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們對面是一名西裝革履的中年大叔,他下巴有點胡茬,嚴重的黑眼圈。印堂處發暗,看起來有些頹廢。
飛機開始起飛,不到兩分鐘。我有些頭暈惡心,感覺好想吐。
「二哥,我,我難受。」我有些艱難的輕輕叫道。
「嗯?是不是暈機了?你小時候就經常暈機。」冷晨關心的說,伸手按響頭頂的紅色按鈕。不到半分鐘,一個身材凹凸有致的空姐走了過來。
「先生您好!請問有什麼需要嗎?」。美麗的空姐看到出色的冷晨眼前一亮,但看到他身邊的南宮小小就識趣的做回自己的工作。
「暈機,那杯溫水。」冷晨簡明的說。
空姐看向臉色發白的南宮小小心下了然,正要轉身就被那個中年大叔叫住︰「等等!再帶一些酸甜的干果來。」
「好的。」空姐應著,——不一會兒就端來了干果和一杯水。
那個大叔將干果放到我面前善意的說︰「吃點這個能緩解一下。」
我眨眨眼,伸手拿了一個放進嘴里。酸酸甜甜的味道沾滿了口腔,胃里翻騰的感覺立馬消失。身體頓時舒服了不少,我眼前一亮︰「真的不難受了。」
「呵呵!你要是不舒服就吃一顆。」男人笑著說。
「嗯。」我開心的笑了出來。
男人被女孩兒的笑容晃得一愣,很快的緩過神和善的點點頭。一邊的人也注意到這邊都被女孩兒的笑容晃花了眼,心里感嘆天使一樣的女孩兒。
「謝謝!」冷晨對那中年男人說,漏出少見的笑,雖然只是淡淡的。
「不客氣!」中年大叔也點了下頭,轉頭看向窗外。
我就這樣無聊的坐了有一個小時,貴賓區里的人都閉眼休息。我轉頭看向二哥,他眼皮下垂將墨色的瞳孔掩蓋住。我又無聊的看向對面大叔,他好像有心事一樣看向窗外出神。我不由得好奇的將右眼閉上,將左眼的力量開啟。褐色的眼楮被血色蓋住,發著幽幽血光。
我看向那大叔,只見他身上黑氣環繞,印堂烏黑,下眼皮也是泛著黑氣。我詫異,這個人身上的黑氣應該叫做煞了吧?
我看到男人的胸口處有道微弱的金光在跟黑氣對抗,看來金光快要撐不下去了,我心想……
中年男人總感覺有道目光在看自己,讓他有種被看光的渾身不舒服。他順著感覺轉頭,正對上對年女孩兒那只發著幽光的血紅色眼楮。心里一緊,嚇得他「啊!」的一聲站了起來。
正巧撞在了頭頂放著行禮的架子上,被男子這麼一喊,貴賓區里睡覺的人立馬睜開眼神色各異的看向男人。
「怎麼了?」冷晨驚醒,看向南宮小小,見她沒什麼事,又看向捂著腦袋的中年男人。
中年男人目光驚恐的看向南宮小小,對上她那雙無辜的眼楮,一只褐色,一只墨色。並沒有剛剛的血色,難道自己幻覺眼花了?想著這幾天都徹夜難眠,心下決定是自己眼花。趕忙對其他人表示歉意,這才安穩的坐了下來,又有些疑惑的看向南宮小小。
見他正看著自己,我便開口說︰「你中了血煞。」
「啊?」男人還沒反應過來。
「你身上有人命官司,之後你家不管是生意還是身體,是不是越來越不順。」我簡明的說,因為我剛剛有發現了一個新功能,我看到了這個大叔之前發生的種種不幸,這好像是書上說的天眼一樣。
「你怎麼知道!」中年大叔震驚了,主要是這小丫頭他一次都沒見過,她怎麼知道的?
「你身上都是黑氣,如果不是你胸口上的東西,那你家早完了。不過這東西也挺不了多久了。」我伸手指著他胸口。
中年大叔瞪大眼楮這東西除了自己家人他可是誰都沒給看過。
「哎!!!」中年大叔嘆口氣,伸手從衣服里掏出一塊翠綠的玉飾,我一看,是一塊玉觀音。
「這是我家的傳家寶,我爺爺給我的,我叫宇耀祖我家祖輩世世代代都是做藥材生意的。直到我這代已經發展到了全國,誰都知道《宇氏藥業》這麼多年一直都是順風順水的。誰知道……誰知道……哎!」宇耀祖沒有說下去表情似痛苦又似迷茫。
「沒關系的,你可以慢慢說。」我面色祥和的看著他。
宇耀祖恍惚一愣,他也不知道為什麼對著這個少女他就不由自己的想將這些壓的他喘不過氣的事情跟她說。「就在兩個多月前,我們在英國開的《宇氏醫院》因為用藥錯誤治死了人,死者家屬不斷的在醫院鬧事。最後給了一千萬的賠償,之後就是《宇氏藥業》一款新上市的感冒藥。本來這款藥都是經過臨床試驗的,而且沒有副作用效果還不錯。我們投入了大量的資金用來生產這款藥,結果上市後的十幾天後就吃壞了好幾個人,最後被告知說著藥里有大量的月兌依磷(一種有毒物質)
然後,藥品全被查封,連《宇氏藥業》也被迫停業查封。我東奔西走了很多門路都行不通,這可是我們家幾代的心血呀!」宇耀祖沉痛的捂著額頭。
「昨天祖宅來電話,說家里的老母突然暈倒還查不出什麼病因。老母的身體一直是很健康的,就這麼突然病了,我今天才急急忙忙的往回趕。這三個月大事連連,眼看著就要倒閉了,我宇家的家產都毀在我手上了。」
「您這是被人暗算中了血煞,如果再不處理,那麼不但公司沒了,就連你的家人和你自己,恐怕也……」我沒說完,相信後面的他能听懂。
「血,血煞?」宇耀祖覺得很荒唐,但是想想這三個月的事情,事實已經證明了這事有蹊蹺。他基本上也就相信了這小姑娘說的話。
「小,小姑娘。你這麼厲害,你有沒有辦法救救我家?我求求你,只要你能救我,以後你讓我做什麼我一定會為你赴湯蹈火。」宇耀祖神情激動的撲通一聲雙膝跪地,不顧在場人們的目光,也丟掉所謂的面子。他看出來了,剛出那血色的幽光不是自己的幻覺。這小姑娘一定是個高人,雙眼充滿希望的看向這看起來歲數不大的少女。
「這個沒有問題,你先起來吧!」我答應下來,因為看這個大叔人不錯,而且我可沒忘記我這次回來的目的。其次除了幫大叔解除血煞之外主要目的是找到這個使用血煞的人,不管有什麼仇恨,動用如此陰邪的血煞讓人家家破人亡還可能段子絕孫,這個定不是什麼好人。
「這樣吧!你先給我你的聯系方式,我自會去找你的。然後你仔細想一想跟什麼人結過仇,這樣才能鎖定目標。」我皺眉思考了一會兒才對對面已經坐起來的大叔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