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我剛才去浣洗房了,您才我看到了什麼?」冬月一臉神秘的看著她問。
古嬌香不語,單手支撐著頭,坐在桌邊隨意的翻閱著一本香書,全然沒有好奇之色。
冬月自討了個沒趣,悻悻的撇撇嘴,開口道︰「我在浣洗房里看見冬霜姐了,您都不知道,可是嚇死我了,就冬霜姐那臉,不知道被誰給撓了,滿臉的血道道。」
冬月表情夸張的比劃著拿手抓自己的臉的動作,繪聲繪色的跟古嬌香講方才自己的所見所聞。
一想到剛才到浣洗房的時候,冬霜姐就本對著門口坐在最里面的角落里,她上前打招呼的時候還遮遮掩掩的不想讓她瞧見臉,她就覺得奇怪的,結果湊近去一看,差點沒給她嚇死。
冬霜原本的臉,是那種白淨粉女敕女敕的,稍微一點點肉,結果冬月看到的,卻是一張被抓出來好多血道子,又紅腫的臉,當時就給嚇得尖叫起來,要不是浣洗房里的人給攔下來,恐怕現在冬霜的模樣,早就給宣揚的滿府上下皆知了。
冬月一想到冬霜那府鬼樣子,就覺得自己的臉也是生疼,不由得哆嗦了一下,惋惜的嘀咕︰‘’哼,我看她那張臉呀,想要恢復到從前那樣,可是難了。也不知道誰的膽子這麼大,敢欺負她。」
冬月只知道冬霜被老爺給發落到了浣洗房,以為是浣洗房的那些個以前受過冬霜氣的人,趁機報復來得。
只是古嬌香听了她的話,倒是一愣。
昨兒古靜香帶著的人,都多多少少的中了那地福散的毒,不過因為都回了院子,請了大夫開方熬藥,又按照吩咐將身上沖洗干淨,這才無礙,可是冬霜以為直接被扭到了浣洗房,靜芳園已經亂成一鍋粥了,哪里還有人記得她。
古嬌香大概都能猜到出來,定是冬霜身子開始癢,好面子沒有讓別人知曉,這才後來不受控制的撓臉解癢,才會在臉上落了傷。
她猜的倒是對的,冬霜本來就是個好面子的,昨兒被發落到浣洗房,已經讓她顏面無存了,雖然張氏也撂下話讓他們莫要找冬霜的麻煩,可是不找麻煩不代表不能嘲諷,看到眾人的奚落指點,她哪里受得了,就直接把自己關在屋子里不出來了。
所以等到身子奇癢難耐的時候,又掉不下面子去求人,以為自己只是不小心踫了什麼東西,忍一忍就好了,結果哪里想到,地福散中,早就被古嬌香換了幾位草藥,這作用在人身上,可以之前的藥效強了不止一倍的。
結果冬霜就因為是在控制不住的去撓,就給把臉撓花了。
古嬌香突然皺起眉,將書放到了桌子上,仔細尋思了好一會兒。
須臾,她嘆了口氣,覺得老天又跟她開了個玩笑。
原本著在她的計劃里,冬霜可要是留下來給張氏添堵用的,上一世,她知道後來古德元進京前,有一次喝醉了酒上了個丫鬟的床,那個丫鬟正是古靜香身邊的冬雪,可是上一世,冬雪是個沒主見的,被張氏拿捏著,根本興不起大浪來。
而她知道,冬霜主意多,又有主見,從她幾次見面的神態上,她瞧得出來冬霜對她爹有著不同尋常的心思,所以就一直尋思著,或許可以利用一下冬霜,到時候好給張氏添堵。
可是現在乍聞冬霜撓花了臉,若當真無法復原的話,她的計劃就泡湯了。
想到這,古嬌香嘆了口氣,有些無奈。
她倒是有辦法調些香膏來,若是讓冬霜涂上的話,或許她的傷口不會留下疤痕,可是她這樣貿貿然的拿著一瓶香膏送給冬霜的話,算是什麼事?而且就目前的狀況開看,等到冬霜知道自己的狀況,就是因為她的那包藥粉,保不準就已經記恨上她了。
古嬌香有些抱怨張氏和古靜香,冬霜說起來可算得上她們娘兩個的心月復了,居然沒有一個人想到,跟著古靜香一起到她院子來的冬霜,也跟她們一樣的癥狀啊。
「大小姐,剛才夫人那邊來人了,說今兒府里來了客人,是縣太爺一家子,要小姐也五務必出席迎接,陪同縣太爺夫人與女客一同進餐,這樣才顯著對縣太爺的尊敬。」冬華從院子里進屋,就跟古嬌香說。
古嬌香眉毛一挑,第一時間就想到了張氏定是存了惡毒的想法。
想到前世張氏將張世忠與張萱萱兄妹二人留在府里,張世忠經常趁著四下無人的時候,對她騷擾,後來更甚至過分到將她拖進了屋子意圖行為不軌,還是恰巧被娘親院子里的冬蘭發現,才將她救了下來。
往年今天的這個時候,張氏可是巴不得她窩在自己的院子不要出來,尤其是不要出現在縣太爺的面前,讓她膈應。
以前她以為是張氏真的是因為不待見她,才不讓她見客的,現在想想,張氏應該是恐怕她會在縣太爺面前告狀,將她苛待庶女姨娘的惡行暴露出來,到時候置她的罪,順便也怕縣太爺不喜,進而對自己的妹妹也心存質疑,以至于影響自己妹妹與縣太爺的感情吧。
可是今年,她去出人意料的要讓她出席,這簡直比太陽打西邊出來還讓人意外,意外到不用猜想,就知道她沒安什麼好心思。
所以古嬌香抱著萬分小心戒備的心思按張氏的吩咐出席了這場迎客宴,結果更讓她出乎意料的是,張氏居然沒有一丁點的小動作,待到送了客人,如她意料般的將張氏兄妹留在府中生活一段時間,她竟平平安安的回到了自己的院子。
既然張氏沒有針對她做什麼事情,那她就暫時當做真沒有做什麼事情,回了院子以後,先去馨怡園瞧了瞧,沒有出什麼狀況,發現前輩也還沒有回來,只好回自己的院子歇下了。
而就在古嬌香歇下的時候,陽.城縣里突然不知道從哪里開始,將古嬌香與聶長遠的婚事傳了出來,一起傳出來的,還有古府柳姨娘中毒昏迷不醒,和聶峰對兒子與古嬌香婚事提出來的條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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