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人的殘忍程度遠遠不止了悟想象中的那麼簡單。
「啊!」舒兒在了悟之後,也看到房中的景象,詫異的差點叫出聲來,被了悟捂住了嘴巴,做出一個噓聲的口勢。
舒兒趕緊把嘴巴閉上,看看四周,還好沒有驚動周圍的那些帶著鞭子的惡人!舒兒心想。
舒兒嚇得死命扯住了悟的衣袖。
了悟慢慢貼上舒兒的耳朵,「莫怕,待會兒……」
「明白了嗎?」。說完對著舒兒使個眼色。
「恩!」舒兒使勁地點點頭,卻又不敢表現的太過明顯。
了悟已經將計劃跟舒兒說了,但是,了悟的眉頭依舊緊鎖,因為她還差一個幫手,一個相當關鍵的人!
抬頭間,發現不遠處,一個皮膚黝黑的姑娘正在前邊回頭盯著她們,仿佛她們的計劃已經被她看穿了,了悟忽然感覺脖頸後發涼,祈求,但願不要出什麼意外。
眼看人已經進去了一半了,出來的卻越來越少,屋子里傳出的哀嚎聲此起彼伏,听得人不由得毛骨悚然。不一會兒,房間內的聲音由哀嚎的叫聲,漸漸變成那種讓人听了面紅而赤的聲音,兩種聲音夾雜一起很是詭異。
了悟這才明白,他們肯定是在訓練她們,不管是不是舒服,都要叫出那種聲音,而不是痛哭的聲音,
火氣更盛,了悟決定試試。
于是從懷中掏出自己偷偷藏下的銀針。
忽然,惶恐的人群中,一個小不點忽然躺倒在地,渾身不停地抽搐。
忽然,小不點身邊的另一個人也猝然倒下。
人群中慌亂了,都漸漸退後,看著這兩個「突發病癥」的人。
「怎麼了這是?」身後一直處于恐慌狀態的人群中開始討論這兩個人到底怎麼了,一直倒在地方抽搐,不知是得了什麼病!
手執鞭子的小廝看到這幅場景罵氣連天,感情忙活這麼長時間,這兩個丫頭還是病秧子。
「怎麼辦?給她倆找個郎中看看?」其中一個較為清秀的小廝看著兩人在地上的樣子很是痛苦,忍不住商量另外一個管事的。
「找什麼找?就她們這種貨色,賺的錢還不夠看病的呢!」狠厲的聲音響起,是那個老婦人走到眼前,冷冷的目光讓在地方上不停抽搐的了悟心里很是忐忑。
她用針戳了兩人的穴位才會變成這個樣子,抽搐是真的抽搐,這種滋味也不好受,但是不知道能不能瞞過他們。
她需要的是,來一個人把他們身上的銀針拔掉。
但是,看樣子,並沒有人會來幫她們的忙。
忽然,人群中不知是誰喊了聲,「快跑!」
起初並沒有人動作,後來,所有的人都一溜煙的開始拔腿就跑,直直奔著門口去。
一群群小不點四散而逃。
房中的人听到外面的聲音,都出來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見帶來的人都跑了個干淨,來不及系上腰間的衣帶的小廝,直接追著滿處亂跑的額小丫頭們。
場面混亂不堪。
了悟卻是看到了,是那個皮膚黝黑的小姑娘喊得那句「快跑」。
不得不感慨那個小姑娘就是聰明。
但是,了悟這邊被硬生生地拖到了柴房。
據他們的話說就是還不夠回本的!
也多虧了不夠回本,了悟和舒兒才能得以逃月兌。又有妓院哪個會養著兩個整天犯病的丫頭。
雖然,兩人被地面的冷硬硌得生疼,但不得不說,兩人此時的心情無比的放松。
「哈哈哈!」舒兒大笑了悟的模樣,臉上、身上、腿上,一直都在不停地抽搐,那模樣很是喜感。
「笑什麼笑,你的樣子也好不到哪里去!」此時此刻,舒兒的模樣和了悟一樣,也是渾身不停地抽搐,即使這樣,兩個人也因著能夠月兌離苦海異常興奮。
「這可怎麼辦,我的手都伸不開,怎麼把針拔下來?」舒兒又好氣又好笑地看著了悟,無可奈何。
了悟也犯愁該怎麼辦才好呢。
就在兩人的高興勁兒還未消退時,門吱呀一聲打開,兩個人瞬間保持沉默,依舊一副一直在抽搐的樣子。
忽然,走進來一個小女孩,正是之前喊「快跑」的那個小女孩。
黝黑的皮膚和著那金燦燦的陽光耀著兩個人的眼。
「是你!」了悟看到竟然是方才那個小女孩,為此感到十分的不可思議。
「是我!你可以叫我婧兒。」
「婧兒。你為什麼不跑?」這是了悟最大的疑惑,其他的女孩都拼命的跑,唯恐被抓回來,她卻一動未動,這個小女孩注定和其他的人不一樣,有種連她都比不過的淡定和安然,仿佛什麼都不放在心上,什麼都不會害怕,不知為何,這種感覺了悟並不是很喜歡。
「不想跑。」若有若無的一句話差點沒把了悟和舒兒噎個半死。
「為什麼不想跑?我們想跑還跑不掉呢!」舒兒在旁邊急得要死,這只是個開始就對她們這麼殘忍,以後該會成什麼樣子、
「跑不掉的,一個都跑不掉!」婧兒低下頭,神情很是傷感。
兩人心里皆是一驚,不知她為何會這麼說。
「你怎麼知道他們會跑不掉呢?不試試怎麼知道!」了悟只能慢慢的勸她,但是,她就算現在再跑,時間也來不及了。
婧兒沒說話,而是褪上薄薄的衣衫。
了悟震驚了,傷痕遍布全身,像是一條條細長的蛇在她身上蔓延,了悟這才回憶起,她平時走路也不是很利索,不由得和她身上的傷痕聯系起來。
「那,那些人跑了之後豈不是會受到更多的懲罰!」舒兒在一旁急著叫出來。
「你說話不要那麼大聲。」婧兒說話的語氣有些冷,盡管這是善意的提醒,但是還是讓舒兒覺得不舒服。
「沒錯,她們被抓回來便會像我一樣。」
「那你為何還要在哪兒喊‘快跑’?」舒兒覺得這個人肯定是壞人,既然知道了跑的下場更慘,還讓那些人跑!
了悟看著眼前的這個人,倒是沒有舒兒那麼氣憤,而是在想,她的來意。(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