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大夫,我姨娘到底怎麼回事?怎麼會突然暈倒?可有大礙?」這空的功夫,吳威已經收回把脈的手,古嬌香立刻上前一步詢問。
古嬌香看著吳威閉著眼像在沉思,面上帶著焦急和不安。
古德元也上前詢問起來︰「還請吳大夫明示!」
「哎!」吳威搖了搖頭,一臉惋惜,這讓古嬌香當下心頭一沉,不好的預感油然而生,一時間竟覺得天旋地轉,有些把持不住的後退一步。
好在冬香一直站在她身邊,見狀趕緊伸手扶住她,一臉擔憂的喊了一聲︰「大小姐!」
「我沒事!」古嬌香站穩了腳,沖著冬香搖搖頭,心急的看向吳威︰「吳大夫,我娘到底怎麼回事?可是很嚴重?」
她一時顧不得什麼規矩,不在換柳素馨姨娘,而是直接問了娘親。不過這個時候,若真是有人不識趣,非要揪她錯處,那才是真的是居心不良,故意挑事了。
吳威眯著眼瞧了瞧古嬌香,又扭頭掃了一眼屋子里的人,這才轉身對古德元開口︰「古老爺,可否借一步講話?」
這是要避開眾人談論病情了。
看樣子果真是有問題的,古嬌香余光中突然瞟見張氏搭在月復前的手,緊緊握得發白有些顫抖,目光不著痕跡的移到她的臉上,只來的急看到她嘴角一閃而過的笑,就像是錯覺般,古嬌香只是覺得她嘴角動了動,但是看在她的眼里,分明就是在笑。
強壓下心頭的怨懟,古嬌香將視線轉向古德元與吳威二人,新下卻是恨不得立刻將張氏一刀痛快。
她娘親如今昏睡不醒,還沒听到大夫說什麼情況,只是從大夫略有猶豫的表情上,是不是就覺得她娘親藥石罔顧了,所以才笑的那麼開心?
只見古德元側過身,伸手做了個請的姿勢︰「吳大夫,這邊請!」
結果他這一側身,發現自己只想的方向正好被張氏擋了個正著,見著她還站在原地,沒有听他的吩咐出去,頓時冷下臉來。
張氏今天已經受了一肚子氣,這會兒看見古德元瞪著她,立刻咬著牙,不情願的側著身子往旁邊退了幾步,將門口的地方空出來。
身後的人也低著頭紛紛挪到她的身後。
等到古德元帶著吳威步出屋子,古嬌香上前看了一眼張氏︰「夫人可還有事?若是無視,我姨娘需要靜養,還請移步!」
說這話,伸手指向門口做了個請的姿勢。
古嬌香站著不動,姿勢不變,大有你不走我就一直這麼站下去的意思,張氏氣急,冷哼一聲,扭著頭就出了門。
頓時屋子里立刻清淨起來,古嬌香扭頭沖冬香吩咐了一句︰「好好照顧娘親!」
說完話,疾步出門去追著古德元與吳大夫去了。
說是移步,也只是出了內室,往外屋的座椅而去。
古嬌香出來的時候,冬蘭正好將熱茶端到二人面前。
張氏身後依舊跟著眾人,浩浩蕩蕩的站在屋子里。
古嬌香往二人跟前湊近了些,方一站定,就立刻听見古德元的斥責聲︰「還杵在這里做什麼?」
「父親,我想知道姨娘到底什麼病!」古嬌香抬頭挺胸的看著古德元,眼神堅定,大有不听完我絕不走的意思。
「古大小姐怎麼說也是屋子里夫人的親生,理當有權知曉生母的病情。」吳威比較隨意的坐在與古德元平齊的位置上,突然開口。
古德元皺了皺眉頭,心下很不以為然,但是看在古嬌香倨傲的站在那里堅持不肯離開,也只好作罷,確實怒對著張氏︰「你怎麼也還杵在這里?」
尤其身後跟著那麼多的下人。
「姨娘生病,我這個當家主母自然也是有權知道的,更何況我這本就擔心著姨娘,听一听到底什麼情況,心里有個底,也好著人來伺候。」張氏說的話不無道理,可是從她嘴里說出來,怎麼都覺得冠冕堂皇。
「理到是這麼個理,但是古夫人,您確認身後這些個人,也是有權知道的?」吳威聳聳肩,看著張氏的方向︰「古夫人願意听自然是可以留下的,只不過希望到時候您別後悔留下來。畢竟,有些事情,還是越少人知道的越好。」
張氏听了他的話,突然一陣心慌,莫名的心虛起來,看了一眼古德元,發現他皺著眉頭瞪著自己,立刻堅定的一咬牙,沖著身後人吩咐到︰「全都出去!」
「娘!」眼看著眾人都听了張氏的吩咐出門,古靜香可不想出去,她現在可是好奇的很,巴不得也留下來听一听。
「出去!」
結果張氏沒有發話,先傳來了古德元的呵斥聲!
古靜香身子一僵,原本像張氏撒嬌的臉,立刻拉了下來,一臉怒氣的瞪向古古靜香。
「將二小姐帶回她的院子,若是再讓我看到她出來,我打斷你們的腿!」古德元本來就很是焦躁,如今古靜香一再挑戰他的脾氣,他若在不嚴厲些,恐怕哪天直接就上房揭瓦了。
等到古靜香大喊大叫的被人拖了出去,屋子里頓時安靜下來,冬蘭退到門口去剛要關門出去,就听見古嬌香吩咐。
「冬蘭,好好外面候著,別讓些好奇的人打攪了這里。」
她的話一出,原本站在房門外梳著耳朵的听眾,立刻心虛的往遠處多走了幾步。
冬蘭點點人,關門而出。
「吳大夫,姨娘到底出了什麼事,還您請明言。」
等到眾人全部落座,古嬌香禮數周到的沖吳威開了口。
古德元與張氏立刻正襟危坐,紛紛將視線投向吳威。
吳威模了模自己的下巴,好一會兒才開口︰「那位夫人沉痾已久,近日又受了重創,以我的水平,怕是無能為力了。」
當!
回應他的是一聲桌椅踫撞的聲響,還有茶碗重重磕在桌面的聲音。
古嬌香听了吳威的話,一顆心頓時揪了起來,一時只覺得大腦空白一片,虛晃著身子跌坐到了椅子上。
而原本正要端起茶碗的古德元,更是一愣,才拿起的茶碗立刻又落回到了桌面上,面色有些發沉,在場唯一鎮靜的,恐怕只有張氏了,雖然她只是稍微晃了個神,就立馬被心中一股莫名高亢的情緒取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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