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長歌終究還是沒有對風月華痛下殺手,看見母女二人皆是不省人事,便抬腳走出了破屋,至于她們,就看她們自己的造化了。
風長歌剛走進自己的房間,便看見了正在喝茶的慕容澈坐在那里,似乎已經是等候多時。
「事辦好了嗎?」。慕容澈見風長歌進來,突然問道。
風長歌心中一驚︰他怎麼知道我有事要辦?
但是她面上卻是不動聲色,而是換了個話題問道︰「王爺這是有什麼事嗎?」。
對于風長歌岔開話題,不回答自己的話,慕容澈也沒多說什麼,淡淡道︰「準備一下吧,明日回王府。」
風長歌應了一聲好,便沒了下文。
她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每次面對慕容澈的時候,自己總是會不知所措,不知道說些什麼。
忽地風長歌想到綠意受了傷,也不知道現在怎麼樣了,就向慕容澈說明了緣由,就往外走去,想去看看綠意。
誰知慕容澈在身後不緊不慢的說道︰「等一下,我和你一起過去。」
風長歌自然不敢有異議,現在的她可以對付風月華母女二人,卻還沒有能力公然與慕容澈作對,只得停下腳步,等著慕容澈。
等風長歌與慕容澈二人到達綠意房間的時候,此時綠意已經醒了過來。
「綠意,你感覺怎麼樣?」風長歌上前問道,也阻止了想要下床的綠意。
「小姐,你放心,我沒事,大夫說是皮外傷,休息一下就好了。」
然後綠意看見在風長歌身後的慕容澈,趕緊向他問了好。
「綠意見過王爺。」
「嗯。」
看著主僕二人情深,慕容澈突然發現自己跟著風長歌過來就是一個錯誤,現在在這里自己也不知道說什麼,于是又默默的退了出去。
風長歌看見慕容澈出去之後,這才問道︰「她們是怎麼打你的?」
綠意回想了一會兒,回答道︰「我也不知道,我在路上走著,大小姐突然就出現在了我的面前,然後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就撞在了一起,後來想必小姐也知道了。」
風長歌听完此話,眯了眯眼楮,沉聲說道︰「看來這一切都是早有預謀的,哼,敢動我的人,就應該想到下場是什麼!」
綠意不懂風長歌的話,在她看來,小姐肯維護自己,自己心里就感覺到暖暖的。
「好了,你好好休息吧,明日我們就要回王府了。」
「那大夫人他們」綠意依舊不安的說道。
「不用擔心,現在她們還不知道在哪里等死呢!」
風長歌語氣陰森的說道。
話說破屋內,風月華和大夫人還昏迷在地上,一身衣服也破爛不堪,整個人邋遢極了,完全不復當初風光的模樣。
暮色暗淡,殘陽如血。如瓖金邊的落日,此時正圓,光芒四射,刺人眼膜如夢如幻,好不真實。
天空被夕陽染成了血紅色,桃紅色的雲彩在天空漂浮著,美麗至極。
尚書府亦被籠罩在這醉人的暮色之中。那夕陽由淺轉深、由淡轉濃,印羞了那一片天空。
尚書府內,靜謐無聲,只有來來回回的僕人開始奔波。慕容澈就站在這花園里,負手而立,許是夕陽有些刺眼,慕容澈半眯著雙眼,遠遠地看著天際的那一片猩紅,半晌後回眸大步離開。
剛慕容澈接到影衛的消息說,最近那人開始動作了。看來這青霄國是要變天了
晚飯時。
所有人都入座後,風耀痕看著自己身邊空著的兩個位置,回頭對丫鬟說到︰「這大小姐和夫人是怎麼一回事,難道不知道王爺在這里嗎?」。
那個小丫鬟也戰戰兢兢的說道︰「回老爺,奴婢從午膳之後就沒看見夫人和小姐。」
風耀痕氣極,單又因為慕容澈就在這里,也不好多說什麼,也只得吩咐下去︰「去找一找,這像什麼話!」
一邊又回過頭對著慕容澈說道︰「讓王爺見笑了!」
慕容澈沒有回話,眼神倒是往風長歌那邊看去。
風長歌自是收到了慕容澈的探視,也回眸對他微微一笑。從她一進門听到慕容澈的那一句話時,風長歌就已經知道,想必這人已經知道了自己的所有動作。
只是他沒有揭穿自己,風長歌也就沒必要解釋什麼,況且她也不需要解釋。
適者生存,這是永恆不變的真理。
一頓飯也就在個人各懷心思之下吃完了,慕容澈讓風長歌先行離去,而自己跟風耀痕去了書房,看來又是有什麼要事相談。
「風尚書,本王也不和你拐彎抹角了,如今天下怕是已經不太平了,我希望風大人能明白這其中的」
風耀痕一驚,猛地看向了慕容澈。
他怎麼也沒想到,慕容澈這麼快便查出了當年那件事,一句話便點破了這層關系!
當年那個太監之所以能夠帶出那個孩子,正是少不了自己在暗中操作,這麼多年過去了,原本以為沒有人會知道這件事,現在看來
想到這里,風耀痕已經冷汗淋灕。慕容澈沒了兵權,依舊是個不可動搖的人物。
風耀痕轉瞬間就明白了這層利害。既然慕容澈已經知道了那件事,看來自己便是有了把柄,若是慕容澈將這件事告訴了皇帝,只怕這整個尚書府都將不復存在!
「臣自當明白!」風耀痕俯首道。
「尚書大人放心,時機還未成熟,我不會有什麼動作的!」
此話一出,風耀痕又是一身冷汗,平王的意思不會是要
不敢再想下去,如今慕容澈話已經說到了這種地步,自己還不明白就真的該死了。
聖意難測,這平王可是皇上的親弟弟,同是尊貴的皇室血脈,這心機也非常人所能相比的。
經過書房里一番密談之後,待慕容澈出去,風耀痕便癱坐在椅子之上,一直以來,自己一直努力讓自己從這一圈風暴之中月兌出身來,卻不想還是因為皇帝的一個賜婚,而糾纏了進來。
風雨將至,也不知是這青霄國的幸還是不幸。
等風耀痕恢復了些力氣之後也起身出了書房
「老爺,我們找到夫人和大小姐了,只是」不久,一下人便來向風耀痕匯報道。
「只是什麼?」
「只是他們的情況不容樂觀」這位下人仍然支支吾吾的說道。
風耀痕見此,一把推開了下人,兀自朝大夫人的房間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