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走!」婧兒不多解釋,拉著了悟和小玩就要走。
了悟自然也知道機會難得,顧不得考慮其他的事情,被婧兒扯著跟在她身後。
出了房門。
明亮的光打在她一邊精致的側顏上,與另一面猙獰的模樣大不相同。這好像是她們頭一次看到那邊的場景。
一間間的隔間,都是叫做柴房,她和舒兒所在的地方是在一個最角落里,黑夜那次跑出來的時候並未注意。姬家兄弟的柴房在他們左側,在房內听不到,但是一出房間,怯懦的哭泣聲時有時無的從一間間柴房中傳出,很是淒楚。
了悟的腳底有些粘,那些女孩都還小,卻要面臨著身為青樓女子的將來,一時為奴,終身難月兌,她還記得那些可惡的人還逼著她們簽了賣身契,了悟現在還不了解賣身契的功能到底有多厲害,但是她知道這東西隨便簽了之後是要出大事的!
「婧兒使勁拉著了悟,了悟拉著舒兒,最後淪為,婧兒和舒兒合力拉著了悟都拉不動。
別墨跡了,快走,再不走就要被人發現了!」
「哦,知道了!」說著,了悟不再拖拉,抓緊跟上婧兒的腳步。
清晨,風霜樓里所有的人都習慣了晚睡,今天似乎起的格外的晚,除了早上听到姬家兄弟踫到那個讓人惡心的小廝之外,還真沒踫到什麼人,可以說一個人都沒有。
了悟很是納悶。
于是,她們很順利地被婧兒牽著來到風霜樓的前院。
旖旎的味道徹夜後還未散去,夾雜著濃郁的香水氣息。這味道重的差點嗆得了悟想停止呼吸。粉紅色的帷帳從樓梯口蔓下,直直垂在地上,偌大的舞台鋪滿正紅色的地毯,讓人很想上去踩上兩腳。
和在外面小心翼翼的模樣不同,婧兒進了門口便變得十分大膽,直接光明正大地往里面走。
「你不怕被人踫到嗎?」。了悟不知婧兒哪里來的這麼大的膽子,硬生生地想這麼正大光明的走進去,這不是被人一逮一個準嗎?更加疑惑地是她為什麼一個人都沒有踫到?
「怎麼一個人都沒有?」
「噓,在睡覺呢!」婧兒做了一個噓的手勢,示意了悟不要大聲說話。
「睡覺?」怎麼可能,就算是睡覺也不可能這麼安靜,靜的就好像人都死了一般。
婧兒似乎對這件事情並不想做過多的解釋。
「你不是要找那個姓柳的公子哥嗎?」。婧兒下意識地岔開話題。
了悟的注意力成功被引開了。
「對啊,怎麼?你知道他在哪里嗎?」。
「恩,跟我來!」
心中被觸動到了,原來真的有他的下落,了悟心想。
了悟心中更加疑惑,這個叫做婧兒的到底是什麼人?
低頭思索間,不經意地看到婧兒的衣袖下面一片猙獰的傷口,似是新添的,了悟很是吃驚地拽過舒兒的臂膀,輕輕掀起臂膀上面掩蓋的一層薄薄的衣服。
沒等了悟掀開,婧兒使勁地將臂膀抽回,「沒什麼,不過是被打了幾鞭。」
婧兒用很是輕巧的幾句話一帶而過,但是了悟能想象的到,婧兒吃了多少苦頭,了悟驀地咯 一下,想到不會是因為那天的那句「快跑」吧。
婧兒不想提,了悟也不強求。
只是一會兒,便帶著了悟和舒兒走進了一間大大的房間,房間的設施很是獨特,了悟沒想到這風霜樓里竟然還帶著書架,書架上精致的書讓了悟忍不住想伸手觸踫。整個房間不似jiyaun的特色,倒真是像是某個公子哥的房間。
一進門,婧兒便跟了悟解釋道,這就是那個姓柳的公子哥的固定房間。不知那人是什麼背景,反正無論發生什麼事情,妓院里的人再紛亂、在擁擠,這個房間不會讓一個人動的,甚至那個姓柳的每次來,他都會帶著自己的小廝來打掃。
還對她講,除了這間,還有兩間也是給人留著的,但是具體是誰她就不知道了,畢竟來的勤的也就數那個姓柳的公子哥了。
她讓了悟窩在書架下面的櫥子里,說是一般那人不會動這里。
了悟想問,她怎麼知道這麼多的,但是最終還是沒有問出來。
舒兒倒是最快,「你怎麼知道那人不會動那個櫥子,萬一要是動了,那了悟豈不是就被發現了?」
「我說不會就是不會,你若不信,那我也沒有辦法。」
「你……」
「舒兒!肯定是婧兒已經打听好了的,照著做就行了。況且,就算發現了,也沒有什麼不好,我本來就是要找他的!」
了悟不想她們剛開始合作就出什麼岔子,雖然舒兒說的是她的疑惑,但是她還是不得不攔住她。
「哦,對了,這里只能藏住一個人,你倆只能進去一個,剩下的那個跟我走就是了。」
「什麼?」舒兒很是不滿的看著婧兒,對這結果很是不滿意。
「那你想干嘛?」婧兒似乎很討厭舒兒,每次舒兒說話,她要麼脾氣有點沖,要麼說話很橫。
「別鬧了,你跟她走,婧兒畢竟對這里很熟悉,她知道哪里是最安全的。到時候想辦法來接應我就是了。」
舒兒知道自己沒得反抗,只能乖乖地跟婧兒走,只是婧兒的脾氣很硬很冷,她並不喜歡。
不一會兒,舒兒還是在糾結中听話地跟著了悟離開了。
了悟乖乖地躲在里面,靜等那個姓柳的公子哥的到來。
進了里面,舒兒這次發現為什麼她說不會被人發現了,很巧合的這個地方藏著一個隔間,打開的時候確實是個空空的書櫃,但是若是拉開後面的擋板就會發現後面別有一番洞天。
怪不得婧兒如此有自信。
里面暖暖的,和外面的天寒地凍完全是兩個世界,了悟窩在這小小的地方格外的暖和。
不一會兒的功夫便沉沉睡去。
睡夢中她夢到了謝文才,騎著高頭大馬,拖著一堆堆的貨物,運往孫思邈的住處,站在遠遠的地方朝著她招手,她剛一跑過去,但是人卻沒有了、
接著又是小玩,就站在她的不遠處,手中拿著糖人,很是壞笑地問她「你吃嗎?」。隨後自己一口吞了,了悟想追上去打他,但是眼前的景象全都化為虛空。
醒來時,發現自己淚流滿面。(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