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垃圾桶通古代 第五十一章 兩幅古畫

作者 ︰ 彈劍听禪

便橋上面很熱鬧。這個時候,更多的攤子擺了出來,形成熱鬧的夜市。韓諾目的明確地走向其中一個小攤子。攤子上賣的是各種小飾品︰水鑽做成的發卡胸花,樣式又漂亮又晶瑩;珍珠項鏈,一顆顆珍珠圓潤無比,當然是人工養殖的……這些東西在現代不值錢,但若是拿到古代……

韓諾花了兩百元錢買了一條珍珠項鏈和三個發簪子。三個發簪子頂部是用水鑽瓖成的,一個是綠色的蜻蜓,一個是紫色的蝴蝶,另外一個是紅色的山茶花。山茶花雖然好看,卻及不上另外兩個別致。蜻蜓翅膀和蝴蝶翅膀下面安了細細的彈簧,無風也顫動,看起來逼真無比。

拿著這三樣東西,韓諾回到出租屋,寫下自己的要求,連同簪子和珍珠項鏈一起放進瓷缸里。

………………

翌日清晨,李家兩姐弟看到瓷缸里面的東西的時候,.+du.兩張嘴半天沒有合攏。

「這才是真正的寶貝啊。」李周樂贊嘆道,「好漂亮!」

做為一個女孩子,首飾對其的吸引力是男孩子無法想象的。李易書只覺得四樣物品好看且珍貴無比,但李周樂卻升起了據為己有的心思。不過,這種想法剛升起就被李周樂壓了下去,這些都是神仙的東西,她可不能覬覦。

韓諾是不會虧待幫她辦事的人的。看到韓諾的手書,李周樂驚喜萬分。韓姐姐說了,紅色的山茶花簪子是送給她的。雖然及不上另外兩個簪子更精巧,但拿到外面,絕對是稀世珍寶的存在。李周樂小心翼翼地將山茶花簪子收藏起來。這樣的簪子自己欣賞就好,可不能戴到外面。否則丟了壞了,多讓人心疼。

「姐姐,原來韓姐姐也跟那些大家族的讀書人一樣喜歡收集古人的字畫啊。」李易書就不不覺得古人的字畫有什麼好。雖然他勉強算是讀書人,但沒有培養出所謂讀書人的風雅愛好。在他看來,古玩字畫什麼的不能吃不能用,還必須精細保存,一點兒也沒有金子銀子可愛。

李周樂揉揉李易書的腦袋,自己弟弟是什麼樣的心思,她最清楚︰「韓姐姐高貴風雅,跟你這個只認錢的家伙不一樣。」

李易書做了一個鬼臉,跑出了儲藏室。那幾樣都是女人的東西,交給自己拿就可以了,他才不要踫呢。雖然,雖然那簪子上的蜻蜓和蝴蝶好有趣,好想模模它們顫動的翅膀。

……

孫掌櫃習慣了李周樂和溫子夏等人每次來找他時帶來的驚喜。不過在看到蜻蜓和蝴蝶簪子的時候還是狠狠被震撼了一下。這麼精美新奇的簪子,即使他們家的大小姐宮里的姜妃娘娘也沒有。

「簪子五千兩一支,珍珠項鏈三千兩。」孫掌櫃給了幾人一個實在的價格。

李周樂和溫子夏對這物價不熟悉,但他們都信任孫掌櫃。兩方還要長期合作,相信孫掌櫃不會騙他們。李周樂爽快地點頭應承。

孫掌櫃起身要去拿銀票,被李周樂叫住︰「孫掌櫃,這次不要銀票。我們想換一些古人的字畫,你這里有嗎?」。

當然有了,當鋪里面可是什麼東西都齊全的。特別是字畫古玩,數量不要太多——這個年代,戰亂加天災,很多人過不下去,不得不將家種植值錢的東西都當了,甚至許多人家的傳家寶。

孫掌櫃讓伙計抱出好幾卷的畫軸,展現給幾個人看,讓他們挑選。唐朝以下的畫軸都讓溫子夏給否了,這是韓諾特別強調的,一定要唐朝及其以前的字畫。這個世界在唐朝以後就拐向了另一個歷史走向。沒有經歷五代十國,而是由長江為分界線,分成了兩個國家,一直傳到如今的大周與北梁,經歷了五百年時光。

溫家兄弟的思想與李易書多有相同,但畢竟溫子夏比他們懂得多一些,見識廣一些,知道的名家也多一些。挑選過後,選中了兩幅圖。一幅是李思訓的《江帆樓閣圖》,是古代繪畫中早期青山綠水畫的代表作。畫卷上以細筆勾出輕漾的水紋及遠處飄蕩的小舟,舟行漸遠漸小,凸顯了江天的壯闊浩渺,江岸的山峰聳峙峻秀,岸上的樹術翁郁蒼翠,層疊錯落、密樹掩映的曲折山嶺間有碧殿台閣,水榭赤欄修築于松竹小徑,其間有游人穿行于桃紅叢綠之中;坡岸之上,兩人正臨水駐足,賞春抒懷;另見四人沿山上小路而來,主人騎馬,三個僕人或引領,或挑擔,或提物,前後簇擁而行。此圖使人遠離塵世,傾情自然,縱目千里,給人以清新而「超然物外」之感。

另一幅則是非常著名的《虢國夫人游春圖》。同樣是游春圖,《虢國夫人游春圖》比《江帆樓閣圖》色彩典雅富麗、格調活潑明快了許多,展現的是雍容、自信、樂觀的盛唐風貌。但就溫子夏來看,他更喜歡描繪風景的《江帆樓閣圖》,而不是人物的《虢國夫人游春圖》。

兩幅畫的價格可不低,加在一起就將剛才賣首飾獲得的銀子給平了。溫子夏幾人咂舌,想不到一幅畫的價值這麼好。他們要不要也學畫畫,以後多畫一些留給子孫。等他們作古後,子孫又遇到了麻煩,然後賣一幅他們的畫,就能賺到銀子解決困難了?

一下子做成兩筆生意,孫掌櫃高興無比,心想溫家人和李家人果然是他的財神爺。眼看天色已過正午,孫掌櫃做東,請兩家人前往酒樓吃了一頓好的。溫子夏听覺敏銳,听得兩個小二聊嗑,說是前兩天掌櫃用二十兩銀子買了一道菜譜回來。溫子夏心中一動。

「你們先吃著,我去去就來。」溫子夏放下筷子,走了開去。過了好一會兒,溫子夏眉間帶笑地返回。李周樂傳給他一個疑問的眼神,溫子夏回了她個眼神︰回去再說。

孫掌櫃看到他們的眉目官司,知趣低不再拉著他們說話,很快吃完了酒菜,將他們送上牛車。牛車一路離開了縣城,在路上無人時,溫子夏從懷中掏出十張共百兩的銀票,分了五張給李周樂。

李周樂吃驚地道︰「這些銀票你那里來的?」

溫子夏笑道︰「我剛才在酒樓听到小二說掌櫃花了二十兩銀子買了一份菜譜,想到李大哥以前教過我們好戲新奇的菜的做法,就整理了幾份賣給掌櫃,得了這一百兩銀子。」

李易書和溫子瑜瞪大了眼楮︰「賣菜譜竟然能賺錢?」

「早知道有這麼個方法,我們以前也就不用挨餓了。」溫子瑜道。

溫子夏用手指彈了彈弟弟的腦門︰「過去的都過去了,以後都向前看。」

李周樂不接那五十兩的銀票︰「這辦法是你想出來的,錢應該歸你。我們不能要。」

溫子夏道︰「但菜譜是李大哥想出來的,本是屬于你們李家的。我擅自拿去換錢已經不對了,又怎麼能將錢全貪了。這五十兩你若不收,那其余五十兩我也不要了。就全丟了吧。」

說完掏出另外五十兩,做出撒手丟棄的舉動。李周樂連忙制止他的行動,搶過其中一只手上的五十兩︰「好了,我收還不成。」

溫子夏微微一笑,怡然低將另外五十兩銀子也收了起來,轉頭收獲兩雙崇拜的眼神。李易書和溫子瑜一起給溫子夏豎了個大拇指。

回到家中,李易書立刻將兩幅畫放入瓷缸中,看到它們消失,一干人都露出了如釋重負的笑容。

………………

另一邊,韓諾吃過了早飯就來到出租屋,一邊練習毛筆字一邊等待瓷缸那邊的動靜。從來沒有覺得時間這麼漫長。等了整整一個上午,瓷缸沒有動靜。韓諾懶得回家也懶得出門,電話叫了一份外賣來吃。小區附近有一家東北餃子館,正宗的東北風味美食,酸菜餃子和白菜餃子是韓諾的最愛,她一種叫樂意兩,又另外叫了一份醬骨架——韓諾是個食肉動物,雖然也吃青菜,但吃的肉更多。吃飽喝足後,睡了半個多小時的午覺,瓷缸依然沒有反應。韓諾拿起一本小說看了起來。《碧血劍》,金巨巨的大作之一。韓諾並不是很喜歡看,只是用來打發時間。這部小說中的主角和配角,韓諾都不喜歡,特別是女主角夏青青,刁蠻小性。其實黃蓉也很刁蠻小性,但遠比夏青青可愛一百倍。袁承志的眼楮糊了才會喜歡上夏青青吧?還有人氣最高的配角夏雪宜,大渣男一個,有哪一點兒值得人喜歡的?至于原主角袁承志,呵,袁崇煥的兒子呀!一個矯詔殺掉抗金將領毛文龍,為後金長驅南下解除後顧之憂,使得後金兵臨北京城下,發生「己巳之變」的家伙,有什麼「志」可繼承的?崇禎殺他哪里殺錯了?被稱為明末清初五大學者之一的朱舜水參加過「反清復明」的活動,在他的著作《朱舜水集》里,可是將袁崇煥稱為「賣國賊」。明末將領徐石麒也認為,袁崇煥表面上主戰,而實際上是想主和,甚至以擒殺毛文龍的方式取信于清廷。而清朝學士張廷玉在撰寫《明史》時也認為袁崇煥殺毛文龍是「妄殺」。計六奇在《明季北略》里認為袁崇煥雖然死的冤,但是他列十二條罪狀殺毛文龍,如同秦檜以十二道金牌殺岳飛一樣。更何況袁承志為了私仇,幫助李自成攻破大明,間接幫助清軍入住中原。他倒好,自己帶著一幫人跑到海外避難去了,徒留下無辜的百姓們,遭受「揚州十日」「嘉定三屠」。除了陳家洛,袁承志是是韓諾第二討厭的男主角。

無聊低翻著書,直到下午四點左右,瓷缸終于有動靜了。看到里面忽然出現的兩幅卷軸,韓諾拿了起來,打開一看。

「嘶~」韓諾狂抽冷氣。她可不是見識少的古代小少年,書畫都是相通的,韓諾學習書法,對國畫自然也有研究。《江帆樓閣圖》和《虢國夫人游春圖》,不管哪一幅都是國寶級的存在!賺了,賺大發了!兩百塊錢換回了兩幅國寶級國畫,那些小說中撿大漏的主角也及不上她的運氣啊!

韓諾開心地抱著兩卷畫軸回家,韓爸和韓媽都不在家。韓諾放好畫軸,決定做一頓好吃的慶祝一下。冰箱里面的食材很豐富,韓諾大展廚藝,不過因為是晚餐,韓諾只做了兩道肉菜,其余全是素菜。做了包括韓爸欽點的「貂蟬豆腐」和糖醋排骨,其余則是紅油竹筍、地三鮮、蜜汁山藥、西芹百合和涼拌木耳,再燒了一個番茄蛋花湯。等到韓爸韓媽回家,看到飯桌上這麼豐富的菜肴,全都嚇了一跳。

「丫頭,怎麼做了這麼多菜?」韓媽疑惑地問。

「慶祝啊!」韓諾眉開眼笑低回答。

韓爸問︰「你中彩票啦?」

韓諾彎這兩道月牙兒︰「比中彩票還要厲害,我撿漏了。」

「真的?」韓爸和韓媽驚喜地問道。

「撿什麼漏了?拿出來給我和你媽看看。」韓爸興趣盎然地道。前些年電視中常常播放鑒寶節目,韓爸和韓媽都非常愛看,也升起過收藏的念頭。不過經歷過幾次看走眼後,兩老明白了收藏界的水深,不是他們這些業余半吊子能插入的。因此電視照看,收藏什麼的,就不要浪費錢了。此時听到女兒竟然撿漏了,一方面兩人很高興,另一方面也擔心女兒跟他們一樣看走了眼。

「你們等一下。」韓諾跑回自己房間,把《江帆樓閣圖》拿了出來。《江帆樓閣圖》的名氣不如《虢國夫人游春圖》,韓爸韓媽肯定不知道它的來歷和價值,可以任韓諾忽悠。韓諾可不想說出畫軸真正的價格嚇壞兩老,而且這兩幅畫賣出的錢,她會拿出一大部分用做他用。

「是古畫啊!」韓爸韓媽確實不知道《江帆樓閣圖》,只把此畫當成一般的古畫看。他們連李思訓是誰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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