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綏所料不錯,周晉兩軍僵持了月余的大戰終是重新爆發了。
楚凌天雖未能從幽蘭谷得到想要的,但卻花了一月的時間,訓練了一支特殊的精英小隊,潛入了如今正是空虛的毒王谷,一把大火將毒王谷的毒花毒草燒毀殆盡。
那一晚,整個毒王谷都籠罩在了火光之下,大火燒了整整一夜都未見有小下去的趨勢。在這片土地上,未來五年,都未必能再種出什麼東西了。
毒王幾乎被端了老巢,銅樺城自然是待不住了。失了毒王谷這一保命符,而之前貯備的毒藥又在對付靈鳳之時消耗殆盡,一時間周國再一次陷入了亡國的危機。
毒王谷的事情已解決,晉軍士氣頓時大漲,楚凌天此次更是親率二十萬大軍,卷土重來。一路從駐扎之地攻至築陽城,拿下築陽後,更是馬不停蹄直逼銅樺城。
短短十天的*時間,楚凌天的二十萬大軍已兵臨銅樺城下。
白卓率領城內十萬大軍抵死相抗,盡管他深諳兵法,謀略不熟,奈何兩軍人數相差甚遠,守城已是背水一戰。
「母後,晉軍又開始攻城了」南宮耀急急的跑進鳳儀宮,道,「那白卓不是自詡厲害,從沒打過敗仗嗎,怎麼現在連都城都守不住了!」
毒王撤離銅樺城後,皇後便頭疼不已,如今听到南宮耀嚷嚷的聲音,更是頭疼的厲害了。
雖然不想承認,但她知道銅樺城已經守不住了。晉軍攻勢太快,他們連調兵的時間都已經沒有了
即便身在皇宮,皇後亦覺得耳邊充斥著戰火之聲。這聲音幾乎要將她逼瘋。
最後她終是下了決定,眼眸之中透著一絲決然道︰「銅樺城失守已是早晚的問題,與其等著亡國,不如現在北上平荊,佔據先機,自立為皇。」
「自立為皇?那周國豈不是」南宮耀一臉驚訝的看著皇後,不敢相信她竟有分裂周國如此大膽的想法。
「周國?哪里還有什麼周國?」皇後冷冷的嘲諷道,「從皇上駕崩,周國無主的那一天起,就已經注定了周國如今的下場!」
「既然那幫老家伙冥頑不靈,那便讓他們等著銅樺城被攻破的那一日殉了他們的周國吧!」皇後冷冷道。
靈鳳的女人可以稱帝為何周國不可以,她自認不輸男子,可那幫老家伙卻總以祖制搪塞她,說什麼沒有先例。好,祖制不允,那她退,可那幫老家伙居然還不識趣,既如此,她還何必執著這銅樺城。
平荊也曾是兩朝國都,周國北部亦不是貧瘠之地,她為何不干脆放棄這破碎的南部,在北部建立新政。
「可那白家豈會讓我們輕易離開」南宮耀是怕死的,若是能離開,他自然比誰都高興。
皇後卻並不擔心這個問題,如此重要的事情她自然早已思慮周全。
「哼,白家?經此一戰,白家必是元氣大傷,一匹受了重傷的狼難道還妄圖攔下一只虎嗎?」。
南宮耀還是有些不放心道︰「那晉軍呢?等到他們攻下銅樺城後,一定會繼續北上的,到時我們依舊免不了與他們開戰」
「周國以昌江劃分南北,如今正值冬季,無法行船,只要阻斷所有過河的橋索,晉軍十數萬大軍就得止步昌江。」皇後指著周國的地圖道。
晉國大軍終于臘月初三攻下銅樺城,白卓受傷,白家軍損失慘重。而楚凌天親自帶兵攻入周皇宮時,皇後與南宮耀早以連夜出逃,在一批親兵的護衛之下北上平荊。
白家這一次可謂是損失慘重,不但死了不少族人,更是因這一仗毀去半數家財。若非白家老當家早已留了後手,恐怕這一次白家就要失了根基了。
而六皇子一黨則還做著皇帝的美夢,意圖趁亂登基,結果終是成了晉軍俘虜。
就當銅樺城全城混亂之際,早前接到燕綏指示的南宮啟攜同武飛率領七萬將士從晉軍後方殺來。
楚凌天當即以銅樺城為據點,整兵應戰。
盡管一路過來晉軍有所傷亡,但在人數上還是具有壓倒性的優勢。
「太子,我軍七萬,敵軍近十五萬,這一仗我們該如何打?」武飛不怕死,但卻不想令將士們去白白送死。
「等。」南宮啟只說了一字。
「等?我們要等什麼?」武飛絲毫不懂南宮啟的話,甚至直言道,「我們已經不可能有援軍了」
其實南宮啟也不知道下一步究竟該如何走,他收到燕綏的傳信後,幾乎沒有多想,就立刻照著她的意思做了。
如今即將與晉國十五萬大軍正面開戰,他依然深信燕綏不會錯,她一定還有後招。
「太子莫非是在等隋嚴嗎?」。這是武飛唯一能想到的後援了。
他曾不止一次在太子的面前談起隋嚴當初在九所的兩次戰役,希望能從太子那兒多了解一些隋嚴的情況,但不知為何,太子卻似乎不太願意提及隋嚴。
武飛是識趣之人,發現之後,自然便提的少了,只是這一次他是當真希望隋嚴能來。因為只要隋嚴在,他便覺得任何困境都可迎刃而解。
南宮啟沒有回答。其實他並不確定武飛所講的隋嚴是否是她喬裝打扮的,唯一能肯定的是,那個在武飛口中幾乎接近神的人,定是她的人無疑。因為南宮啟深知自己的手下沒有這號人物。
而在這一邊的晉軍帥營,槿一急急的走了進去,行至楚凌天前,一臉嚴肅道︰「爺,剛剛收到消息,皇上出事了」
楚凌天聞言,當即抬頭看向槿一,眉頭緊皺,沉聲道︰「詳細了說。」
「宮中探子傳出消息,皇上于半月之前突然昏睡不醒,關鍵是整個太醫院至今都未能查出病癥所在」槿一將收到的消息一一呈上道,「皇上半月未上朝了,消息恐怕是瞞不住了。」
「我們的人有察覺到什麼可疑的地方嗎?」。楚凌天的眉宇皺的更緊了。在這個時候出事,楚凌天不可能不多想。
槿一立刻垂下了頭,自請罪道︰「出事前一晚,我們的人曾隱約看到一個人影進入皇上的寢宮,但卻因不確定而未及時去查探」(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