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原無人!無雙公子一死,再無一人堪敵!」狂吼一聲,狂石手中金拐如山壓下,在他面前的人居然被這一拐生生砸的腦漿迸裂!
「你不要以為中原武林沒有人能將你拿下!真是欺人太甚!」群雄憤慨,狂石這句話何人能忍?但要他們上前對敵,又有何人是他的對手?
季無雙還在之時,這個狂石還沒有那麼的囂張,如今季無雙一死,狂石馬上就來到了中原,看來這是籌謀已久的,他早就在開始關注中原武林的動向。
「哈哈哈哈,無知小兒!若是不服,就上台一戰,我狂石奉陪到底!」
頓時底下便不說話,一時之間鴉雀無聲,各人都是你望我我望你的,可就是沒有一個人上台。
「哼,一群螻蟻!」
狂石手中的金拐又是一跺,暗含了無窮的內力,一剎間,擂台上便是開了一道裂縫,狂石更加的得意,一頭金發隨風而動,豺狼般的眼神直視著眾人,使人不敢與之對視。
「你一個異鄉人,竟敢如此的猖獗,老夫前來領教一番。」
上台的是一位白發蒼蒼的老者,頗有仙風道骨之感,上台之後雙手負在身後,看著狂石,眼中盡顯凌厲之感。
「哼,不自量力!」
台上倒是風起雲涌,二人暗自較勁,底下卻是炸開了鍋。
「那是,那是千機老人?」
「是啊,可不是听說千機老人早已歸隱山林,不問世事了嗎?怎麼又現身了?」
「哪有什麼真的不問世事啊?你看楚仙子不是出來了嗎?說不定千機老人就是和楚仙子一同到的萬重樓,只是一直沒有現身罷了。」
「這倒也是,楚央可是千機老人最得意的弟子,若是還不出面,恐怕是難逃狂石的毒手。」
台下議論紛紛,而一邊的楚央看見了千機老人的出現也是吃了一驚,不知道她的師傅為何出現與此,驚得她直接站起身來,雙眼直勾勾的盯著台上,手里緊捏著裙擺,臉上盡是擔憂之色。
倒不是她不相信自己師傅的能力,只是只有她知道,千機老人前段時間為了救她耗費了多少的功力。
前段時間她也中了「血魔」,幸得發現及時,是千機老人耗費了差不多一半的功力,才將毒逼了出來,可是楚央的武功卻也不甚從前,而她的身體每隔一段時間也會出現一些問題。
每到那個時候,她的身體就會渾身泛紅,而且痛癢難耐,同時還有萬蟲蝕心之感,這也是楚央為何會答應萬明莊的邀請,現身于萬重樓,號召大家一同找出下毒之人。
出于私心,她就是為了自己身上的毒。
而千機老人自那之後,一直在閉關修養,也不知功夫恢復到了幾成。
楚央滿臉憂色,神情緊張,這一幕,都一一落在了風長歌的眼里。
台上忽地一動,那是千機老人先發制人,發出一道掌風,化為一把鋒利的劍,直直沖向了狂石,狂石不以為然,獰笑一聲,手中的金拐一動,瞬間就化解了千機老人的一擊。
「老人家,你就這點能耐嗎?」。
說罷,狂石又是一個進擊,生生將千機老人連連逼退。
又劈出一記掌風,直往老人的面門,千機老人心里大駭,好似沒有料到狂石竟有如此高深的功夫,連忙往地上一低,才堪堪閃過那致命的一擊。
狂石見此,雙眼更是通紅,想要速戰速決,攻擊不斷,手中的金拐舞得是虎虎生威,所到之處,無一不是支離破碎,就連整個擂台也有搖搖欲墜之感。
老人不斷攻擊著狂石,但是都一一被狂石閃過,手中更是毫不留情,差不多百余回合,千機老人漸漸開始體力不支,呈現敗跡。
就在此時,狂石看準機會,金拐一動,直接打在千機老人的胸口,一瞬間,老人噴出一大口鮮血,倒在地上。
狂石獰笑著靠近老人,手中的金怪高高舉起,似要砸在老人身上。
狂石的武器,定當不是普通之物,那金拐看似毫不起眼,其中卻是暗藏玄機。光拿重量來說,就有百來斤,若是砸在人的身上,不死也殘,更不用說金拐之上還機關重重,只要狂石有心,你便猝不及防。
眼看金拐就要落下,忽地一記清脆的聲音響起,「住手!」
狂石停下手,定楮一看,卻是楚央來到了高台之上,站在千機老人身前,護著。
「好一個大美人兒,怎的,這是要從了我?」
狂石眼中是說不出的戲謔,嘴上雖然說著調戲楚央的話,面上卻是凶狠異常。
楚央此時心中也是突突狂跳不止,面對狂石的調戲,也只是溫言道︰「今日是比武選出領袖之人,應當點到為止,前輩這樣痛下殺手,實屬不妥。」
狂石听了哈哈大笑,看著楚央,也不說話。
楚央咽了咽口水,接著道︰「您這樣即使得了第一,想必也有很多人不服!」
楚央這話實在是富有心機,一下子就將狂石與在場之人的矛盾攤到了明面上來。
狂石果真是狂石,听了之後,只是環視了四周,厲聲道︰「誰要不福,殺了便是!」
楚央沒想到狂石會這樣說,再看看其他人,似乎也是對她有了意見,這下楚央可是將一些江湖人得罪了。
這是楚央突然感覺有人拉住了自己的手,那是千機老人,不知何時千機老人,已經從地上站了起來,此時就站在楚央的身後。
楚央感覺自己的師傅在自己手心里塞了一個什麼東西,手里暗暗一捏,便就知曉了是什麼。
那是一個鐵珠子,千機老人的意思是想要自己將鐵珠子扔向狂石,他們趁機下台,不然在台上,狂石只要發起瘋,第一個遭殃的便是他們師徒。
楚央看著狂石的注意力被轉移,暗自施力,將鐵珠子扔出,恰好打在了狂石的小腿,狂石一時重心不穩,半跪在地上,楚央也趁此機會扶著千機老人下了擂台,將老人扶在座位上坐著。
「師傅,您沒事吧?」
「沒事,咳咳」
幾聲咳嗽,又是幾口鮮血。
「看樣子,是受了內傷。」
擦掉嘴邊的血漬,老人盯著台上,面色復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