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謹晨卻先一步從頭上拔下只發簪。
「你要做什麼?!」陳逸鴻神色大變,瞬間松開了她,「你若敢以下——」
蘇謹晨卻忽然把簪尖一轉,直抵自己咽喉,「奴婢方才已經言盡,還請三少爺高抬貴手,放了奴婢。」
陳逸鴻松了口氣,好整以暇地看著她,閑閑道,「爺今日還就要定你了,你能如何?」
蘇謹晨握著發簪的手心里已經全是汗水,她的手緊了緊,咬了咬牙道,「三少爺若定要苦苦相逼……奴婢別無他法,只能以死明志……若薰區區一個賤婢,雖死尤不足惜……只是陳家素來以仁厚治下,若是因奴婢自裁落得個刻薄下人的惡名,只怕三少爺……也難跟家中長輩交代。」
「你這娼婦竟敢威脅爺!」陳逸鴻氣極反笑,陰陰地盯著她的簪子,半晌,忽然惡狠狠道,「爺就不信今天治不了你的性子!」說完,忽然縱身撲上來搶蘇謹晨手里的發簪。
蘇謹晨一怔,再想躲閃已來不及——
只听「撕拉」一聲,蘇謹晨左側袖子自肩頭處被整片扯下,光潔的手臂驟然暴露空氣中,讓她忍不住打了個寒顫,陳逸鴻也頓時看直了眼——冰肌雪膚之上,嫣紅守宮砂赫然如血。
「竟真是個雛兒……」陳逸鴻旋即喜道,說著隨手把那節袖子連同搶來的簪子往地上一丟,抱住蘇謹晨就要強歡。
蘇謹晨又羞又憤,身子被陳逸鴻箍住完全掙扎不開,眼見那賤人的手扯開她的衣領就要探進去——
「住手!」
陳逸鴻一愣,隨即停止了進一步侵犯的動作。
陳逸斐和陳逸庭已經並肩走了過來。
「二哥來得正好。」陳逸鴻飛速地把各中利害在腦子里過了一遍,順勢把抱在懷里的蘇謹晨用力往前一推,理直氣壯道,「這丫頭不識抬舉,我剛才不過跟她開了幾句玩笑,她竟想用簪子刺我!二哥身為主子,看看是該如何懲治?」
蘇謹晨心里繃著的弦驀地斷裂,又被陳逸鴻甩出,眼見腿下一軟就要摔倒,卻不想被雙有力的大手拖住。
「你沒事吧?」陳逸庭溫聲問道,擔憂與憤慨幾乎同時寫在了眉宇之間。
蘇謹晨眼眶一熱,忙抽回手臂,垂著眼輕輕搖了搖頭。
「懲治?」陳逸斐冷艷斜睨,嘴角噙著一抹似有似無的笑意,「三弟以為該如何懲治?」
「叫我說,像這樣不知尊卑的賤人,就該當眾打上二十大板,以儆效尤。」
「三哥,你……你實在欺人太甚!」陳逸庭義憤填膺,略帶稚氣的俊臉氣得通紅。
「不及,不及。」陳逸斐卻只是笑著搖頭。
其他幾人俱是一怔。
陳逸鴻雖明知陳逸斐肯定沒什麼好話,可還是忍不住追問道,「什麼不及?」
陳逸斐眸色一黯,朗聲道,「依照本朝例律,奸yin婦孺未遂者,杖一百,流放兩千里——你這區區二十大板,自然遠遠不及!」
「你——」
陳逸斐卻不再理他,只雲淡風輕地瞄了眼瑟瑟發抖地轉身整理衣裳的蘇謹晨,神色淡漠地問,「你現在可能走了?」
蘇謹晨系上領口的手一頓,忙轉過身,語帶哽咽道,「……是。」
「今日之事,我看在祖母的份上,且先這麼算了。如有下次——」陳逸斐聲音一頓,只冷冷地瞥了陳逸鴻一眼,沉聲道,「便是有天王老子說項,二哥也絕不姑息——還請三弟務必牢牢記住。」
陳逸鴻有心反駁,卻被他氣勢所懾,只怔怔地說不出話來。
「老四,我們走。」
「是,二哥。」陳逸庭鄙夷地朝陳逸鴻撇了撇嘴,跟上陳逸斐的腳步。
☆☆☆☆
昨天回家太晚,字都沒碼就睡了,這還是自發文以來睡得最早的一天。
今早看到又有親覺得我寫的少~哎,其實我也很苦悶。當初覺得不想讓小天使失望,又以為今年工作不會像去年那麼緊張,僅憑著一腔熱血,存稿5萬就發文了~現在想想,自己也是太沖動了。
尤其後面存稿又出了問題……
對不住等更的親,如果你們還願意繼續支持的話,就等養肥了再來看吧。
已經棄的親,我只能說聲抱歉了。
今天依舊加班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