凰賦 第203章 佔凌的心事

作者 ︰ 陌上夕霧

「那敢情好,今晚咱們三個來個大醉唄。」安瀾笑嘻嘻道。

「好啊,本王就是這麼想的。」

「你怎麼不把我大師兄或是塵煙帶來?」長汀又問道。

「一來賀客還沒走,二來加上宮內剛入了刺客,他倆不好離開七哥身邊。」

「他怎麼樣?是不是喝了好多酒?是不是很累?」長汀皺皺眉,心里十分不放心。

「其他的都還好,就是這兩日著實累壞了。四哥想盡法子要帶董太後回封地,要不是丞相和九叔設法制衡,還真是難辦……」佔凌為之嘆然。

「……」長汀擰著眉頭,默默無言。

※※※※※※※※※

添了佔凌,長汀又多弄了兩個菜,端到涼亭里,對月暢飲。

佔凌跟安瀾都喜好附庸風雅,湊在一起要不就吟詩作對,要不就——探討音律棋藝,口若懸河滔滔不絕。

長汀總覺得佔凌今日似是不太對勁兒,酒酣耳熱之際,忍不住開了口,「你今天是不是有心事?怎麼乖乖的?」

安瀾喝的面帶酒暈,亦抬眸看去,「都是好兄弟,有事情可不許藏著掖著。」

佔凌沉吟半天,方才嘆然張口,「近來,的確遇到了些煩心事,用力掩藏,還是著了痕跡……」

長汀與安瀾快速對視了一眼,迫不及待的催問道︰「什麼煩心事快說出來听听,我們兩個一定想法子為你分憂解難。」

佔凌緩緩搖頭,又是長長一聲嘆息,「一言難盡啊……」

安瀾有些坐不住了,轉到緊挨著他的石凳上坐下,滿面好奇,「這長夜漫漫的,有多少話說不清,趕緊的。」

「跟你差不多。」佔凌把酒杯里的酒水一口喝盡,眉間滿是愁苦。

兩人先是愕然對視,隨即那顆八卦之心就徹底沸騰了。

「你失戀了?對方是誰?我們認不認識?你藏的夠深的!」長汀大為意外。

「失什麼戀吶,跟安瀾一樣,追求不得,想失都沒的失。」佔凌神色陰郁。

秋風冷涼吹過,亭子里的三人卻渾然未覺。

「天吶,真是同是天涯淪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識啊!沒想到,咱倆居然是同病相憐之人!女方是誰啊?也是江湖俠女嗎?你追多久了?她對你什麼態度啊?你究竟抱多大希望?」安瀾雙眼晶晶閃亮,問開就沒完沒了。

「二師兄,你別打岔,讓他慢慢說。你以為所有男人的口味都是一樣的啊,你喜歡江湖俠女,這世上所有的男人就都得喜歡江湖俠女啊!」長汀斜了安瀾一眼,急急向佔凌催促,「你趕緊說說,究竟是怎麼回事。都說三個臭皮匠賽過諸葛亮,一定能順利解決的。」

「師妹,諸葛亮是誰?我怎麼經常听到從你嘴里蹦出些奇怪人名?」安瀾疑惑不解,看向長汀。

長汀沖他翻了個大大白眼,「二師兄,你能不能專注些?能不能先不要問這些與正事無關的閑事?諸葛亮是我朋友,是我以前的朋友!」

(天上飛瓊,畢竟向、人間情薄。還又跨、玉龍歸去,萬花搖落。雲破林梢添遠岫,月臨屋角分層閣。記少年、駿馬走韓盧,掀東郭。低花樹映小妝樓,春入眉心兩點愁。城上春雲覆苑牆,江亭晚色靜年芳。林花著雨胭脂濕,水荇牽風翠帶長。龍武新軍深駐輦,芙蓉別殿謾焚香。何時詔此金錢會,暫醉佳人錦瑟旁。春幡春勝。一陣春風吹酒醒。不似天涯。卷起楊花似雪花。西南月上浮雲散,軒檻涼生。蓮芰香清。水面風來酒面醒。故人西辭黃鶴樓,煙花三月下揚州。孤帆遠影碧空盡,唯見長江天際流。三門橫峻灘,六剌走波瀾。石驚虎伏起,水狀龍縈盤。何慚七里瀨,使我欲垂竿。寒蟬淒切,對長亭晚,驟雨初歇。都門帳飲無緒,留戀處,蘭舟催發。執手相看淚眼,竟無語凝噎。念去去,千里煙波,暮靄沉沉楚天闊。多情自古傷離別,更那堪冷落清秋節!今宵酒醒何處?楊柳岸,曉風殘月。此去經年,應是良辰好景虛設。便縱有千種風情,更與何人小庭幽圃絕清佳,愛此常教放吏衙。雨後雙禽來佔竹,秋深一蝶下尋花。喚人掃壁開吳畫,留客臨軒試越茶。野興漸多公事少,宛如當日在山家。拆桐花爛熳,乍疏雨、洗清明。正艷杏燒林,緗桃繡野,芳景如屏。傾城,盡尋勝去,驟雕鞍紺幰出郊坰。風暖繁弦脆管,萬家競奏新聲。盈盈,斗草踏青。人艷冶,遞逢迎。向路旁往往,遺簪墮珥,珠翠縱橫。歡情,對佳麗地,信金罍罄竭玉山傾。拚卻明朝永日)

「你朋友?又是進無憂谷前的?你可真是不讓人省心,難怪皇上要時時刻刻派人盯著你的一舉一動。」安瀾撇撇嘴。

「佔凌,你快些說!」長汀不打算再打量他,正色看向佔凌。

佔凌抬手撓撓頭發,微微遲疑後,才緩緩道來,「她是個官妓,我們是……」

「什……什麼?!」安瀾驚愣的目瞪口呆。

長汀亦然,不可思議的盯著佔凌,打斷了他的話,「官妓?你說的是……」

「她跟青樓的普通女子不一樣,她只賣藝不賣身。她……」

佔凌話還沒說完,長汀臉便一黑,咬牙切齒的一字一句道︰「佔凌,你平時經常去那里嗎?」。

佔凌皺眉忙解釋,「你都想哪里去了!本王就是偶然有一次,被朝中大臣硬是拉去听曲兒,根本就不像你倆想的那樣。」

「好听嗎?要不,一會兒你帶我去听听吧!」安瀾興致大發,笑嘻嘻湊了過去。

長汀連翻白眼,「二師兄,你能莊重些嗎?能不听風就是雨嗎?」。

「本王可以帶你去,就是怕你不敢啊。」佔凌斜睨向安瀾,唇角噙著絲絲冷笑。

「這有什麼不敢的?小爺長這麼大,就沒怕過什麼!」安瀾拍拍胸脯,高聲嚷嚷。

「臨南安家最出名的就是族規,特別是在教導長孫上,听說,手段極其殘酷嚴苛,你確定要去?」佔凌不懷好意的笑。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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