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不愉快的吃完飯,便各回各家,各找各媽。
了悟回到房間時,婧兒已經睡著了,她便簡簡單單地收拾一下,上床睡覺。
許是睡的太久了,也可能是對岑默和老頑童的話耿耿于懷,了悟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睡不著覺。
盯著黑暗中房間冒著星星點點的爐火,自己都不知自己在想些什麼。
就在了悟朦朦朧朧快要睡著的時候,屋外一陣極為嘈雜的吵鬧聲響起,听聲音,似是在爭吵,了悟並不打算理這聲音,蒙上被子,翻個身,打算接著睡。
但,屋外的聲音越來越大,就算了悟蒙著被子都格外清晰,里面夾雜著一絲熟悉的聲音,是岑默那小子的。
麻利地從床上爬起,打算去一探究竟。
「怎麼了?」婧兒似乎也是被這嘈雜的聲音吵醒的。
了悟邊*穿著衣服,邊對旁邊床上的婧兒說道,「不知道呢,我去看看。」
她說完要去看看的意思,婧兒也開始穿上衣服,出門。
屋子里有些黑,了悟模索著找火折便找了一會兒功夫也沒找到,直接模黑出了門口。
外面和屋子漆黑的模樣全然不同,外面燈火通明,樓下聚集了很多人,圍成一圈,仿佛在爭執什麼事情。
在人群中間,了悟看到一抹熟悉的身影,那是岑默,還有一個人躺倒在地。
了悟急忙下樓,踩樓板時噠噠的聲音也湮沒在樓下喧嚷的吵鬧聲中。
圍觀的眾人把里面堵得死死的,了悟在外面看到了老頑童在吼著想要進去,奈何他的體型實在過于肥大,只能干巴巴地在外面著急。
「發生什麼事了?」了悟扯著嗓子試圖喊了多次才將這句話遞到老頑童耳中。
「我也不知道,只知道岑默在里面,具體發生什麼事我也不知道。」老頑童再扯著嗓子把話傳回來。
了悟覺得怎麼著也得進去看看,憑借著嬌小的體型三穿兩穿就進去了,老頑童只能在外面干瞪眼。
听了老半天,了悟明白了,岑默這是踫到踫瓷的了。
那人一臉賊眉鼠眼的模樣,看上去就不是好對付的,躺在地上,硬是說是岑默把他的腿給撞斷了,還想跑,多虧他機智才把岑默圈在這里。
看岑默的樣子似乎是極少吃這種苦頭,和那個在地上的人已經掙得臉紅脖子粗了。
很顯然,岑默肯定是從進來時出手太闊綽,直接被人盯上了,找個機會賴上了。
好死不死的,周圍的人都偏向那賊眉鼠眼的一方,只是因為他們親眼看到岑默在那個賊眉鼠眼的人倒下之後,還找茬的踹了一腳。
岑默這是跳進黃河洗不清了。
「你們到底想干嘛!」岑默吼出聲來,但迎來的是更為強烈的指責聲。
了悟湊到岑默身邊,岑默看到身邊終于有個熟人,連忙拉著了悟拉到自己身邊,沖著了悟說道,「你快幫我辯白兩句。」
了悟使勁甩開岑默的胳膊,說了句讓岑默要瘋掉的話,「誰認識你!」
說完這句話,了悟很成功的看到岑默的臉色黑成了茄子。
在岑默就要發火的瞬間,了悟偷偷的給他使個眼色。
岑默覺得這里面有點兒意思,便沒發作,靜靜地看著了悟走到地上那半躺著的人的身邊。
岑默這時候也就清醒了,知道自己再怎麼在這里辯白都無濟于事,旁邊圍觀的人不知吃了炸藥還是什麼,全都對他一炮而哄。
只見了悟走到賊眉鼠眼的人的身邊,關心的模樣讓周圍的人都緊緊的盯著了悟看。
「沒事兒吧!」了悟一邊假裝給那個人揉著受傷的地方,一邊偷偷的抽出手中的銀針,神不知鬼不覺的在他的膝蓋處扎了幾下。
對待這種人,就要以毒攻毒。
「是我哥哥不懂事,沒有分寸,傷了你,你放心吧,我讓我人拿些銀子給你,你去醫館看看。可千萬別落下什麼病根。」了悟的話語十分溫柔,听得眾人都夸他懂事。
轉頭給岑默使個眼色,岑默不知了悟想干什麼但是還是掏出不少銀兩。
了悟將銀兩放在那人的手中。
那人見大魚馬上就要上鉤了,嘴角抑制不住的喜悅。
「能試著走走不,好歹堅持到醫館。」了悟輕柔的說話聲在那人耳邊回響,有些蠱惑人心。
接著了悟對著周遭圍觀的人群說道,「麻煩各位看能不能幫忙送到醫館看看,都是我的這個傻哥哥惹得禍,若是錢不夠了,再回來,我們想辦法也得湊出來。」
僅僅幾句話,眾人都對了悟贊賞不已,反而坐實了岑默紈褲子弟的罪名。
岑默則在一邊很是疑惑,不知了悟這是要干什麼,他的名氣不要緊,可是他的銀子可不多了,眉頭緊皺著盯著那人,唯恐那人把銀子卷著跑了。
「不用了,不用了,我自己走就成了。」搞踫瓷的那人拒絕讓人扶他。
這時候,圍觀的眾人倒是十分好心,硬是要送他去醫館。
于是,那只賊眉鼠眼的人就這麼被抬走了。
「哎!你就這麼讓他走了!」岑默在身後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銀子被送走了。
「不然呢!」了悟很是無所謂的樣子。
「這就是你的解決辦法?」岑默的臉色又黑成了茄子。
了悟瞪大眼楮看著他,吐出兩個字,「弱智!」
這時候,人都散了,老頑童終于看到了岑默,「發生了什麼?」
岑默沒有好臉色,一言不發的找個位子坐了,他還寄希望到了悟身上,希望她能想些什麼好辦法呢,沒想到,這招竟然這麼爛!
了悟很是無語,想不通他的腦袋怎麼會這麼笨,在岑默對面坐下,揚著眉毛指指門口,說道,「放心吧,一會兒,那人會回來,還給你的絕對不止那一點兒銀子。」
說完,兀自取了茶碗,倒了一茶碗水喝掉了。
她就是有這個自信。
她早就在那人的膝蓋處做了手腳,只要他下地走路,絕對走不了三秒,而且是終身半身不遂。
孫思邈的針法估計除了孫思邈本人和她,無人能治。(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