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門衛真是個勢力小人,貪得無厭,都給了一個大元寶了,竟然還想要!」了悟感覺舒兒都快怨婦了,不過愛打抱不平倒是件好事!
了悟勸慰道,「不用管他,若是給了錢還攔著我們不讓過城門,有的是法子治他!」
舒兒望著了悟的側顏,一臉崇拜的模樣,明明她和了悟差不多的年紀,為什麼她就沒了悟這麼有主見呢?遇事不慌不張,很是有自己的主意。想著自己該跟了悟好好學學。
馬車晃晃悠悠地進了城門,進城門已是晌午,熙攘的人群在馬車前方坐著看得格外的清晰,來來往往的行人都為他們的馬車閃路,偶有幾個不停嬉鬧的孩童在馬車旁邊瞎轉悠,嚇得了悟心驚膽戰,唯恐他們被馬車磕著蹭著,不過,幸好的是,他們的爹娘很及時的把他們一個個的提溜回去。
讓了悟有著濃厚興趣的是路邊人的服飾,了悟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什麼叫「紅杉窄裹小擷臂,綠袂貼亂細纏腰。」原來唐朝時候的衣服就已經如此卡體。
好似唐人偏愛艷麗色的衣服,入眼的大多都是鮮艷的眼色,倒是尋常人家的百姓也那素色的衣服上也繡著多姿多樣的鴛鴦牡丹。
舒兒看著了悟淡定自如的模樣,佩服的五體投地!
不知是什麼原因,詢問路邊的人風霜樓到底在什麼位置,路人皆指向南方,她們順著南方走了好久都沒有找到風霜樓在哪。遇到的人卻莫衷一是地說就是往南邊走。
了悟卻嗅到這其間不同的味道。
在遇到一個正在拴馬的嘴角帶痣的男子時,舒兒想像之前一樣,下去詢問,卻被了悟一把拽住,舒兒好奇的回頭,了悟卻只是說了個口型「走!」
舒兒不明所以,但既然了悟已經說出口,舒兒還未邁下的腳步馬上收回,就在了悟打算駕馬而走時,拐角處的胡同里,驀地竄出一群帶著棍棒的下人打扮的人,直生生地向馬車這邊沖來。
「怎麼回事?」舒兒不明白發生了什麼,突然人群中冒出這麼多人在她們的馬車後面拿著棍棒在追,好像有什麼深仇大恨似的!
了悟來不及解釋,並不嫻熟地駕馭著馬車,只想讓馬車快點,好擺月兌這些凶惡的人,馬車激烈的顛簸仿佛輪子快要支撐不住了。
「終于擺月兌他們了!」舒兒激動地看著後邊終于沒有那些人的身影了。
突然,馬兒驀地揚起前蹄,了悟和舒兒皆被馬兒閃下馬車。
舒兒不明所以,艱難地從地上爬起來才發現路前方被那些拿著棍棒的人堵得死死的。
只見了悟在不遠處,看樣子是磕的不輕。
「沒事吧?」舒兒跑上前很是擔心了悟的傷勢。
「沒事,只是有點疼,剛才沒緩過來。」了悟跟舒兒說著話,目光卻是看著來勢洶洶的那群人。
「快跑!」了悟只說了兩個字,便領著舒兒朝一個胡同跑了。
舒兒就那麼緊緊地了悟拉著,小小的手掌互相包在一起,讓舒兒有種久違的親情感,讓她想起自己的娘親,每次娘親外出采買的時候都會想現在這個樣子拉著她的小手,讓她反抗不得。
舒兒忍不住看看前面的了悟,長長的頭發已經快及肩了,白皙細女敕的皮膚讓人很想上去咬一口,明明她的身高長得已經比了悟的高了,但是她還是覺得了悟像是她的姐姐般讓她心里很是溫暖。
了悟不知舒兒腦袋中會有那麼多的想法,只顧一股腦的想帶了悟沖出這里,看到一個大大的岔路口,想著也許可以制作已經走了別的路的假象,于是,了悟月兌了一只鞋子在一邊的街道,拉著舒兒跑了另一個街道。
「我看你們還想跑到哪里去!」一個面漏狠厲的人邊敲打著棍子,邊逼近、
兩人面前站定了方才人數的一般,不知他們是怎麼跑到她們眼前的,了悟只覺得情況不妙,帶著舒兒反身往後跑。
「呵,這倆屬猴子的?這麼能跑?再跑啊?有本事你再跑啊!」又是一個狠厲的角色。
了悟拉著舒兒不停的後退,「你們想干嘛?」
「干嘛?」了悟的一句話引起了哄笑,「干你!」
了悟很是氣憤,也想不通自己為什麼老是遇到這種人,觀察周圍,找找哪個角落可以沖出去,最終鎖定了角落,帶著舒兒跑時,不意外的,兩人又像是拎小雞似的被拎到手。
「你們是誰?到底要干嘛?」
了悟知道他們不會說,但是了悟還是好奇,無怨無仇的不可能抓這麼緊,除非是被人派來的。或者還有另一種可能,那就是,她們來的時候,一路太過招搖,導致被人盯上了!
果然,那些人不止沒有說到底為什麼抓她,而且不知從哪里找來的黑麻袋黑頭罩,將兩個人一罩,兩個人兩眼一抹黑被帶走了。
那群人竟然綁架她們還是用的她們接的崔屠戶的馬車,了悟和舒兒被毫不客氣地扔到馬車里,濃郁的血腥味瞬間在鼻尖蔓延,有被綁的像肉粽似的,了悟都記不清自己這是第幾次被人五花大綁了,只知道這手腕處疼痛的滋味倒是經歷了好幾回了。
「嗚嗚嗚嗚」
舒兒似乎還不能接受被人綁的事實,嗚嗚的聲音透過黑麻袋還有頭罩滲透到了悟的耳膜,她很想說,喊叫是沒有用的,還是老實點,不然把他們惹惱了,兩個人都沒什麼好下場!
但是,了悟的嘴巴被綁住了一句話都說不出,只好蹭到舒兒面前,想給她點暗示。
剛一觸踫到舒兒的衣衫,外面的聲音緊接著響起。
舒兒被那些人嚇得不再敢大喊,只是靜靜的啜泣,身體卻抖得厲害、
了悟則心中暗暗思索這下被人綁了可如何是好,也在思索這次的人會不會又是那個小丫頭派來的人?還是真的是兩人一路走來打听風霜樓真的太招搖了?
思索間,馬車已經骨碌碌的停下,兩人被粗暴地扔在地面上,冰冷的地面硌到了了悟的傷口,痛得他齜牙咧嘴。(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