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六拿著錢盒子就往她大姐面前遞,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有人教過她大姐,她大姐伸手從盒子里拿了錢放在手里。
「好了,是一個好大姐。」
「是啊,小六有一個好大姐。」
「嗯,顧著娘家。」
周圍的親戚又開始夸小六大姐了,小六頭還看向另一邊。听到別人都在說話,對著她娘就問道︰「娘,我能看了嗎?」。
「能了。」她娘一邊說著,一邊拿過小六手里的錢盒。
小六三伯娘這時拿過箱子上放著一個篩子,篩子里還鋪著一塊大紅布,布上還放著兩條長方形紅紙包著的東西。
「三伯娘,這里是包著的是什麼?」小六指著篩子上放著兩塊長方形紅紙。
「步步糕,一會你大姐踩腳用的。」說著,讓她大姐把腳踩在紅紙包著的步步糕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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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了,把蓋頭蓋上。婉如少哭點,都是一個村的看你爹娘也方便。」
小六二姑把蓋頭給她大姐蓋上後,還對她大姐說到少哭一些。小六一听到了哭嫁這一環節了,連忙輕聲大姐耳邊說道︰「大姐,你可不能哭,我好不容易給你畫了一個美美的妝,你在哭花了。到時,武哥一掀蓋頭,一張大花臉再嚇到他。」
原本有一些傷感的人,都被小六的話給逗的是笑了起來,這時她娘臉上還掛著哭呢。
「你懂什麼,沒事出去。」小六娘一邊擦著眼淚一邊對小六說道。
「我懂的,我懂的,我只知道我大姐嫁不嫁都是我大姐,我還多一個姐夫,這樣算我家還多了一個人。對不對娘?你大女兒還是你大女兒,你還多了半個兒子。」
「就你能說,看出去看看花」
原本因為閨女嫁人,哭嫁哭的越凶明白娘家越看重這個女兒。可是到小六家嫁姑娘,大家雖說是哭著,那聲听不去可不像是哭的多凶的人。原本哭嫁在趙家村就簡化好多,被小六一說更是沒有了那個氣氛。小六娘沒的怪小六的原因的好多個。
一是小六說的是實話,她家不會因為女兒是人家的人,就不在疼愛。二是武習會就看在自個村里,雖然家里沒有婆姑妯娌幫稱,可是也沒有這一些人欺負。三就是武習會這個人很听小六話。
外面突然放起了鞭炮,原本有點遠的喇叭聲也在她家的大門口響了起來。
「來了,來了。」家里的親戚都開始哭了起來,哭著還唱了起來。小六娘和小六大姐被這哭聲給影響的也哭了起來,只不過哭的不像她大伯娘那樣夸張罷了。
小六趁著大人哭時,把身上裝著的一個小布袋遞給了她大姐。這時她大姐還在蓋頭下擦著眼淚。手就被小六拿住了,一個花色的小布包就放在了她的手里。小六看到她大姐拿了布包,輕聲在她大姐耳邊說道︰「大姐,這是我的一點心意,收好了千萬不要丟了。」說著,小六貼著她大姐坐了下來。
原本她想找一個時間遞給她大姐的,結果讓她給忘記了。好不容易想起,小七又回來了。等她把東西從木屋拿出來要交給她大姐時,小七又把她給擋住了。
小六大姐在蓋頭下往小六邊上歪了歪頭,小聲問道︰「這是什麼?」
小六拿過她大姐的手,在她大姐手上寫了幾個字。就這幾個字驚的小六大姐都忘記了哭了,如果不是屋里人多,小六大姐都想把小六給她的小布包當場還給小六。
小六不是不想瞞著大姐,想像她大姐打開那種驚喜,可是她怕她大姐不小心給弄丟了。現在她寫那麼清楚她大姐就在忙也不會把這個東西給弄丟了。
不多時,武習會身著一身正紅喜服走了進來,這時他扎頭的帶子也換成了紅色。整個人看上去神采飛揚,比平時看上去顯眼多了。
看到大家都準備好了後,對著小六娘一群人行了一禮後,走到她大姐坐著的床邊轉身蹲了下去。小六大姐在小六寫完字後就把小六給的布包放在貼身的口袋里裝好,這時看到武習會蹲在她的面前,起身趴在武習會的背上。
武習會感覺小六大姐趴好,兩手往後一圍,背著小六大姐就站了起來。武習會先走出了小六大家的閨房,接著,她家的親戚把房里貼著的喜字的東西都往外搬去。
小六跟著人群來了大門外,看到武習會把她大姐小心放在花轎前的一個紅布鋪著的小台階。一旁訂親找的兩個媒人靠了上來,也就是小六五女乃女乃和六女乃女乃。兩個媒人扶著她大姐轉身進了花轎,這才站在花轎的一邊。
小六家陪嫁的大東西早都放在武習會的院子里,只不過一些被子類和小東西,還在她大姐屋里。這在屋里的親戚把她大姐房里的陪嫁東西都擺在板車上後,她三伯娘端著一盆洗腳水走了出來。
她爹還在一帝點著帶的東西全不全,有沒有落下什麼沒帶。她娘帶著幾個親戚還在淚送,而她爺爺女乃女乃也在院子里陪著家里幾個重要的客人。
「小六端著,等你大姐花轎走時,你往花轎走過的路上潑出去。」小六三伯娘把她大姐洗腳盆遞給了小六,讓小六一會潑出去。
「能不潑嗎?」。小六知道這是叫嫁出女兒潑出去的水,可是她不想潑。
「你死腦筋了,這就做個樣子。」
小六三伯娘說話都是直來直去了,小六哦了一聲就把她三伯娘端著的洗腳水盆端在了自個手里。
這時武習會上了馬,喇叭也吹了起來,花轎也跟著動了起來。花轎剛轉了頭,那邊鞭炮放了起來。隨著花轎走出幾步,小六三伯娘在一旁說了一聲潑,小六才把洗腳水潑在花轎剛走過的石板上。
「走了,走了,去那邊熱鬧。」
「是啊!今天真熱鬧,我有多久沒看到這八人花轎了。」
「是啊,我記得我爺爺說他爺爺的爺爺成親那會官家是不給平民用八人花轎的。」
「那都多少輩了,自錦國開國以來,只有你有錢,八人花轎你也可以租。」
外面看熱鬧的人群又跟著花轎往武習會家方向走去,之前說話的人也都閉上了話吧,跟著人群往那條土路上去。
小六眨了眨眼,原來在錦國之前這八人花轎是不讓平民用的,她還認為古代八人花轎只是嫁娶里最高的規格,畢竟她常听到老話說八抬大轎來迎娶這之類的,她還認為人人都可以。小六知道古代封建社會森嚴的等級制度有多嚴。
想必是在錦國開國那一些年有了變化,這個變化可能和趙家穿越先祖有關。小六看著走遠的花轎,心想那一些有權人家嫁女所用的人數更多,花轎的規格也會越大。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