,記起那次小六是身著男裝,這次是女裝為什麼還認識。
「爹,你對你救命恩人會不會特別用心記臉?還是記衣服?」
「那人家怎麼找你來了?」他爹認識不是那麼簡單,這不算是找上門來了。
「爹,這只是一個巧合,這都多長時間了,如果他真是來找我,為什麼不提前來,反而是隔了這麼長的時間才來?還有我可沒有和別人說我住哪,我連名字都沒說。對了,剛剛王二哥找我不是說了,人家叫那個剛剛端吃食的小二。這說明,他也不知道我的名字,對不對?」
「小六,雖然我們知道你心智比你大姐還要成熟,我們也一直沒有把你當小孩子看。爺爺和你明說了,我們不是怕你看上別人,我們是怕人家看上你,你說那人一看就不是一般人家的孩子,如果他日後想讓你當他通房可如何是好?」
靠,姐連妾都當不成,這事實打擊太大。雖然讓她當妻她也不願意,可是听到她家人說通房,小六還是讓打擊到了。身份這東西還真是相差太大,還好自已是不喜歡那人,不然這狗血的劇情。
「放心,放心,就是給我正妻當,我也不會多看一眼。」
「看你臭美的,你爺爺是說別人把心事動到你身上了。」他爹提醒小六,不是你看上人家,而是人家看上你了。
「這大家里面的男人嘛!這娶正妻是看上人家娘家背後勢力,這娶妾是看上人家美貌,這通房說句不好听的話,可能就是興趣愛好。我呢,一無勢力,二無美貌,所以你們認為我會被人強拉去做通房?爺爺,這通房不是人家府里的丫鬟干的事嗎?你們想的也太久遠了。」
「你怎麼知道這麼多的?誰和你說的?」她娘問道,這一些事她還沒有小六看的清。
「無意听到別人講的,想想很有道理。你們放心了,人家走時還和我說了,當時沒銀錢,這石頭就當抵銀錢了。這意思就是說人家不欠我人情,不是你們想的那樣。」
「真的這樣說了嗎?」。她女乃女乃不放心,說是問小六,其實就想給自已找一個定心丸。
「我發四!真的說了!」小六說完,指起右手的四根指頭。
「看來事實就是小六說的那樣,也許是我們多想了。」小六爺爺听到這里,總算是說了這麼一句讓人放心的話來。
「對啊!那男孩一看就是大家的,怎麼還記得我這一個小村里的毛頭丫頭,再說等他過個一年半載就忘記了。」
她女乃女乃看了看小六,點頭道︰「嗯,這事也只能這樣看了。」
「那我先走了?」
「你去哪?」她娘隨口就問小六又要出去干什麼,不是她不相信小六,小六這態度也太心寬了。
「洗碗啊!我剛來時看到碗還沒洗。」小六看著她娘回道,如果不是你們打差,現在她碗都洗了。
她爺爺看到小六要走,「這個給你,收好了。這可不是破石頭。」伸手把黑玉石遞給了小六。
「爺爺,你拿著,等大姐嫁了,給大姐壓箱好了。」
「不行,這玉石只能你拿著,你姐妹多,不能因為這一小塊玉石最後傷了姐妹感情。」
「嗯,我知道了。」小六說完,伸手拿了過來。
「那,大人們,我去洗碗了,女乃女乃和娘,中午燒一些好吃的,我今天可累了,要好好補補。」小六留下這話,就走了出去。
「這孩子這心也太寬了,放著不管可行?」小六女乃女乃看著小六爺爺,提出心中的擔憂。
小六爺爺心里總結了一下,對著另外三人說道︰「管?小六這一番話,是一個六歲孩子能說出來的嗎?她主意大著呢!這幾年小六心智越發成熟,也不知道這是好事還是壞事。」
「是啊!她雖然脾氣好,可是有時太 ,感覺在她的面前就沒有大小事之分,像是從來不會怕一樣。」
「這孩子懂事太早,很多時候,心里想什麼她嘴上不說,就像剛剛是她在寬我們的心,讓我們不要亂想,退一步說就算那人真想我想小六也有辦法。」
「是啊!家里的孩子,唯一不擔心的就是小六,她年紀小,可是心不小,這點不用我們擔心。今天也是我們亂操心了,這事就放到肚子不提了。」
「知道了,爹。」兩人同時回道,對于小六的人生,他們也相信小六自已會安排好,他們也不想左右她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