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屢次的煎熬下,了悟這才了解到這不是怪物,是一個人,只是因為被人下了藥,便像狼一樣渾身長毛,性格狂躁,而且殺傷力極大,根本不受控制。
只是甭管了悟怎麼打听那個叫木南和這個狼人為何會被關在這里,他都會沉默不語。他不願說,了悟也不再問,那阿成皿倒是很听木南的話。
那阿成皿會偷偷的跑到了悟面前,像之前那樣嗅著她身上的味道,但是只要木南說一聲「過來」兩個字,那阿成皿接著就放棄眼前美味的食物跑到阿成皿面前了。
後來了悟才听木南說,這阿成皿只吃活物,已經好多天沒有吃到一點東西了,所以才會在見到了悟這種充滿著鮮血誘惑味道的活物時尤為難以掌控。
木南的一番言論已經可以為了悟解疑答惑了,但加重了了悟的擔憂。她本來就害怕一不小心成了這阿成皿的月復中之—無—錯—小說物,現在更加害怕。
這麼可怕的狼人。
了悟不知道的是,她算是所有人里最為幸運的一個,以往被送來的人大多都是大奸大惡之徒,木南都會讓阿成皿把他們活生生的吃掉,一點兒骨頭都不剩。
遠遠的躲在離阿成皿最遠的一個角落里的了悟,緊靠著後面的鐵板,不敢睡過去,緊盯著阿成皿和木南的一舉一動。
唯一讓了悟覺得好奇的便是那木南到底是何人,竟然能操控得了一個這麼可怕的生物,卻也不敢再問,怕知道的太多,最終的結果便是被殺人滅口,所以她還是不知道這麼多的好。
了悟不說話,木南也不說話,牢房中只有阿成皿粗重的喘息聲。
一切都已經沉寂下來,了悟既不敢說話,也不敢發出稍微重一點兒的聲音,只能待在原地,思索著這兩天發生的事情。
犯人已經找到,是車夫頂風作案,幕後黑手卻不知何時才能找到,估計這會兒子,趙郡王鐵定派人去查找那個給車夫竹簽的丫頭到底是何人了。不知為何,了悟總覺得哪里不對,卻又說不上來。
若是仔細思慮,這其中漏洞頗多,她總是覺得這幕後主使似乎有意無意地刻意陷害誰。
就算是這車夫說的都是正確的,那麼按理來說他不是應該找到孫思邈的住處,然後伺機在藥丸中下毒,將毒物銷毀過後,孫思邈帶著含有毒物的藥丸入宮,成者,皇帝被毒死,敗者,孫思邈被捕入獄,毒發身亡,判定為事跡敗露,以死謝罪。
這樣一來,就算將他們抓來,他們也毫無證據來證明自己的清白,結果也只是跟著孫思邈一同處罰。
可事情偏偏不是這個樣子,事實卻成了,車夫出宮之後,馬上就要找到孫思邈時,突然遇到她和舒兒攔馬車,就成了名副其實的車夫,而且非要從了悟的口中得知孫思邈的住處,而後跑到孫思邈的住處下藥,而且還留下了下藥的證據,在他們被捕入獄的時候,那些證據清清白白的擺在面前,現在了悟再回想起來,似乎車夫不是凶手,而是被用來掩人耳目的幌子。
若是按車夫的意思,他似乎並不知自己為何要拉著她和舒兒走那一段路,起初,了悟只覺得他是在為自己掩飾罪行而找的借口,現在看來,也許是另一種可能,那就是他被人控制住了,所有的矛頭都指向車夫一人,似乎真正的下毒之人倒是逃之夭夭了。
了悟越想越覺得現在的說法比較能解釋的通,但是,她卻想不出凶手到底是誰!
「你怎麼不說話了!」憑空出現的聲音嚇了悟一顫。
正在考慮事情的了悟思緒被打斷,看著那黑衣一片中模糊的身影,抱怨道,「你說話前倒是吱一聲啊!」
那人又不說話了。
了悟覺得自己有點過分了,嘻嘻哈哈地想說些什麼,但那個渾身是毛的阿成皿似乎感受到了悟語氣中的不善,正一步步地像了悟靠近。
「我錯了,我錯了,你不要讓他過來!」了悟低聲求饒,後悔自己口不擇言。
「過來!」木南的聲音響起,了悟很是感激木南的大度,雙手合十放在胸前朝他拜拜。
阿成皿的動作停在半空中,和了悟的鼻尖已是相隔咫尺,他並沒有听木南的話直接回去,而是好奇地在了悟身邊嗅來嗅去。
了悟嚇得大氣不敢出,也不敢開口說話,任由阿成皿上上下下、前前後後、左左右右、里里外外地打量著她。
忽然,咚的一聲響過後,阿成皿在她身旁貼著她的**坐下了。
腦袋時不時地在了悟面前晃動,似乎想讓了悟上前撫模。
了悟哪里還有理智存在,直接被這個阿成皿的行為嚇到了,更沒有上前撫模的意識,而是做了一個蛙膝跳的動作,能跳多遠跳多遠,盡量離得他遠遠的。
那阿成皿似乎變成了一塊兒狗皮膏藥,她往哪兒去,他跟著往哪兒去。
總是貼著她的**坐下,一開始了悟是害怕,恨不得這怪物不要這麼親密的挨著自己,後來,了悟便是好奇,不明白阿成皿到底是何意圖。
沒感覺到阿成皿的惡意,了悟膽子也大了,雖然還是不敢踫他,但,她覺得這件事他的主子應該知道是怎麼一回事。
「木南!他怎麼回事,為什麼老是挨著我坐?」
又是鐵打不動的沉默。
許久之後她終于等來了回答。
差點沒讓她吐血!
「他心悅你。」
納尼!了悟不想說話,什麼都不想干,都是因為木南的這一句話,阿成皿依舊在她身邊,一改之前想要吃掉她的凶殘,變得格外乖巧,那模樣似乎是在祈求了悟踫踫他,但是了悟拒絕,她不想踫他,一點兒都不想。
被這個怪物喜歡可不是一件好事,她怕哪一天,一個不小心被他吃掉了,到時候她找地兒哭都沒地兒哭去。
所以她還是離他遠一點兒吧,于是偷偷地挪挪阿成皿和自己緊貼的**,試圖走的遠一點再遠一點,然而並沒有什麼用處,每走一步,**後面總會被撞擊一下,然後兩人又親密的貼在一起。
了悟驀地一驚!他不會是看上她的小菊花了吧!
想想就莫名的恐懼。(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