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公子,人我是給您帶來了,要殺要剮,您自己看著辦!」張氏將王珊往前退到了聶長遠面前,語氣甚是清冷的沖聶長遠開口。
張氏已經在院子里听說了門口的事情,知道陽/城香廬聶公子是來上門質問王珊的,是以此時張氏對王珊的態度,並不如先前那般奉承了。
王珊比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張氏把她帶來見聶長遠,本以為她家少主是來找她是有重要的事情,尤其還是這麼興師動眾的,讓她瞬間覺得心花怒放,可是听了張氏的話,卻很是惱火,什麼叫做要殺要剮?把她當成什麼了?
王珊冷臉瞥了張氏一眼,回過頭巧笑嫣嫣的往聶長遠面前走了兩步,湊得進了些,深吸一口氣,呼吸間恨不得能聞見他身上的清新的味道,這才狀似嬌羞的將自己額前的發絲別到耳後,沖聶長遠行了個禮,巧笑嫣嫣的的開口詢問︰「不知少主師兄來巡珊兒師妹,可是有事?」
「噗!」
聶長遠並沒有回話,反而是他身旁的小廝聶小川,听了王珊的話,沒有忍住噗嗤笑了一聲,好笑的將王珊上下打量一番,小聲的嘲諷︰「叫的還真是親熱,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和我們少爺多熟似的。
收到自己少爺的怒目一瞪,他將後面的話吞回了肚子里去,垂下頭撇著嘴在心中恥笑︰你一個小小的女弟子來香廬不過兩年的時間,我家爺已經在京城修習三年,根本就沒見過你好嗎?
聶長遠瞪著聶小川,見他低頭不在胡說八道,這才回過頭,目光冰冷的看向王珊︰「我且問你,可是我母親私下里囑咐你莫要以香廬弟子身份來古府教習古大小姐的?」
「不是,不是夫人……」王珊听了聶長遠的話,皺著眉想解釋不是夫人派她來的。
聶長遠哪里會給她解釋的機會,待她開口立即打斷她︰「那你為何要自報家門,打著香廬的名號上門?」
王珊此時在懵懂,也知道聶長遠來者不善了,听著他扭曲事實的問話,當即心中一急,為自己辯解道︰「我沒有,只是這看門的小廝不給我通傳,我才報上了自己來處,怎麼就是打著香廬的名號了?」
「那照你這麼說,是因為古府嫌貧愛富,因為不知道你是香廬的人,就不放行嘍,所以迫不得已才自報家門嘍?」聶小川得了機會,在聶長遠開口之前,率先指著王珊的鼻子質問了幾句︰「你確定不是你虛榮自大,借著香廬弟子的身份抬高身價?」
「我沒有!」王珊突然神色激動的沖著聶小川大吼一聲︰「我與少主講話,哪里輪得到你插嘴的?」
不過看她氣勢洶洶的為自己辯解,卻讓人怎麼覺得都是在心虛。
聶長遠冷冷的看著她激動中帶著心虛的神色,突然話題一轉,又問︰「先且不說這個,我在問你我母親分明是囑咐你來教授古大小姐的,為何我听說你非但沒有遵從囑咐,反而收了張氏的六千兩銀票,轉身去做了古二小姐的教習先生?」
聶長遠的話,讓四周發出一陣唏噓聲,王珊的臉色頓時青白交加,再加上本就心虛,站在那里支支吾吾的,不敢開口。
王珊就是因為在香廬中,一門心思學香,人品又有那麼點點問題,以至于那些同門師兄姐弟妹的,平日里都不怎麼願意與她講話,是以她並不知道古府的事情,還有聶家的關系。
否則的話,當初她也不會見錢眼開,反正想著都是古府的小姐,教誰不是教,既然有錢拿,自然是出錢的人說了算。
聶長遠來之前,已經從他母親那里將王珊的秉性听了七七八八,是以此時也有些了解她的想法,遂睨著王珊,冷漠的開口︰「若是你已經知道自己到底做錯了什麼事情,我今日便給你兩條路選擇。」
王珊不知道古府以聶家和古大小姐的關系,是以她只覺得自己錯在不該貪圖那些銀兩,將廬主吩咐的話當成耳旁風,沒有按部就班的去完成。
王珊听聞聶長遠讓她選擇的話,自以為是的想著,她家少主果然是個好相與的,定是要談些條件,打算原諒她的無心之過的,然後一臉希冀的望著聶長遠,等他開口。
張氏卻有些不耐,眼下這麼多人在圍觀,全然一副瞧熱鬧的表情,又因為剛才分神听了幾句周圍人的議論聲,才發覺她攔下王珊重金求請的事情,已經人盡皆知了,是以她此時看著王珊的目光中,帶著隱隱恨意,若不是她的上門,又怎麼會給自己添了多大的麻煩。
眼看著二人還要在在古府門口談論事情,很惱心的想直接開口讓二人滾遠點去談,可是突然想到臨出門前她家老爺的話,唯恐再得罪了聶家人,只好皮笑肉不笑的湊上前來,沖著聶長遠開口建議。
「聶公子,我看您二人在這里談論事情總歸是不好,不如還是進府來,我為二人單獨準備一間屋子……」
「古夫人說話請三思!」聶長遠冷聲打斷她的話︰「什麼叫做單獨準備一間屋子,我與她男女有別,您是打算要往我身上潑髒水不是!?」
張氏被噎的面色一僵,這才察覺到自己說的話讓人誤會了,趕緊想要笑著解釋︰「不是的,聶公子誤會了,奴家只是覺得……」
「古夫人不必多言,此事乃我香廬之事,我說與她說完話,立馬就走!」聶長遠冷睨了她一眼,抬手打斷她的話,沖著此是面色有些紅潤異常,狀若嬌羞的王珊,伸出一只手,筆畫了一下,開口︰「第一,將你收的銀兩退給古夫人,跟我回香廬去,本分的做你的香徒。」
王珊听到需要將銀兩退回時,面上閃過一絲猶豫,被聶長遠看的一清二楚,他不動聲色的繼續開口︰「第二,銀兩你可以留下。」
說到這兒,王珊突然雙眼一方光,一心以為聶長遠還是看在她同門的面子上,不想與她為難的,遂心情頓時激動起來,雙眼放光,希冀的看著他,就等著他開口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