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呀!最愛賣關子!」
沐清雅笑著點了點霍芸萱的額頭,笑著與霍芸萱笑鬧了一番,知語幾個便打簾進來,笑道︰「姑娘,飯都擺好了。」
霍芸萱點頭,笑著拉了沐清雅的手,笑道︰「我的好姐姐,快別鬧了,咱們用膳去。」
沐清雅也笑著拉了霍芸萱的手,一面往餐室走,一面笑著吩咐身邊的丫鬟們︰「你們在外面守著就是了,不必跟進來了。」
霍芸萱亦是吩咐知語幾個︰「你們也在外面守著就是了,不用進來伺候。」
沐清雅身邊的丫鬟原想著她們不跟進去,霍芸萱的丫鬟跟進去伺候就是了,可這會子見霍芸萱也不讓她們幾個進去,不由有些著急的互相對視了一番。
知語幾個則是已經習慣了這樣的吩咐,比如霍芸萱洗澡的時候也不怎麼喜歡有人在跟前伺候,吃飯的時候也不怎麼習慣被人在跟前,所以霍芸萱這麼說她們到沒覺得什麼不妥,俱是微微屈膝齊聲應了聲︰「是。」
倒是把沐清雅的幾個丫鬟嚇了一跳。擔憂的朝沐清雅看過去,像是在怕沒人伺候沐清雅就不會吃飯一般,霍芸萱無奈挑了挑眉,笑道︰「好了,你們放心吧,我會把你們姑娘照顧的很好的。」
「就知道貧嘴!」沐清雅用食指點了點霍芸萱的嘴巴,笑道︰「我怎麼敢勞煩平遠候的妹妹來伺候我!」
說罷,轉頭對幾個丫鬟笑道︰「你們莫要擔心了。」
見主子堅持,幾個丫鬟也沒轍,也只好齊聲應是,與知語幾個站在門外面,等著霍芸萱她們吩咐。
「你倒是說說啊,這些天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怎麼不見芹姨娘了?你母親禁足解了?瞧著你們兄妹兩個與你母親關系也似是處的極好,怎麼你們娘幾個之間的嫌隙都化解了?」
興許是憋了太久了這會子見四下沒人,沐清雅總算是將疑問一股腦的全都問了出來。
霍芸萱笑著搖了搖頭,與沐清雅各自坐下後,先給沐清雅盛了一碗湯,一面喝著湯,一面把這大半年來所發生的事情慢慢地與沐清雅講了一遍。
期間直把沐清雅听得驚訝的眼楮睜大又大又圓的「啊?啊?啊?」了好幾次。
「也就是說其實這些年來,芹姨娘一直都是在挑唆著你與老侯爺還有老祖宗之間的關系?那你母親呢?我記得不是有次你生病發燒高燒不退時她還不肯給你請大夫麼?」
「當時門房上的人也是芹姨娘的,所以我一直在猜母親其實一直都不知道這件事,後來我爹找到她跟前了她才知道的。」
說罷,頓了頓,又說道︰「後來我也找母親證實了,母親說那個時候她確實什麼都不知道,根本就沒人進來要腰牌請大夫還說如果那個時候她真的想要養廢哪個孩子也一定是大哥而不是我,我畢竟是個姑娘,嫁妝我娘也都給我準備好了,完全動用不到她的一絲一毫,她沒理由苛待我,若是好好待我還能落個賢妻良母的稱號,何樂而不為?」
沐清雅意思連連點頭稱是︰「這說得倒是極有道理,以前卻是被芹姨娘騙得好慘」
說罷,拍了拍霍芸萱的腦袋,笑道︰「沒想到這一撞倒是把腦袋給可靈光了。」
說著,突然又嚴肅起來,揪了揪霍芸萱的耳朵,皺眉︰「你呀,以後可不敢這麼沖動了!竟真敢往柱子上撞!也不怕真撞出什麼好歹來!若是你真的醒不過來了,你!你要我如何辦!」
說著,眼淚卻是掉了下來。
看沐清雅突然哭了起來,霍芸萱忙手忙腳亂的給沐清雅擦眼淚,小心的陪著不是︰「好姐姐,你莫哭了,當時妹妹也是太過傷心了,再說,現在妹妹不是沒事了麼,姐姐就別哭了,妹妹再也不做這等子蠢事了。」
沐清雅這才用帶著淚的眼嗔瞪了霍芸萱一眼︰「這麼危險的事情若是你再敢做,我一定會把你吊起來打的!」
「是是是,小的遵命!」說著,霍芸萱夾了一塊荷葉雞到沐清雅耳邊,笑道︰「沐小姐且原諒小的這一次吧。」
被霍芸萱逗得破涕為笑,沐清雅嗔瞪了霍芸萱一眼,張口吃了霍芸萱夾過來的荷葉雞,說道︰「下不為例!」
「是!」
霍芸萱放下筷子還對沐清雅做了個楫,直把沐清雅逗笑。兩人又笑鬧了一番,總算是把這頓飯用完,眼看著外面的天色也不早了,沐清雅便起身告辭道︰「天色也不早了,祖母還等著我回去呢,你早些休息。」
「今兒個姐姐第一天回京就將姐姐接過來妹妹著實有些失禮,待出了孝期,定登門拜訪給國公,國公夫人請安賠不是。」
沐清雅接著笑道︰「來時祖母就與我說過,妹妹在孝期不方便出門,要我常來看你,還說咱們家里不在乎這些,妹妹隨時過來玩都好。」
霍芸萱自然知道人家說的是客套話,畢竟哪家不在乎這些事情?故而也是有自知之明,只是嘴上應了一聲,便繼續說道︰「姐姐記得長過來陪陪妹妹就是了。」
說著,一面打簾將沐清雅送出去。
原想著將她送出二門的,卻在門口時就被沐清雅喊了停︰「你也累了一天了,莫要這麼見外送我了,趕緊回去歇歇罷。」
霍芸萱今兒個為了把芹芳扳倒,確實費了不少勁兒,也是累極了的,這會子也不與沐清雅客氣了,沐清雅話音一落,霍芸萱便笑道︰「既然姐姐這麼說,那妹妹便多多懶,不去送姐姐了。」
說罷,看了知畫知棋兩人一眼,笑道︰「你們便代我去送送沐姐姐罷。」
兩人皆是屈膝應是,上前做了個「請」的動作,笑道︰「沐姑娘,這邊請。」
沐清雅點了點頭,對霍芸萱頷首笑道︰「那我便先走了,妹妹早些休息。」
霍芸萱笑著點頭,目送著知畫知棋兩個人將沐清雅送走後,知書才笑道︰「姑娘時現在沐浴還是稍等片刻?」
抬頭看了看天色,見天色已經慢慢暗了下來,霍芸萱微微皺了皺眉,思索片刻,說道︰「先沐浴罷。」
知書應是,立馬轉身對身後的丫鬟揮了揮手,吩咐道︰「去給姑娘燒水。」
兩人應是,屈膝退了下去。知書與知語兩個則是扶著霍芸萱進了內室,又與霍芸萱閑話了幾句,清如和清千就將水燒好,打簾進來笑道︰「姑娘,水已經燒好了。」
「嗯。」霍芸萱點頭,擺了擺手,示意她們都下去︰「去浴室收拾妥當後你們就退下休息去就是了。」
霍芸萱沐浴時不喜別人在一旁伺候的。知書幾個幫著霍芸萱將衣服換好之後便都退了下去後,霍芸萱才進了浴室沐浴。
累了一天,霍芸萱在水里泡的甚是舒服,險些都快要睡過去。洗去一身的疲憊,霍芸萱總算是恢復了些元氣,將衣服穿好後便打簾出了浴室,原是想著再連幾個字就休息的,結果卻是一出浴室,赫然見到內室坐了一個人,著實把霍芸萱嚇了一跳。
「五爺怎麼每次都不聲招呼就過來。」
話是這麼說,可語氣里的諷刺意味,只要不是傻子便都能听出來。
顧紹遠也不跟她一般見識,微微挑了挑眉,似乎並沒有覺得自己此刻的做法有什麼不妥︰「本王听說那件事,霍姑娘已經想出主意來?」
霍芸萱點頭,想是清寧已經將自己的話傳達,這廝現在又住在平遠侯府,這才挑了這個時候過來。
挑了挑眉,霍芸萱點頭︰「想是想到了,就是怕五爺不配合。」
上一次薛茹倩天花快好的時候突然又得了上風,病情又加重了許多,皇後便也就沒再替沖喜一事,想來是打算等著薛茹倩哪天徹底好了,再借個好日子來頒旨賜婚的吧。
眼看著薛茹倩病情也快好了,雖說早就做好最壞打算的顧紹遠,也是多少有些害怕的。畢竟是一條無辜的人命,顧紹遠也不想輕易就濫殺無辜的。
這會子听說霍芸萱有了主意,心里不免對霍芸萱佩服上一層,想著這個姑娘生的女兒身真真是可惜了,以這般謀略,若是生在男兒身,說不定又是一代軍師。
不過這種感慨也只留到了霍芸萱開口之前。
「臣女記得五爺府上有將軍府庶女做貴妾?」
顧紹遠點頭,微微皺眉疑惑看著霍芸萱︰「怎麼?」
「沒怎麼,」霍芸萱聳了聳肩,眼里帶著幸災樂禍的意味︰「到底是將軍府的姑娘,雖說是王爺貴妾,可王爺就不覺得虧待了人家姑娘麼?再者,這次王爺上陣殺敵,程將軍定是費了不少力的吧。」
顧紹遠挑眉,意味深長的看了霍芸萱一眼,挑眉︰「當初程將軍將其送到本王府上來也不過是要表忠心而已,人家爹都沒覺得委屈了自己姑娘,你在這兒瞎操什麼心。」
霍芸萱嘴角抽抽,真的是不能跟古代男人談論男女平等一系列的問題,簡直觀點不一直無法交談。索性不理他,繼續說自己的。
「即便王爺不覺跟虧待了人家程姨娘,也煩請王爺做出一副愧疚模樣來讓世人,尤其是讓皇後娘娘瞧瞧。」
顧紹遠挑眉,看著霍芸萱,眯著眼問道︰「你的意思是要本王將程氏提到側妃的位置上來?」
霍芸萱點了點頭,正欲說話,顧紹遠卻皺著眉說道︰「此事不妥。」
「有何不妥?」霍芸萱皺眉,眼里全是疑惑。
「到底是側妃的位置,程氏身份不夠,即便是本王求到父皇跟前,父皇也多半是不會同意的。」
霍芸萱一听是這個理由,便松了一口氣。親王的側妃身份也是要求極高的,依照程雨菲的身份,不用顧紹遠說霍芸萱也是知道有些低的,故而主意是早就想好了的。顧紹遠話音一落,霍芸萱便接著接話笑道︰「單憑身份,比起薛家五姑娘來,程姨娘確實有些牽強,可這外界的因素,程姨娘未必要比薛家五姑娘弱多少。」
顧紹遠挑眉,略略一想,便明了霍芸萱話中意思,眯了眯眼,說道︰「即便是程將軍這個時候與本王一同上陣殺敵,那也是為國效力,若是以這個理由,母後自然是會有大把的話來堵回去的。」
「那若是再加上一條呢?」霍芸萱眯了眯眼楮,繼續說道︰「若是懷了王爺的子嗣呢?」
顧紹遠皺眉︰「本王一直在前線作戰,程氏若是懷了子嗣恐怕不是被提到側妃的位置,而是浸豬籠吧?」
霍芸萱嘴角抽了抽,白了顧紹遠一眼,沒好氣的說道︰「誰說讓她現在就懷了!左右您是被皇上詔回來的,屆時時間對上了,皇上自然是會替你做擔保,至于皇後那兒您現在就修書一封去前線讓程將軍受次嚴重的軍傷,屆時皇後娘娘若是反對,您便可以搬出程將軍為國效力險些身先士卒的事情來不就是了?」
左右程將軍遠在前線,受了什麼傷皇後也不知道,自然是前線怎麼傳出來的京城的人才能知道些什麼才是。
顧紹遠眯了眯眼,點頭,很是贊同霍芸萱的話,盯了她半晌後,淡淡說道︰「主意不錯是不錯」
說著,頓了頓,看了看霍芸萱,眯著眼問道︰「只是屆時我怎麼給父皇變出個孫子來?或者說,風頭過去之後再演一出流產的戲碼?」
顧紹遠話音剛落,霍芸萱便驚訝的看著顧紹遠,像是看怪物一般看著他,眨著眼,說話都有些結巴︰「殿下難道還是不能?」
顧紹遠歪歪頭,疑惑的看了霍芸萱一眼,待反應過來霍芸萱說的是什麼以後,臉上立馬黑了下來。
「你以為懷孕是那麼容易的!」
男人是不能說不行的看來剛剛她的話是刺激到顧紹遠了霍芸萱咽了咽口水,眨著眼楮笑眯眯討好的看著顧紹遠,身後就差有條尾巴來搖一搖表達忠心了。
「王爺這麼厲害,臣女相信殿下一定會一舉得男的!」(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