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畫幾個不知道霍芸萱好好地怎麼提起了淮王,她們幾個平日里跟著霍芸萱,霍芸萱對淮王不慎關心,她們幾個自然也不會多管閑事,故而霍芸萱一提,她們幾個皆是楞了一下,知書則是笑道︰「姑娘好好地作甚打听起淮王了?不會是今兒個一見驚為天人一見鐘心了罷?」
知書話音剛落,知棋便將知書推到一邊去,嗔道︰「去去去,姑娘才多大,沒得在這兒教壞了姑娘!」
說罷,又轉頭對霍芸萱問道︰「奴婢們對淮王的事也是一知半解的,姑娘打听淮王作甚?」
霍芸萱咧了咧嘴,又不好跟她們多做解釋,只得敷衍道︰「沒什麼,只是有些好奇罷了」
說罷,又沉思了半晌,還是吩咐道︰「知棋,這些天你去打听打听淮王,盡量具體些。」
知棋雖不知道霍芸萱要做甚,到底主子要做的事不願&}.{}意解釋也是應該的,逐知棋也沒再多問,只是點頭應是,笑道︰「奴婢曉得了。」
知畫則笑道︰「姑娘想要知道淮王的事,想必這天下若侯爺也說不了解淮王,估計整個上京城就再沒人了解淮王了吧,姑娘何不直接問了侯爺去,想來姑娘想問什麼侯爺都會解答的。」
「先不用驚動大哥了,你們暗地里去打听打听就是了。」
當她傻啊!讓知棋她們去打听,知棋幾個問自己為甚對顧紹遠那麼感興趣,自己還能三言兩語的敷衍過去,可若是直接問霍塵易,自己可是沒辦法敷衍他的。
知棋笑著點頭,霍芸萱又笑道︰「把你們目前知道的那些先與我說說罷。」
對于霍芸萱突然對淮王感興趣起來,幾個丫鬟雖是好奇,好在卻也知道不該問的就不問的道理,這倒是讓霍芸萱松了一口氣,一面喝著水,一面慢慢听他們七嘴八舌的把關于淮王的事情說了一遍,順便在腦子里整理了一番,也算是對淮王有了個大概的了解。
看來淮王的身份……確實有些尷尬……在顧紹遠出聲時,其生母是身份卑微的才人,還沒有獨自養育皇子的資格。那個時候正巧皇後也還沒有子嗣,便直接抱了淮王到坤寧宮里來養。皇後一直無所出,對淮王也是真的好,淮王也是怕皇後傷心再找其生母的麻煩,便一直不怎麼與生母接觸,當然,皇後的野心也不小,自然也是希望淮王能奪得儲君之位的,所以其生母才因為後來淮王越來越得皇上重視,母憑子貴晉了位分,不過也只是到了婕妤的位分。
說到這里算是一到分界線,知棋幾個也就知道這些,至于後面要說的,便全都是幾個丫頭的胡亂猜測了。
她們猜測後來皇後有了自己的孩子,對顧紹遠自然也就不怎麼上心了,好在那個時候顧紹遠也已經長大,也不怎麼需要皇後的照顧了。原本顧紹遠對于皇後所生的十二皇子還是心存友善,也清楚皇後的野心,心里暗暗發誓日後一定要干出一番事業好好輔佐著顧邵誼登上皇位。
只是人家對皇後母子心存善意,不代表皇後母子會領情。皇後看到顧紹遠越來越努力得皇上喜愛,只當他心野了,也肖想起儲君之位來,處處聯合薛家與顧紹遠做對,朝堂上給多加打擊顧紹遠,就是在後宮,也時常垂垂枕邊風給顧紹遠小鞋穿。
當然,這些都是知棋幾個的猜測。據說皇後對顧紹遠還是挺好的,幫著顧紹遠取得正妃是薛家嫡長女,側妃一個是薛家次女,一個是將軍府嫡女,對于顧紹遠奪嫡還是挺有幫助的。朝堂上薛家總是打擊顧紹遠這一事,朝堂上的事誰知道呢。左右民間傳聞是沒有顧紹遠皇後母子不和的消息,至于這幾個丫鬟為什麼會將皇後母子想的這麼陰暗……完全是她們參照著芹芳的典型意、yin出來的。完全只是僅供娛樂的。
霍芸萱無力翻白眼,嘴角抽抽︰「所以照你們這麼說,淮王奪嫡不過是因為被逼上了絕路,因為之前並沒想過要奪嫡,只是早就被貼上了奪嫡的標簽,所以才不得已之下為了保命才想要奪嫡成為皇上的?」
知書點頭,理所當然道︰「畢竟只是養子,還隔著一層肚皮呢,若是淮王登基,勢必要封汪婕妤為聖母皇太後,一山不能容二虎,到底不如自己親生的兒子登上大寶……」
「放肆!」霍芸萱皺眉打斷了知書的話,呵斥道︰「皇家的心思其實你我能猜得的?以後這樣的話莫要再說了,仔細這話傳到天家耳朵里,咱們侯府整個都要因這句話陪葬!」
見霍芸萱肅了神色,知書立馬跪下認錯︰「姑娘教訓的是,奴婢知錯了。」
古代規矩森嚴,但看紅樓夢霍芸萱就知道皇家人個個都是玻璃心,得捧著不能有一絲怠慢與隨意猜測,否則人家就覺得你有野心,你想篡位了。
霍芸萱是真瞧不上皇家那一幅高高在上的模樣,畢竟她是從二十一世紀過來的,人人平等的概念早就深入到骨髓里了。奈何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即使再怎麼看不上,這個時候為了自己的小命和日後可以過得能稍微好些,她也不得不隨波逐流的去舌忝著那些人,真真是節操碎了一地。
霍芸萱嘆氣,起身彎腰將知書扶起來,嘆道︰「你一向知道分寸,我不該將話說的這般重,只是日後完要主意分寸,莫要讓別人拿了咱們的把柄去。你可知道這後院里等著看咱們倒台的人有多少?」
知書點頭,眼中帶了淚光︰「姑娘教訓的是,是奴婢一時不知輕重了。」
霍芸萱笑著替知書抹了抹眼淚,笑道︰「多大的事,日後主意就是了,莫哭了,你這一哭,倒讓我覺得是我不對了,可不許哭了。」
霍芸萱自從醒了後對她們越發倚重不說,且對她們都極其溫和,好的沒話說,知書幾個本就感激,這會子見霍芸萱竟親自替自己擦眼淚,更是受寵若驚連說「使不得」。
「無妨,又沒有外人,不礙事的。」霍芸萱笑著拍了拍知書的臉蛋,笑著對知棋說道︰「這幾天別忘了打听打听淮王的事……盡量打听清楚她與皇後到底是真的不和還是……」
畢竟知書她們的猜測也在理,一山不能容二虎,薛家等那些樹大根深利益緊連的家族興許真的會為了皇後所出的顧邵誼而打擊顧紹遠。
若真是這樣……奪嫡之路確實不容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