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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傅,你叫我何事」,江流兒磨磨蹭蹭的從房間里出來,此時背上已經掛著打包好的衣服包袱,眼楮紅腫顯然是剛剛哭過。
「這幾位是從潯城而來的客人,還不快快把廂房備好,方便客人休息」,覺圓法師朗聲說道。
話傳到江流兒耳朵里,還讓他有些懷疑,這師傅剛才還嚴肅的趕自己走,怎麼這會兒又讓自己留下來干活?江流兒以為是自己听錯了,待看到葉辰一行人之後,才開始清醒過來,挺直腰板,大聲喝道,「是!」
說完趕忙甩出包袱,沖到柴房取出一把掃帚,迅速的前去清理廂房了。眾人都被小孩子耿直的樣子弄笑了。
「幾位小友隨便參觀,一會兒備好齋飯便可用餐,」覺圓大師和藹的一笑,颯然說道。+.++
「有飯吃,有飯吃啦」,胖子胖妞同時笑道。
「那就叨擾大師了」,葉辰抱拳說道,樣子十分從容
「老大,你說這覺圓大師,在這深山老林里呆了這麼就不會覺得無聊啊,又沒電又沒手機的,多無聊啊」,胖子悠哉悠哉的翹著個二郎腿,躺在床上說道,昨天一晚上都待在帳篷外,睡的一點也不踏實,早就腰酸背疼的受不了了,一時半會,也就接受了眼前這張木板床。
劉洋笑著走了過來,坐在床頭邊,用力的拍了下胖子的大腿,說道,「誒,這你就不懂了,這出家人啊,覺悟程度也有高低之分滴,一種啊,就是俗世上現在流行花花和尚,娶老婆生孩子買房買車月入上萬,完全把修佛當做是門職業,這種和尚啊,跟你是沒什麼區別的,而另一種,恐怕就是覺圓大師這樣的,久居深山上,一心向佛途,這才是真正的修煉啊,看看這里,風景多好,空氣多清新,」說完,還做樣子吸了吸鼻子,露出一副享受的樣子,讓人忍俊不禁。
「滾犢子吧你,有本事你也留在這跟覺圓大師討教討教?」胖子一巴掌呼在劉洋大腿上,笑著罵道。
葉辰搖頭一笑,走出了這間雄性廂房,想到處走走看,腦子里又響起之前柯夢藍說的,那八卦之名的由來。
「下山之後,看來得多研究研究上古文化了,自從上次的苗族老嫗之後,再也沒見到一個修真者,如果上古時期真的就開創又或者從哪里得到了八卦密文這一萬千陣法的根基所在,那麼在那時候定然存在修真者」,葉辰低著頭邊走邊思索,誰知一個不注意就撞到了前面的人。
「你干嘛呢,走路沒長眼楮啊,迷信鬼」,陸汶汶氣狠狠的白了葉辰一眼,氣勢洶洶的向柯夢藍那邊的房間走去。
「這,我怎麼成了迷信了啊」,葉辰不明所以,無奈的苦笑道,也不知道這個女的到底吃錯了什麼藥,一直跟自己針鋒相對。
再次來到這塊池塘前,感受起剛進來時那股清爽的風。
「八卦天演,加持這野外荒郊的靈氣密度,這處陣法已經絲毫不弱于家里的陰陽聚靈陣了」,葉辰邪邪一笑,其實說什麼八卦方位作用才會有這種神清氣爽的感覺,都是比較隱晦的說法,事實上,八處物件的擺放附和了八卦,僅僅是一方面,最重要的是八處物件對應著八塊陣基,彼此呼應形成了半天然的聚靈大陣,將整個山陽面的靈氣匯集起來,手筆極為不凡。
而草叢石碑,宅基樹木基本都是死物,但陣法卻還能運轉。那是因為,這處陣法是以池塘的生機為代價的。
一般來說,池塘下肯定有或大或小的暗河,所以池塘不能算是死水,而眼前的池塘卻因為陣法源源不斷的抽取池塘乃至地下暗河的生機變成一汪清澈見底的死水,這里面絕對沒有一點生機,更別談魚蝦了,凝視水面,葉辰如是想到。
「恩?那是?」
原本還在分析陣法運轉的葉辰突然眼瞳一縮,只見那清水池塘之中突然從池中央游來一陣魚群,雖然用群表示,數量卻只有六條之多,魚兒個頭不大,但是那確確實實是成雁行的六條小魚。
「這怎麼可能,死水之中如何來的生機?」
葉辰蹲子,目光緊緊鎖定在魚群之上,終于讓他發現了一絲奇怪的地方,那六只小魚的脊背上,全部都縈繞著一縷淡淡的綠色幽光,水波翻動,綠光也沒有一點點消散的跡象,就這麼貼在小魚的身上。
葉辰托著下巴,環顧一周,自言自語道,「通體綠色,陽光照射而不散,又是在佛堂正對的位置,死水活物,倒也是古怪,」再看看佛堂里雕刻的那尊泥佛即可恍然大悟。
「原來那綠光是佛門的功德之力,只是這功德之力虛無縹緲,又是如何凝聚成形?」葉辰斷定那綠光的身份,就是典籍中講到的佛門功德。
傳聞在許多人叩拜的寺廟,名山大川,都會有功德之力加持,最直接的體現就是一些古寺的大佛常年灰塵不染,甚至有的媒體還經常報道某某名山某某地方的大佛金身,散發出祥和金光,排除其中的宣傳虛假色彩,佛教里把這些統稱之功德之光,佛經中更是講到,「功謂功能,能破生死,能得涅槃,能度眾生」,可見功德之力的神秘,但是也沒人在這麼近的距離親眼見識到能夠凝聚成型的功德之力。
「佛經中講功德之力所出現的地方,定然是香火極其旺盛的寺廟古剎,可此處寺廟人跡凋零,根本沒人進來,這又是如何生出成型的功德之力,而且佛案上的功德之力,怎麼可能會無緣無故的施加到本該死去的魚兒上?」一個問題想清楚,其他問題接踵而來。
忽然,葉辰往僧侶所住的房間探去,只見房間門門虛掩,里面烏漆墨黑,見此葉辰心里也就猜到個大概了。
那寺廟主持恐怕實力不凡,一開始葉辰也只是把覺圓禪師當做是個德高望重的主持而已,沒有往深想,畢竟在他身上看不到一點真氣或者靈氣波動,但是剛才的事情讓他有了一絲發現,魚壽命是不會隨著這麼一點功德之力的施加而增減多少,也就是說,這群魚兒就算被人救下來以功德之力維持生機,沒有立刻死去,也活不了多久,所以這群魚肯定是在不久之前被救下來,或者被放生過來,而這里除了那個小沙彌,也只剩下覺圓禪師了,換句話來說,如果覺圓禪師沒有說謊,這麼多年都沒有邁出張家山一步,那麼,這小魚定然是他所救。
暗暗分析到此,再加上剛才門內有人在觀望的場景來看,葉辰基本肯定那覺圓禪師有著不俗的實力,最少也達到了天階後期以上,而且以功德之力來對抗陣法所要抽取生機的毀滅之力,這種神通與功德之力這個新名詞一般,葉辰聞所未聞,只能當做是佛教獨有的傳承了。
「沒想到,這荒野之中也藏有驚世高手,有趣,有趣,」葉辰大步邁開,笑著向房間走去。
另一邊,江流兒跟師傅覺圓匯報道,「師傅,那位施主剛才一直盯著魚塘里你放生的小魚,是不是想把它們撈上來,然後吃掉啊,外面人果然都很壞」。
覺圓禪師拍了拍床墊,示意江流兒坐過來,和氣的說到,「徒兒,你要記住,這世間有善有惡,有的人表面上看上去善良,但是人心早已出賣給了地獄,有的人面目可憎,卻有著一顆濟世之心,眼楮看到的,不一定是正確的,」隨即將江流兒的手放在他的心口,正色說道,「要學會,用心去看待,這與眾不同的世界」。
覺圓起身,背對江流兒說道,「至于那位葉辰施主,不用懷疑,他是個好人,」說完這句,轉過身來,認真的看著江流兒似笑非笑的說道,「而且說不定,他還是你的貴人,」隨即走了出去。
「我的貴人?」江流兒自問道,隨即搖了搖頭,道,「怎麼可能,都還沒說過話呢,」然後跟著師傅出去,他也要準備齋飯給葉辰一行人送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