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雪乍翻香閣絮,輕風吹到膽瓶梅,心字已成灰
「哼,不說?!」
跪在地上的那個人,眼楮里面垂著頭,眼楮里面卻發出狼一般的幽光。
「既然你不說,那就我來幫你說可好?」九爺痞痞地笑著,瞧著跪著的那個人,「深夜,鬼鬼祟祟地跑到軍營,準備往溪水里面加什麼呢?瀉藥,還是說毒藥?」
那個人依舊沉默不語。
「瀉藥還是毒藥,試一試不久知道了嗎?把他身上搜到的那包藥粉給我。」張威柯陰陰地笑著。
張威柯接過那包藥粉,打開看著里面白晃晃地粉末,「這位兄弟也跪了一夜了,早飯還沒吃,給我按住了,本將軍親自喂他!」
張威柯將粉末塞到他的嘴里,那個人掙扎著,但是依舊不開口說一句話,更不用說是求饒了。粉末雖然撒了一地,但是依舊被灌進了他的胃里。
一眨眼的功夫,那個人四肢抽搐,紅紅的鮮血從耳朵里面流出來,仿佛還冒著熱氣。眼珠突起,眼白泛著惡心的青色,血液接著從眼眶里,鼻孔里流出來。臉色蒼白,血流在這上面,像極了一幅冬日的紅梅圖。
「紅梅毒,也是沒有辜負我的期望,真夠狠的。」九爺狠狠地盯了那個尸體一眼,用他從未有過的狠辣。
是的,他們成功惹怒他了。
「給我掛到後山山頂上最高的樹上,荒郊野外的小鬼,也斗不過叢林里面的野獸!」
「參見太子妃!」
「爺呢?」雲裳挺著一個大肚子,看著緊閉著的書房的們。
「爺還在前面與朝臣們議事呢,太子妃有急事?」小廝恭敬地問道。
雲裳輕輕扶著玉荷的手,「無事,不必去叨擾爺了,我進去找一本書。」
「可是爺說過,這個書房不隨便讓什麼人進的、、、」小廝覺得手心冒汗,這本是深秋了,怎麼的還是那麼多汗,「太子妃要找什麼,不如等爺回來了?或者去前面院子里面的那個書房里面找?」
「大膽的狗奴才!我們太子妃是隨便什麼人嗎?!」玉荷嬌眉一怒,更是嚇得那個小廝不知如何是好了。
「本是閑來無事,遵著母妃的意思來看看古書,爺之前也讓我來這兒看,說是安靜,看來是忘記了與你說了。」
雲裳瞥了一眼那個小廝,接著說道︰「如若是公公不方便,那邊就算了。」
「太子妃娘娘請吧,小的也是遵著爺的意思,往太子妃見諒。」都將董貴妃搬出來了,自己那還敢造次,想來太子爺和太子妃夫妻本是一體,也不會有什麼事,不如就賣一個人情給太子妃也好。
「算你識相,喏,娘娘賞你的。」玉荷將一塊銀元寶扔到那個小廝懷里,小廝咧開嘴笑著,連忙將書房的門推開。
雲裳走進去,古色古香的裝扮,好像與一般的書房別無它致。自己嫁給他這麼些年了,竟然也是才第一次踏足這里。
書房前面有一塊很空的地方,角落里的案桌上擺放著一把古劍,應該是用做裝飾的,已經上了一些灰塵,這就是他常年練武的地方嗎?雲裳淡淡地想著,他的武功並不差,可是卻沒有人知道。只有自己,只有自己知道,想到這里,雲裳心里又是一陣喜悅與滿足。
繼續往里面走,沒有點燈,有些昏暗,但是一股淡淡石葉香的味道,雲裳識得這個香,不是北漢自己產的,而是外藩進貢的。
自己一直以為他所鐘愛的是茵犀香,原來卻是他一直不曾將真正的他表現在自己面前。
「公主。」玉荷輕輕拉了拉雲裳,示意她趕快開始辦正事。
「嗯,開始吧,小心著點。」雲裳不想讓七爺知道這件事,卻又同樣明白,這件事瞞不住。
雲裳看著周圍的布置,一個楠木的書桌,不名貴,卻很清高。後面是砌的整整齊齊的書籍,書籍不多,但是雲裳看見的幾本都可以算的上是孤本了。書桌上放著幾本折子,還有一些凌亂的紙張,每一張的小角上都畫著一朵茉莉花。
七爺喜歡茉莉花?
翻找了許久,都還沒有找到,雲裳心里有些急躁。
「公主,你說會不會這里有暗室呀,就像是六皇、、、」
「可能是。」雲裳還沒有等玉荷說完,就急急打斷她,這個時候,在七爺的地方,自己不想听見那個人的名字。
雲裳環顧整個書房,除了拜訪的有些凌亂的紙張,都十分整潔,那里不對勁呢?雲裳的手指從那些古書上滑過,從一邊走到另一邊。雲裳掉過頭,準備再走一遍,將手再次放到書上,她微微一滯。
看著自己的手指,她想到了什麼,就像是閃電突然劃破暗黑的天際。
對呀,這麼一些古書,都保存的這麼好,一點灰塵都沒有,怎麼會唯獨只有那一把劍,只有它上面可以看見有一層淡淡地灰塵。一定是主人不讓打掃的人踫呀,所以才沒有人擦拭那一把劍。
「公主,你慢點!」玉荷見雲裳幾個箭步就沖到那把劍身邊,將手放在上面,輕輕一按。
後面書房的一整排書架,緩緩挪開,露出一道秘密。
玉荷與雲裳對視一眼,朝那邊走去。
密室里面有些黑,「公主你先站在這兒等著我,我去把那邊的燭台點亮。」玉荷輕輕拍了拍雲裳緊緊握住自己的手。這里實在太黑,自家主子懷著身孕,不小心絆著了就不好了。
雲裳打量著黑暗中的一切,看樣子應該又是一個小書房。
「嚓」燭火點亮,照射到整個密室的每一個角落,雲裳一時間覺得有些刺眼。微微適應了一會兒,被玉荷扶著往里面走。
玉荷仔細的盯著台階,卻突然感覺主子握著自己的手猛然一收,「怎麼了,主、、、」
玉荷抬頭,順著雲裳看過去的方向,一副畫刺眼的映入自己的眼眸之中。
畫中的那個女子,一襲淡淡的丹青長衫,笑靨如花,就像是春日里最溫暖的陽光,比周遭的那些花兒朵兒還要鮮活耀眼。周圍的小丫鬟們笑著看著那個女子踢毽子,那麼真切的樣子,足可見畫這幅畫的人是多麼用心,而那個穿著青色長衫的女子,不是她又是誰呢?(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