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時小六真的不想起床,現在天不熱又不是很冷,她認為正是睡懶覺的好日子。雖然她和她大姐是一起醒的,可是她在床上左磨磨右翻翻就是不想起來。
結果還沒有五分鐘,小六還是起床了,家里人都起了,她在天天睡懶覺好像是說不過去。想想現在鋪子除了小七小八沒起,她女乃女乃和她娘她們可能後半夜就起了。
小六早上從來不用熱水洗臉,她只能用涼水醒腦,不然她人雖醒了,腦袋還是模糊的。
「哇!好爽」當小六從涼水盆里把頭抬起時,剛喊了一聲好爽,臉上就讓一個布巾給蓋上了。
「一大早鬼叫什麼,看看你的樣子,都說了過夜水涼,你還把整個臉捂在水里。」小六大姐說完,拿過布巾輕柔的擦著小六的小臉。剛剛她听到小六喊話時出來一看,小六讓涼水冰的全身還抖了幾下,眼都沒睜在那鬼叫什麼好爽。
「大姐,早上用涼水洗臉感覺頭腦特別清楚,很是醒腦,要不你試試?」
「我洗過了,我才不要。去給我扯一些草回來。對了,那草籃子里是我早上掏的草灰,給倒了去,路上不要撒了。」
「嗯,大姐,早上要摘菜嗎?」。小六說著,就進廚房準備提草籃子出去倒灰。
「不用,昨晚我摘了不少。現在菜地也沒有多少菜了,以後又要天天吃咸菜了。」
小六听她大姐念道沒菜吃,才想起去年冬天都吃的什麼,蘿卜、白菜、咸菜、菜干就沒有了。對了,這邊怎麼不發豆芽吃,該死,就因為她不愛吃豆芽就把這事給忘了。
「大姐,我去倒灰了。」小六提著灰籃子就往院外走去。
小六把草木灰到在肥堆上,放下籃子走到竹林的竹門邊,伸手推了一下。沒想到她爺爺早起了,門一推就開,她爺爺正在打掃雞舍,不用說鴨子也放出去了。旺材看到小六進去,猛的跑了過去,那尾巴還一搖一搖的左右擺動。
「喲!我們家旺材這麼歡迎我,可是我沒有吃的給你。」也不知道是旺材迎到了主人,還是听懂小六的話,又往她爺爺那邊跑去。
「臭旺材,你還真現實。」
「爺爺,今天你去收糧食,多收了些綠豆、紅豆和黃豆。」
「收那麼多豆子做什麼?這紅豆不好收。」小六爺爺听到小六讓收那麼多的豆子,手中的活也停了下來。
「帶著收,紅豆能做好多好吃的,綠豆和黃豆我想發豆芽吃。」
「發豆芽吃?這豆子發芽還能吃?土豆發芽可是吃死過人的。」
「不會啊!上次我听鋪子一個客人說,往南邊海邊的人家每家都會發豆芽。我想這發豆芽一定很簡單,想發芽用水泡著不就行了。我們試試嘛,也許能吃呢。」小六一桿子把人家的地方指到了海邊,想打听都打听不到。
「你想拿命試?吃死怎麼辦?你這不是想要爺爺的老命,今天你就是說出花來,我也不同意。」
「爺爺,吃早飯我在和你說,我先去扯草了,不然大姐燒燒就沒草了。」小六也不想和她爺爺爭下去,兩個人手上都有事呢。
小六扯了麥草看裝滿整個藍子,就背著草籃子往家跑,也不知道她大姐那一點草用沒用完。
「小六,你可算回來了,再不回來,大姐這火就要斷了。」
小六听到她大姐的話,連忙加快幾步走到她大姐邊上,這才把草籃子放下。結果小六看到她大姐身後,大笑了起來。那一邊專門放草的空地,可是干干淨淨,想來她大姐為了不斷火,把下面草籽都掃起來倒到灶底。她來這里兩年多,還從來沒看到那塊地這麼干淨。
「還笑,讓你扯一下草,你給我偷懶去,過來給我燒火。」她大姐說完起身,洗手又忙灶台上面的事。
「大姐,我說我偷懶,我想你都不相信,你還那麼說我。哎,傷心。」小六每天除了干活就是和她大姐逗嘴,不然她感覺急。
「你還貧,這馬上到冬天了,上次你說學繡花的事,沒忘吧?」
「大姐,哎呀!我還真記起來一個事,看看我這腦子,記起又給忘記了,我們家的塘還沒挖呢。」小六說完,還用手敲了敲自已的腦袋。
「是啊!在不挖這上凍就不好挖了。等會吃早飯和爺爺說一下,估計爺爺也給忘記了。」
小六大姐讓小六打差就把繡花的事給一時忘記了,小六看到豬食也好了,就去提著豬食去後院喂豬。小六看著這兩頭大肥豬卻在心里想著也不知道爺爺是什麼打算,這是留著賣還是留著吃,小六這吃貨想吃香腸了。
小六回到廚房洗過手後,她爺爺端著幾個雞蛋走了進來。「這天冷了,雞都不下蛋了。」
她家以前一晚上十只下蛋母雞能收八九個雞蛋,現在她爺爺端過來的木瓢里才五個雞蛋。
「爺爺,會不會有黃狼子來偷雞蛋?」小六的反應有點慢,說完才想起真的有黃鼠狼,那也是偷雞吃還能只偷你幾個雞蛋,又不是蛇。
「爺爺,我發現一個怪事。」小六說到蛇才想起,她在村里好像沒看到過蛇出沒。
她爺爺看著小六,飯也不吃了。就盯著小六問道︰「你發現了什麼?」那表情很是認真嚴肅。
小六人小飯量也小,一碗吃過就飽了。她閑的沒事就愛問問題,不知道怎麼就說到怪事上面來了,可惜她沒有仔細听她爺爺話音里面的意思。
「我發現我沒在村里看到過蛇,也沒有看到過黃狼子。爺爺,你感覺這是不是怪事?」
小六爺爺表情一下就松了下來,看著小六好笑的說道︰「那你仔細想想,你還沒有見到過什麼?」
小六听她爺爺這話,心想還有什麼是農村常見的,她沒遇到過?有什麼呢?小六頭低著,看著桌子,好像能把桌子看穿一樣。小六大姐看小六認真思考的樣子,想提醒小六,可是看到她爺爺輕輕搖頭,忍著笑不打算出聲了。
「小六,這桌子上有花啊!你都看這麼久了。你還沒想到?我飯都吃完了,不說爺爺可要去收糧食了。」
「爺爺,我想不到還有什麼,等晚上我還想不出來,你告訴我吧!求你。」
「那好,等我晚上回來再說。不過今天你要給我好好想想,不許偷懶。」
「等等爺爺,我還有一事要說,我們家的塘要挖了,怎麼挖啊?」
小六爺爺還沒有離開板凳,不過人卻是站了起來。听到小六說到池塘的事,他又坐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