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薛雲進了氈房看見董氏正在解衣服,努力的看向自己的後背,心疼的上前給她輕輕抓癢,「又癢了?是不是藥用的有點多了?」
董氏回道,「沒關系,不多用點兒沒有效果,你看我現在滿身滿臉的紅疙瘩,過幾天我再假裝有孕在身,諒那老東西也沒那麼重口味。往右,你重點兒!我又不是紙糊的,抓不壞。」這就是董氏為了打消烏蘭老國王色心的法子。她對一種常見植物嚴重過敏,這事兒只有薛雲知道,一旦過敏,她外表就會冒出大小不一的紅疙瘩,變的很恐怖,雖然又疼又癢,要受不少的罪,可比總一直被狼惦記著好。
薛雲不听她亂指揮,仍是輕輕的擦撓,不肯使力傷了她,「夫人受苦了,等大人他們把最後和談的部分談妥,咱們就可以回程了。老國王咱們也可以稍微松松心,這烏蘭國二王子是王位繼承人,大王子卻更有雄才大略<,兄弟二人現處于分庭抗禮之勢,我看這大皇子有拉攏咱們大人的意思,要真是他能繼位,咱們的生意就有望拓展到烏蘭,甚至通過烏蘭到達更遠的國家。」
董氏回頭瞪了他一眼,嗔道,「三句話不離你的生意,不管他們以後誰繼位,現在有這局面倒更有利于我們回去了,別的咱們也管不著,等上頭決斷吧,京城還有姐姐姐夫在後面給咱們撐腰呢,你我就隨機應變即可。」
薛雲**換了個位置,笑嘻嘻的湊到她面前,「我夫人怎麼說的這麼對呢?我什麼都听你的,要是沒有你我的日子不知道會是什麼樣。」
「就會甜言蜜語。」董氏紅腫坑窪的臉上露出一抹嬌羞,一點都不美,反倒更加怪異丑陋。
薛雲自動屏蔽了她臉上的障礙物,低頭親了下去,董氏嘴里拒絕道,「別,我現在難看著呢。」身體卻沒有躲。自從來了這里就一直生活在別人眼皮子底下,又憂心忡忡,他們已經很久沒有過了,董氏也有些想他。
薛雲吻著她,大手把她的上衣全扒了下來,低頭一看,她連胸脯上都布滿了紅疙瘩,心疼的表白道,「夫人,我以後一定更好好對你。」董氏慢慢倒了下去,薛雲俯子一個個細細親吻著她身上的紅腫,滿心憐愛溫柔。直至董氏肌膚更加潮紅,難以自持,薛雲才重重的頂了進去。
良久,床上才再次恢復了平靜,薛雲把董氏摟在懷里一下下的輕撫她的後背,問道,「你嫁給我之後有沒有過不甘心?畢竟你我是那麼不相稱,你聰明漂亮,而我,你老說我像一只充滿銅臭味的大熊。」薛雲外粗里細,這個問題他想問好久了,今天他看到她身上的慘狀為她的無怨付出所震動,他真心的想問她這句話,他真的那麼值得嗎?
噗!董氏在他懷里笑的一顫一顫的,這大熊是跟她撒嬌呢!就故意說假話逗他,「哎……我的確不甘心,你長的不好看,又是個商人,不愛讀書,整天想著往外跑……」
薛雲看她竟然真的開始一條條列舉他的不好,一下子慌了神兒,上前一口封住了她的話,直到她嘴里的氣息被他奪光,再也說不出來話為止。「咳!為夫有什麼不好的?我有大把的錢,沒有其他女人,就只對你一人好,還給了你一對雙胞胎兒子,哼!」說完就背對過去不再理董氏。
「哈哈哈,好了,大熊,別撒嬌了,你還不知道我是逗你呢嗎?我沒有不甘心,我們兩個是上天注定的一對兒,永遠不分開。」董氏從背後抱住他,光luo的上身緊緊的貼著他的後背。
薛雲這下心里美了,剛才被霜打了的花,一下子精神抖擻全開放了。撲騰一下翻過身子重新壓住董氏,「你以為你光說說我就相信嗎?小娘子,我要討點兒憑據過來。」這一夜,董氏差點讓他給拆的散了架子,心想著可再也不能逗他了。
同樣的夜晚,天涯兩端,有人歡喜有人愁。寧沐拿出了當年科考的勁頭把所有的精力都投入到政務中,一晚上已經批復了幾十個折子,已經子時了,他還沒有困意,他怕回到那個冰冷的房間,沒有她在身邊,他根本無法靜下心來入眠。
端方陪他忙到這時,有些受不住了。走到他面前,從他手中把毛筆抽了出去,「去睡覺吧,這些東西拼了老命一天也是做不完的,明日還要早朝,你這樣長此以往不行的。等太太回來了,看你熬成了一副骷髏架子她得多難受。」
寧沐雙手抱頭撐在桌子上,不是不疲憊的,「端方,我實在不想去睡,陪我喝一杯吧。」
端方舍命陪君子,忍著困意說道,「也好,酒意也許能幫助你。」
寧沐灌進去半壇子酒了還是沒什麼醉意,反倒是越喝越清明,「端方你說什麼是****?是應該給對方想要的,還是給對方最好的?」
端方無奈笑了,「這你可問住我了,我若是明白什麼是****也不至于落得孑然一身。我覺得你這是一道無解的題,若是有解了,世上的問題就簡單了許多。」他不禁想到了素娘,是否也是因為他的不懂才無緣錯過,呵呵多想無益,不如飲酒。
兩個大男人喝到天將破曉才各自去歇息一會兒,早上又如常出堂入殿。自那以後寧沐每晚都會飲酒,只有酒精陪伴他,他才得一夜安眠。
大清早,碧竹正在給如琳更換衣物,外面幾個小鬼頭就忍不住了,在外面不斷的喚她快點兒。今天如琳答應了他們去溪邊寫生,教他們幾個作畫。幾個孩子興奮極了,來到了莊子里對小孩子來說,可玩兒的花樣翻番。只要帶他們去新的地方,別管是畫畫還是什麼,自動劃歸為有趣那一行列。
如琳輕抿嘴角,吩咐碧竹動作快些,「她們一個個急的像小猴子似的,咱們快些,吃食都準備好了嗎?」。要帶的不只咚咚她們三個,還有幾個莊子里的小孩子,父母都是淳樸厚道之人。(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