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啪啪啪啪……」我這一通巴掌扇下來,那是格外舒暢。
紫婷的臉,已經腫得老高。瀾王妃的臉色,漸漸蒼白。我這分明,是在打她的臉!
我停下動作︰「第二,你哪只耳朵听到我的梓華閣有男子的聲音了?」
紫婷恨恨瞪著我︰「兩只耳朵都听見了!」
瀾憐兒尖利的聲音再次傳來︰「秋惑郡主,你是要把這個丫鬟打死了,好讓你私會男子的事情不了了之嗎?」。
我一個眼刀射向她︰「放肆!你可知道,污蔑一個郡主的後果是什麼?小心你的舌頭!」
瀾憐兒訕訕地閉上了嘴。
我睨了紫婷一眼︰「把我的證人帶上來!」
瀾王妃擠出虛偽的笑容︰「郡主,未免避人口舌,還是不要帶你那些婢女過來了,畢竟那都是你的丫鬟,即使說了什麼,也只會被人詬病。」
我駁斥道︰「誰說我要帶我的婢女們過來了,自然有人給我作證。」
瀾王妃不吭聲。我還能讓你帶證人過來?茶花莊園,早就被我封鎖了,誰能進來?
一名溫婉的女子從人群中走出︰「阮娘願意為郡主作證。」
「阮娘,你開什麼玩笑話?你一直是老夫人身邊的繡娘,何時去過郡主的府邸?」瀾王妃這時候突然覺得,千防萬防,家賊難防。
阮娘諷刺一笑︰「阮娘一個月前就搬到了郡主府,郡主府何時有男子的聲音了?」
瀾王妃愕然︰「胡說!你前幾日還在瀾王府呢?何時去的郡主府,阮娘,我知道你也是為了郡主好,可是你不能做偽證啊?」
滕雅向某個老女人犀利發問︰「瀾王妃,你口口聲聲說阮娘做的偽證?可為什麼紫婷說的話,你就深信不疑呢?難道她說的就一定是真理嗎?」。
瀾王妃強壓住心底的憤怒︰「這是瀾王府的家事,還請滕雅大小姐不要多管閑事。」
我看向瀾王妃︰「不好意思,瀾王妃,我不是瀾王府的人,我是我,瀾王府是瀾王府,今天大家都在這里,凡事都要講究一個公道。」
瀾王妃一口氣卡在喉嚨那里,差點咳不出來︰「當然,公道自在人心,阮娘實在算不得一個證人,郡主還有別的法子證明自己的清白嗎?如果不能,我也沒有辦法了。」
「肆!阮娘是老身撥給秋惑郡主的,你哪只眼楮看見她前幾日出現在瀾王府了!」榮太君拿過拐杖,狠狠打向瀾王妃的背。
瀾王妃抵死反抗︰「太君,您不喜歡兒媳,可也不能太過偏袒郡主吧?阮娘一直是瀾王府的人。」
榮太君猛地將一疊賣身契摔在瀾王妃的臉上︰「你看好了這是什麼?」。
?那上面,白紙黑字,寫得清清楚楚,阮娘一個月前就是我的繡娘了!
這一下,瀾王妃的臉色,再也繃不住了。
眾人怯怯私語︰「這個瀾王妃,真是不撞南牆不回頭,撒謊都不眨眼楮的。」
榮太君坐了下來︰「把羅媽媽幾個孽畜帶上來!」
很快,幾個被捆住手腳,嘴巴被塞住的老媽子被人拖牲口一樣拖了過來。
羅媽媽看了瀾王妃一眼,無聲地交流著什麼。
榮太君冷冷掃向那幾人︰「誰給你們的膽子,封住茶花莊園的?」
羅媽媽半點也不慌張︰「太君,方才二小姐的耳環被偷了,瀾王妃才讓奴婢等人封鎖了園子。」
滕雅冷不丁說道︰「是被人偷得呢,還是賊喊捉賊呢?誰都看得出來。那所謂的賊人不是抓住了嗎?抓住了之後為什麼不讓人進入茶花莊園,口口聲聲讓秋惑郡主去找證人,門都封住了,去哪里找證人!」
眾人恍然大悟,怪不得請證人都請到榮太君了,原來別人進不來啊。
羅媽媽急忙把責任攬到自己身上︰「老奴不知道已經抓住了賊人,所以不敢懈怠。」。
我故意壓低了聲音︰「呵呵,羅媽媽,這邊動靜這麼大,你是聾子嗎?听不見?」
羅媽媽理直氣壯︰「奴婢年紀大了,听不清楚在所難免。」
滕雅直接戳穿她︰「紅口白牙的,你說什麼瞎話,郡主方才那麼小的聲音你都能听見,裝什麼裝啊!」
羅媽媽縮了縮,不再說話。
榮太君不耐地擺了擺手︰「把這幾個賤僕拖下去,一人杖責一百大板,不要打死了就行!」
一名小丫鬟急匆匆來報︰「啟稟太君,珍寶閣的樓公子求見。」
榮太君擺手︰「快快有請。」
一名俊美少年緩步走來,躬身一禮︰「樓燃見過榮太君,見過秋惑郡主。」
榮太君親自扶起他︰「樓公子不必多禮。」
樓燃淺淺一笑︰「樓燃此次來,是特意來替秋惑郡主作證的。」
紫婷一看見樓燃,急忙縮在角落,恨不得將自己的存在感徹底降為零。
我使了個眼色給樓燃︰「樓公子,這是我的婢女紫婷,你看她身上的衣服,還有首飾,是出自珍寶閣嗎?」。
樓燃點頭︰「是的,尤其是這對紅寶石耳環,在珍寶閣很是搶手。」
我瞟向了某個賤人︰「瀾憐兒,一個丫鬟的耳環,你不僅戴了出來,還聲稱是自己的,污蔑紫婷是賊,而且紫婷很配合,這一出賊喊捉賊,真厲害呢!」
眾人爆發出了哄堂大笑。
瀾憐兒垂著頭,根本不敢看我。
我扯住紫婷的頭發︰「還有,第三點,紫婷,你說這件衣服是在郡主府撿到的,那現在我告訴你,這件衣服到底是誰的!把人帶上來!」
很快,一個小廝被帶了過來。
侍衛踢向他的膝蓋︰「還不跪下!」
小廝連連叩頭︰「小人不知道啊!這都是紫婷干得,是紫婷剛剛把小人的外套給扒了!」
紫婷狠狠瞪向他,眸光中有些不一樣的東西。
瀾王妃逮住機會︰「你憑什麼證明這件衣服是你的!」
那小廝信誓旦旦︰「小人自然能證明!」
紫婷奪過衣服,想要把它撕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