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玩怎麼會在這里?
了悟心里很是不舒服,小玩在這里是不是就說明……
她不敢想象,想知道這是不是真的,希望那只不過是一種幻象。
但是,小玩面無血色,瞪得大大的眼楮看著她的時候毫無瞳孔並散開,明明他是朝著了悟所在的方向看的,卻仿佛是望著遠方。
「小玩?」了悟輕聲細語的喊著小玩,希望他能和自己說幾句話。
若不是小玩,那天被帶走的就是她,是小玩替她承受了那一切,她也永遠忘不掉小玩臨走時,對她說過的話,他說要保護她,謝文才也說過要他好好保護她。
但是,了悟的喊著小玩的名字,小玩卻並沒有回答,空洞的眼神像是一具骷髏,慢慢向了悟靠近。
「小玩?」了悟再次喊了一聲,這次的聲音有些疑惑。
仍W@舊沒有搭理她,小玩兀自走著自己的路,渾身都是被獄卒鞭打出來的鮮血,慢慢靠近了悟,腦袋發出 的響聲,就像是腦袋被木門擠掉的聲音,听得了悟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你是小玩嗎?」。
了悟不確定的問道,一邊止住想後退的。
在了悟問出這句話時,那無光的眸子漸漸有了些色彩,卻不是了悟想看到的。
「你不是小玩!你是誰?」
這人一定不是小玩,小玩的眸子里不會出現這種目光,幽怨而憤恨,就像是一個充滿怨氣的幽靈。
她現在在哪里?
了悟甚至于不知道現在自己的處境,也不知自己接下來該怎麼做?她是應該去投胎嗎?死了的人該去投胎吧。
忽然間,了悟想起很多傳說,奈何橋上的孟婆湯,黑白無常,十八般地獄……
她該何去何從呢?
轉眼間的功夫,小玩的身影已經離了悟一步之遙,了悟這才反應過來。
那個和小玩長得一般模樣的人甩甩自己的腦袋, 的響聲響的越發的厲害了,了悟知道自己的內心是恐懼的,但是不得不忍住來面對眼前的這個怪物。
它比阿成皿可怕多了。
對了,阿成皿呢?木南呢?
他們都去了哪里?
她已經死了,那他們……
忽然,和小玩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那個怪物無神的眼楮里陡然一遍,沒了黑眼球,剩下的都是一順的眼白。
像是翻上去的魚肚白。
即使了悟有準備,但是她還是被嚇到了,跌坐在地。
那和小玩長得一模一樣的人並不打算放過她,瞪著那死魚般的白眼球,機械般的舉起一雙手搭在了悟躺倒的胳膊上。
了悟這才想起要逃,拼命的甩開那桎梏自己的雙手,想逃月兌這噩夢般的場景。怎麼想都像是被小鬼纏住了。
那雙冰冷但是很有力的雙手,了悟根本抗不過她,那雙死死地掐著她的胳膊上的冰涼的雙手讓了悟忍不住打寒戰。
怎麼回事?怎麼如此的真實,人死了之後還會有感覺嗎?她不敢想象自己現在成了什麼!
擁有現代科技觀念的了悟對眼前的場景將信將疑,可胳膊處被死死抓住的感覺,還有那個和小玩長得一樣的人的手的冰涼的觸感都讓她不得不相信這一切都是真的。
她像是陷入一個虛幻的空間,出不去,也不知該怎麼才能出去。
倏而,那個冰涼的雙手轉移了陣地,不再停留在她胳膊處,而是機械地漸漸上移,挪動到她脖頸處。
「小玩!」
「小玩!」
「小……」
了悟想再次喚一下眼前這個人的神智,說不定是小玩魔怔了呢,雖然她都不認為這是有多大幾率會發生的事,但是最後一個字卻硬生生地卡在喉嚨里。
眼前那個小玩眼里除了全是眼白,根本就沒有她,死死地掐著她的脖頸似是要將她的脖頸掐斷,了悟再次感受到那種窒息的滋味。
慢慢地,她已經被小玩兩只手掐著騰空起來,真不知她哪里來的這麼大的力氣!
她能感覺到自己的血液全都被阻塞在脖頸以下,額,忽然想起一個問題,人死了,還會有血液嗎?她不知道,靈魂的血液?她很無奈,自己竟然在這個時候還能想到這里。
她要是再不反抗,那麼在這個世界的結果也是一個死字!
她總不能走到哪兒死到哪兒吧!
于是,了悟那雙抓著小玩模樣的人的手從她冰涼的身體上挪開,使勁了吃女乃的力氣,沖著這個人的後腦勺上砸去!
「啊!」
「……」
「你要死啊!人家好不容易來照顧你,給你端屎端尿不說,連吃飯都是我喂的你,你竟然還打我,還是趁我給你端屎端尿的時候!他媽的,這活兒愛誰干,我是不干了!」
了悟的眼楮睜不開,但是她意識到了自己沒死,吵嚷的聲音讓她心里一陣煩悶,不過也僅僅是一陣而已,現在她的好奇心要戰勝心里的煩悶,很是不明白這是怎麼一回事。
她不是死了嗎?她不是死在牢獄中了嗎?
這是怎麼回事?
她想睜開眼楮,但感覺到自己臉上蒙了一塊兒布。
了悟動動手指頭,可以動,了悟給自己把脈,身體也沒什麼大礙,甚至需要藥浴的那些病癥也沒了。
全身活動活動,沒有斷胳膊短腿,就是身上很多地方許是因為許久沒有活動的原因,麻麻的。
首先想到的就是將自己臉上的那塊兒布拿掉。
于是她就真的這麼做了,那一開始嘰嘰喳喳聲音的主人似乎不在了。
了悟小心翼翼地將布條掀起一角,沒什麼異樣,直接將布條拿開。
刺眼的光讓她一時適應不過來,緊閉的眸子有很大的期待,期待著適應這刺眼的光線,然後睜開眼楮。
緩緩睜開雙眼。
自己躺在一個造型古樸的類似于古代臥室的床上,由上而下垂落的帷帳精致而又典雅,身旁一個木凳上放著一個不大不小的盆,盆里的水還在冒著熱氣,還有一塊兒毛巾搭在盆的邊緣,听方才那個人的意思,是在給她擦拭身體?
了悟那破爛的衣服也沒有了,一身白淨的褻衣一看就是上號的絲綢制成,身上可以清晰地看到自己因為被鞭打兒留下的丑陋的傷疤。
她現在究竟是在哪里?
又發生了什麼事情?
她是被人就下來了嗎?
那木南和阿成皿呢?
他們有沒有活著出來?
小玩和舒兒他們呢?
他們現在又在哪里?(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