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正是古府的夫人,張氏是也。
張氏站到了古嬌香的前面,有意將二人阻攔了一下,與帶諂媚的與聶長遠打了聲招呼。
古嬌香低著頭往後退了一步,低頭不語。
聶長遠見張氏同自己打招呼,有意將他與香兒妹妹隔開,在一看香兒妹妹站在她身後,低著頭像是受了委屈一般,頓時心里不喜極了,臉色也隨之一黯。
「古夫人!」聶長遠礙的顏面強迫自己跟她打了聲招呼,想要越過她去與古嬌香說句話,卻沒想到張氏盡然扭著身子再次攔下了他,笑得分外熱絡︰「聶公子,今兒我帶女兒來參加香徒考試的報名,看在古府與香廬的交情上,還望聶公子到時候能多多擔待一些。」
「古夫人玩笑了,這考試是為宮里選拔人才,我香廬自是秉承公平公正公道的原則,若是沒有習香的本事,就是皇親國戚來,也斷不會做出那等徇私舞弊之事。」
聶長遠看了一眼張氏,義正言辭的回道,然後將視線越過她,看向身後的古嬌香︰「香兒妹妹,我娘親說了,若是你能來參加考試登記就好了,她可是想你想得緊,沒想到今兒真的能在這見到你,不如一會兒我跟娘親說道一聲,讓她知道你也來這了,定會歡喜的派人來與你回話的。」
聶長遠先前對張氏攀關系說的話,沒有一絲動容應承,甚至是一本正經的將香廬的規矩道與張氏,話方落卻又轉頭與古嬌香說的話中,無不透露著她與聶氏夫人的關系緊密。
張氏的臉被他這些話打的只覺得雙頰脆生生的疼,這種被人當中打臉的經歷,她最近已經遇到太多次了,沒想到一而再再而三的被幾個小娃當眾打臉,張氏此時的心情,已經沒辦法用語言來形容了,只能黑著臉等著聶長遠,完全說不出話來。
古嬌香听到聶長遠與她說話的時候,眼神一閃,抬起頭笑看著聶長遠,不意外的看見了他避開眾人,對她眨了眨眼楮。
古嬌香突然就有些心酸,兒時同兄長與聶長遠一起玩的時候,對那些敢欺負她的人,總是有兄長和他護在自己身前,一個脾氣火爆的直接與人對抗,一如她的兄長,而另一個就像今天這樣,表面上義正言辭,卻用著最打擊人的話,將對方懟的有怒不能言。
現在兄長不在了,只有他,還是一如既往的護著自己。
想到前一世,因為自己的懦弱與無爭,反而間接的害了他,不但回了而大好前途,還葬送掉了自己一輩的幸福,她就對他無比愧疚。
「長遠哥哥,替我問候小周姨母,就說嬌香也十分想念她,希望她能好好的調養自己的身體,待日後有機會,一定還同娘親一起來叨擾她。」古嬌香巧笑嫣嫣的沖聶長遠說道。
她口中的小周姨母,就是聶長遠的娘親,聶夫人周氏,之所以會稱她為小周姨母,全是因為她與娘親關系親密,情同姐妹,後來覺得一直喚她聶夫人,覺得生疏了,才囑咐她與兄長喚她小周姨母。
「放心吧,你難得出府一次,相信娘親若是知道了,定時不會錯過難得見你一次的機會的,我看不如等下你登記好名字以後,就同我一起去雪峰院去見見娘親好了,若是娘親見到你,定會驚喜的。」聶長遠如是建議古嬌香。
二人自顧自的對話,面上帶著歡喜,全然無視掉了身邊張氏一行三人,這讓三人略顯尷尬了些,倒是古靜香忍耐不住脾氣,突兀的站出來,打斷了二人。
「呦,這都還沒嫁娶呢,就要登門去見長輩,恐怕是于理不合吧,知道的人,知道你們這是關系好,不知道的,還以為某些人,這是迫不及待的拜見長輩,要驗明正身了。」
古靜香全然沒有在意身邊的張萱萱,在她說話的時候,一直在拽她的衣袖,不耐煩的揮開她,斜睨著二人,語氣中滿是嘲諷與不屑。
張氏似乎完全沒有阻止女兒的話的意思,甚至有些贊同似得雙眸一亮,然後看向二人的眼神中,充滿了不贊同。
「香兒妹妹莫要介意,是長遠疏忽了,倒是忘記了,現如今已經不能像小時候那般隨意了。」聶長遠听了古靜香的話,雖然對她話里話外的嘲諷不滿,但是到底覺得她說的話有幾分道理,是他說話考慮不甚周詳,讓人拿捏了錯處,只好不自在的沖著古嬌香道歉。
不過確實趁著無人注意的時候,又悄聲對古嬌香笑言︰「這狗嘴里永遠吐不出象牙!香兒妹妹可要小心哪天莫要被瘋狗咬了。」
古嬌香捏著帕子輕輕一笑,點點頭,深有同感。
聶長遠又見山下前來登記的人越來越多,知道自己不能一直與香兒妹妹攀談,只好整了整身形,沖著眾人行了個禮︰「香廬諸事繁雜,正是用人之計,恕晚輩不便久留,古夫人還請自便。」
說完話,也不等張氏有所回應,就要轉身離開。
「賢佷留步!」聶長遠還未走遠,身後就傳來一聲呼喊,正是古德元交了香料折轉回來,將他喚住。
聶長遠對張氏或許沒什麼好臉色,但是對于古德元,卻不能當面做出不當的應對,听到喚聲,只好轉過身向前迎了幾步,沖著古德元行禮道︰「晚輩見過古老爺!」
「不必多禮不必多禮。」古德元似乎有些急,見了聶長遠過來同他行禮,趕緊揮著手同他說明自己的意思︰「我只是想問一下賢佷,可是知道你父親何在,我剛才交貨的時候,並沒有瞧見他的身影。」
「呵呵,您說我父親呀,他這個時辰大改還在雪峰院,娘親這幾日身子不甚好,父親有些擔心,剛才在正殿與眾人講了一會兒話,就離開了。」聶長遠笑著回應道。
「啊?難怪了,聶廬主與夫人向來伉儷情深,擔心也是在所難免的,不知令慈可好?」古德元一听說聶鋒的去處,心下有些異樣的想法,只覺得聶峰這人太過兒女情長了些,要說今兒可是香廬重要的日子,不在正殿主持登記考試之事,卻反而去了內宅,這對于成功的男人來講,實在是有人令人不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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