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兒在做什麼?」
原本還在看書的古嬌香,待到阮凌薇才一沖她開口,突然震驚的扔掉了手中的書,站起身一臉錯愕的望著阮凌薇,恐懼的後退了兩步。
她一臉不安的看了一眼阮凌薇,一雙眸子滴溜溜的四下里打量,余光中看見自己身側的那上窗戶,一個扭身就想要沖出去。
阮凌薇一瞧見這光景,哪里還在開口詢問,頓時冷著臉,一個健步沖到古嬌香身前,一把抓住她伸向窗戶的手,一個用力將她的胳膊反向扭回來牽制住,冷聲的問道︰「你是什麼人?古大小姐在哪里?」阮凌薇將此人反手鉗制在身前,那此人背對著自己跪在了地上。
「哎呦,哎呦!護法,右護法饒命!」那人的胳膊被掰的生疼,突然哀嚎著沖阮凌薇討饒,聲音有些沙啞晦澀,哪里還是古嬌香的聲音,分明就是另一個女人的聲音。
在場的人中,除了冬月從一開始見著阮凌薇進來,就差點驚叫出口,大聲質問你是什麼人的,結果就被眼前發生的事情驚嚇到,咕咚一聲將話咽進了肚子里,一臉震驚驚恐的看著眼前發的一切。
等到那人沖著阮凌薇開口討饒之際,並沒有留意到此人與古嬌香不同的聲音,只是突然听到聲音回過神來,指著眾人驚懼萬分的大喊一聲︰「你們是什麼……呃」
她的話還沒有喊完,就被錢媽媽從身後一個手刀劈在了脖頸上,眼前一黑,就直接暈了過去。
錢媽媽扶住冬月的身子免得她摔在地上,然後又隨手扔在了她之前坐著打絡子的椅子上,回頭冷著臉看著被阮凌薇控制住的人。
那人一開口,阮凌薇等人就猜出來這個人是出自她們同門!
「你是誰?為什麼扮成古大小姐的模樣,古大小姐現在何處?」阮凌薇又在這人肩頭施了力道,她只覺得胳膊好像要從肩膀處被掰斷了,巨疼鑽心,哪里還有精力講話。
阮凌薇見狀輕了些力道,靜等著她開口。
「右護法大人,卑職苗靈兒,只是收到上頭的命令,指派卑職扮成古大小姐的模樣帶在這里的,卑職並不知道古大小姐現在何處。還請右護法大人開恩,饒過卑職。」苗靈兒喘息了片刻,等到肩上的緩解了些,立刻為自己開罪。
「卑職不知,卑職只是三十六殿前一個小小的從人,只是在陽/城縣活動,只是昨兒里睡下時突然收到印條,才按著條子上的吩咐到這里來扮成古大小姐模樣的,其他的事情卑職一概不知!」苗靈兒苦著臉哀求,她說的句句事情。
誰知道她這還沒有等到上頭的再次指使,就突然遇見了這位。
「交出你的口牌,若我發現你有半點謊話,我決不饒你!」阮凌薇將她肩上的力道又加重了幾分,口氣異常冷冽的警告。
「雨落有聲水有痕,花開有香人有妄,風暖春來寒自去,情留景中待人察。」苗靈兒開口念了幾句。
阮凌薇自知,這幾句正是出自春威堂的口牌,阮凌薇眼神閃了閃,又問了一道︰
「既然你不過這里小小的從人,為何認得我?」
「年前陀陀山角妙音殿中,卑職听得主座所言,有幸目睹大人真容!」苗靈兒似乎是回想起那日所見,面上帶著一絲憧憬。
阮凌薇突然松開手,雙臂抱膝,居高臨下的看著還跪在地上不敢動彈的苗靈兒,開口半警告半威脅︰「既已知我身份,帶路去見你家主座,古大小姐平安,你便性命無憂!」
「右護法大人饒命,卑職真不知主座何在。」苗靈兒突然轉身跪向阮凌薇,磕頭討饒起來,語氣中帶著恐懼和不安,還有些焦急。
苗靈兒此時是有些欲哭無淚的,她只不過是在臨睡前接到字窗外飛進屋子的印條,若非那印條上正是主座特有的印記,她又怎會毫不猶豫的就動身前來,易容成古大小姐的模樣,呆在這里。
原本還以為是什麼簡單的事情呢,沒想到偏偏讓她遇到了大人物。
「你當我不知道你的職責?陽?城多大點的地方,你剛跟我說你不知道春晴那妮子現在在什麼地方?你可知道,謝工怠慢不勞不獲可是何等罪過?你這個從人是不是做久了,覺得找個人很為難?」
「沒有沒有,右護法明察,卑職在此從不敢謝工怠慢半分,陽/成大大小小的事,只要右護法想知道,卑職定當竭盡所能,找出主座下落,還望右護法通融卑職一些時間。」苗靈兒原本著並不想透露春晴的下落,可是眼前這尊,卻也不是她能抗衡的了得。
「可,給你半個時辰,查出春晴的下落。」阮凌薇點頭,面色平靜的允許。
苗靈兒垂著頭,只覺得心中忐忑不安,她此時只能祈禱主座是在陽城之中,並沒有離開,否則的話,她今兒是過不去這道坎了。
春晴此時正難得正襟危坐的坐在太師椅上,與秋桐一起眼楮一眨不眨的盯著古嬌香。
此時的桌上,已經堆滿了各類香料香具,古嬌香正專心致志的擺弄著這些讓人眼花繚亂的東西。
叩叩叩……
牆壁上突然傳來幾聲節奏分明的敲擊聲,春晴突然與秋桐對視一眼,春晴嘆了口氣,起身往暗格的方向走去,還時不時的回頭盯著古嬌香,面上帶著些緊張不安。
「什麼事?」春晴靠在暗格旁邊的置物架旁,望著內室的方向,恨不能透過簾子看到里面的情景,一邊漫不經心的問。
「苗靈兒求見!」牆的那邊傳來秋月的回應。
春晴眉毛挑了挑,有些奇怪苗靈兒居然能找到這里來。
一想到她指派給她的任務,此時人卻出現在這,怕是出了什麼事,只好推開暗格的門,一跳腳就穿過牆壁,到了牆的另一面。
「你居然帶了尾巴回來?」春晴一跳出暗格,立刻瞧見客房內室中有人影晃動,再一看跪在自己面前的苗靈兒,頓時冷下臉斥道,同時戒備的往後退了退。
她不知道里面是何人,自己方才並沒有察覺到有人的氣息,可是當她走出暗格,就瞧見了內室的窗欞上,有人影攢動,立刻心頭一緊,唯恐對方會對自己出手。(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