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邊攻城的士兵一看,自己主將的腦袋被這個黑衣人提著,血淋淋的,一時沒了主意,如今副將也不在了,不由的像沒頭蒼蠅一樣紛紛退去,事發突然,攻城的兵馬突然散去,劉江只見一個黑衣男子和一個青衣女子直奔城門而來,忙喊話道︰「敢為二位是什麼人?」這時他們已經來到城門前,蕭瀚飛定楮一看,雖然子佩身上臉上都是血跡,但他還是認出了子佩,于是對劉江說道︰「他們是郡王的人,快開城門。」劉江見蕭瀚飛如此說,便傳下命令開城門迎二人進城,劉江怕北魏卷土重來,依舊帶領兵卒守在城牆之上,蕭瀚飛不解表嫂身邊的丫頭怎麼會來,于是下了城牆去迎她們。
洛灕還好,子佩本來身體素質就弱,連日來頂著寒風趕路,從來沒殺過人的她又經歷了剛才的廝殺,進了城精神一松懈,不由得在馬上搖三搖晃三晃摔落馬下,正趕上蕭瀚飛來到近前(),扶住子佩問道︰「姑娘怎麼會在這,難道表嫂她?」子佩只說了個小姐就暈了過去,洛灕下馬在蕭瀚飛耳邊低聲說道︰「小姐正在北門之外,不過小姐怕在軍中不便,還請蕭公子稱她為楚雲卿楚公子,是宸郡王的摯友。「蕭瀚飛點頭,不放心北城門外婉兮的情況,安排人送子佩去休息後,就直奔北城而去,洛灕雖然也惦記小姐,但想到婉兮的吩咐,沒有跟著蕭瀚飛而去,而是登上了西邊城牆,防止北魏在來進攻。
北城門上的戰峰見蕭瀚飛來一愣,問道︰「你怎麼過來了?」戰峰是知道蕭瀚飛的本事的,把他派去協助劉江就是怕劉江自己抵擋不住,這麼緊要的關頭,他居然擅離職守。
蕭瀚飛說道︰「來了兩個奇人,殺了北魏主將,現在西邊攻城的敵軍已經退了。」眾人聞听不由得面色一松,戰峰一愣,不禁皺眉,看來和前面敵營中的人是一起的,問道︰「什麼人?」蕭瀚飛一笑說道︰「表哥的摯友,楚雲卿,楚公子。」戰峰心里合計,郡王的好友,楚雲卿,這個名字怎麼這麼熟悉,不解的看向蕭瀚飛,只听蕭瀚飛說道︰「京城慕華樓,’將軍白發征夫淚’。「
戰峰驚訝的張大了嘴,考慮了半天說道︰「她來了?進城了?「
蕭瀚飛說道︰「沒有,在那。「便用手指著北魏軍中亂做一團的方向。
于此同時,婉兮與魅影就快到達元帥魏朗所在的方向了,但是魏朗身旁有著重重兵馬保護,想要近身很難,自己身邊又被不斷沖上來的軍兵包圍著,情況十分緊張,婉兮坐在馬上多少有些妨礙自己的發揮,因為她練的功夫都是步下近身的攻擊,剛才對付那些小兵卒還足矣,但是想突破重圍到達主將身旁就很困難,況且不說元帥魏朗,就是他身邊這些副將也沒那麼好對付,婉兮想了想,為今之計職能翻身下馬,口中喊到︰「魅影,你不必管我,先往城門的方向去,我自有辦法。」隨即消失在人海里,魅影擔心婉兮,又無計可施,只能邊往前殺邊尋找婉兮。但是城上的人看得清楚,敵軍里由一小團血霧變成了兩團,眼看著魅影殺到了城下,魅影無奈始終找不見郡王妃的身影,已到城下,不得不飛身上牆,戰峰一看是他,給他留了條道路,魅影到城牆上喘著粗氣,向下觀望。
戰峰不解他一個人,問道︰「怎麼只有你?」剛想問郡王妃,想起蕭瀚飛的暗示,說道︰「楚公子呢?「他們一路來早已商量好婉兮的身份,魅影听到戰峰問他,眼淚差點沒掉了下來,指著敵營中的一小團血霧,說道︰「在那。」戰峰一听不由得狠狠拍了魅影一巴掌,說道︰「你怎麼敢把她自己留在敵營,要是她出了事,十個你也賠不起,郡王回來非瘋了不可。」魅影也心急,可是郡王妃消失的太快了,只听戰峰安排道︰「點齊一千人馬,隨我殺出城去。」身邊的副將不敢耽誤,忙下城牆點齊兵馬,好在此時婉兮就快殺到魏朗身邊,北魏軍中大亂,攻城的兵馬已經有些後退的趨勢,戰峰和蕭瀚飛帶著五百人馬殺出城門,只听戰峰大喝一聲道︰「將士們,如今北魏已經打到我們家門口,隨我殺啊,殺死一個是一個,殺死兩個咱們賺一個。「說罷一馬當先,直奔北魏軍隊中心殺去,士兵們看著主將一馬當先,不由得士氣高昂,這時北魏已經顧不上攻城了,副將響起那一日宸郡王指揮的戰爭,對著守成的士兵吩咐道︰「你們先下去休息,換上一批來,來人啊,擂鼓助威。」
鳳鳴關隨戰峰出征的兵將又听到了鳳鳴關的鼓聲,心道這是國家給我們的支持啊,一個個更加英勇無畏,就連蕭瀚飛都激動了起來,想到與西夏的戰爭,想到婉兮在百花宴上的詩,想到他們現在守衛的不只是國,還是無數在背後支持著他們的家,因為就連婉兮這樣的閨中小姐都能體會他們的苦,這些士兵沒讀過書,甚至沒接觸過軍營外的生活,要的很簡單,不是賞賜不是贊譽,而是理解,被自己守衛著的人的理解,蕭瀚飛收起了往日的稚氣,一臉肅穆的怒吼道︰「犯我國土者,雖遠必誅。「緊接著這一千人,包括城牆上守衛的士兵都在肅殺的戰鼓聲中喊著這句話,士氣空前的高昂,甚至在霞谷山中的兵將們都再也顧不得郡王曾經的命令,沒有令箭他們不準出山,只見為首的將領韓健點起了三千兵馬說道︰「如今鳳鳴關形式危機,大家也听到了戰鼓和鳳鳴關將士的拼死吼殺」,說道這韓健眼圈有些微紅,而這些听到那不斷叫喊著「犯我國土者,雖遠必誅「的聲音的士兵不由得眼含熱淚,除去在戰爭中折損的,他們還不到兩千人,居然能如此喊殺聲滔天,韓健繼續說道︰「如今,我們這麼多人卻隱藏在山中,眼看著我們的同胞我們的兄弟戰死沙場,兄弟們我們難道還能坐視不理嗎?「只听無數戰士大喝到︰「犯我國土者,雖遠必誅。「韓健點點頭,又說道︰「只是大家知道,我們是郡王私自調到鳳鳴關的,我們不能說我們的身份,我們將失去從前的一切榮譽,甚至我們不能說我們的真實姓名,你們願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