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你是你就是,別打擾我們對戰了……這樣吧,這小狐狸就交給我家」方業對于這些嬌嬌柔柔的女子向來沒什麼耐心,此時見她一副隨時要哭出來的樣子也分外的心煩,只不耐的擺了擺手,便轉身迫不及待的朝空地那邊走去,似乎已經等不及要馬上開始對戰了。
季懸也不怎麼喜歡面對女人的眼淚,見他撂下一句話就走了,也立馬有樣學樣的跟著他走了過去。
留在原地的陸如歌看著這個女人眼中漸漸舉起的霧氣,以及幾乎要忍不住的怨氣,縮了縮脖子,乖乖趴在了那里。
西宛柔難受過之後便很生氣,她怒沖沖的將視線轉向離她最近的小狐狸,不過在接觸到她可愛的外表之下卻也緩和了幾分怒意。隨後她便將所有生氣的怒火轉向了方業——都怪那家伙,若不是他一心攛掇著表哥對戰,表哥也不至于這般的冷落我!
=.==有時候,女人的憤怒可是要比什麼鋒利的刀劍要來的危險,奈何方業此刻對此還一無所覺。
他和季懸走到空地上之後,一群人便自覺的開始分類型。
對戰從來就不只是男人的事,因此在人群之中居然也還有著幾個亮麗的女子,她們幾個身材高挑,並未如一般閨閣女子一樣身著裙裝,卻是穿著簡潔干練的短打衣衫。在這群人之中依然有著不少人對季懸懷有好感,有些人甚至正是因為對他有好感,才學習的武藝,不過卻也有一個例外。
一個樣貌平平的女子笑嘻嘻的湊近季懸,卻沒有半分曖昧的意思,神態落落大方,像個哥們一樣將季懸的脖子攬住,嗯,這個女子只比季懸矮一點點,簡直高的像個男子。
「老季,咱們打個賭,何如?」她看起來有幾分痞氣,不像大家千金,倒更像個街頭小混混。
「顧大小姐居然也會與人商量?」季懸對她也不像對別人,像是與南望川說話一般,有些調侃,有些親近。
顧千千一下子不爽了,「老娘怎麼說也是個女的,你就不能和我好好說句話!」
「成,有什麼事您說。」季懸立馬告饒,輕松隨意的樣子令得西宛柔有些紅的眼楮更紅了,不過這一次卻真是被氣的。
顧千千這才滿意,神秘兮兮的湊近他的耳畔,小聲道,「我看上你懷里那只小東西了,把她給我,如何?」
季懸臉色一下子垮了下來,也不顧老朋友的面子,直截了當道,「不可能,除了這件事,別的我都可以答應你。」
顧千千眼楮一亮,似乎就等著他這句話了,「當真?!」
季懸︰「……」怎麼突然有種上當的感覺。
顧千千可不管他是不是後悔,只拍了拍他的肩膀,笑嘻嘻道,「我看上了個人,你看著辦吧。」
一听這話季懸眼中便露出了更加不敢置信的眼神,「母老虎也會有看上別人的一天,你可別禍害人家好人家的女子了!」
「我那可是在幫她!」顧千千猶自憤憤不平。
他之所以會說出這話不是沒有原因的,顧千千出身于世代皆是武將的家族,所以打小她便被當成男孩子養大,她的性子也很外向,簡直不像個姑娘。之前她便在他們的刺激之下叛逆的跑去找了個姑娘回來,揚言要娶人家。
她這可一下子捅破了馬蜂窩,在其家人的一番逼問之下,這家伙才道出真相。
原來那個被她帶回來的姑娘正巧遇上了山賊,一家老小都被殺害了,她卻由于有著幾分姿色而被山大王看上,一時只是被軟禁著。後來一位路過的俠客偶然得知了這件事,便上山剿了匪,從而也救了她一命,救了她的恩公就住在皇城之中,她只不過是讓那姑娘幫了她一把,嚇一嚇家里人罷了。誰成想,那恩公得知此事之後竟也以為這姑娘是喜歡女孩子的,便一直克制著自己心中漸漸升起的感情,兩人的緣分差點就散了。
而在經歷了這件事之後,顧千千的惡名也就從此傳開了。他們這幫子朋友每次都會用這事打趣她,她也每每啞口無言。
不過這一次卻有些不一樣了,顧千千得意洋洋的挑眉,「我這次是認真的,對方是個文質彬彬的書生,我正需要你們這些好哥們來幫我一把,爭取讓我早日將他拐回家!」
季懸听的滿臉無奈,忍不住拍了拍她的頭,「你畢竟是個女孩子,什麼叫拐回家,莫非你還想讓那人入贅不成?你也說了他是個書生,文人都是很有氣節的,一個大男人,好生生的怎麼可能會想到入贅之事。」
顧千千委屈的低下頭,剛想說話,其余幾人便都各自開始選擇自己所屬的類型了,她便忍住沒有再繼續,只沖季懸使了個眼色,顯然她是不會就此死心的。
季懸雖然對這個童年玩伴頗覺幾分哭笑不得,不過此刻不是說這些的時候,他便也暫時將此事放在了腦後,專心開始面對眼前之人。
他選擇的是劍道,而劍客的對戰也是最不容分心,必須要認真對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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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如歌昏昏欲睡的望著那邊的對戰,整只狐狸都感覺不太好了。
季懸的實力她自然很清楚,當日與聖女對戰時的失利也只是因為他太過疲憊了,全盛狀態之下,目前她還沒見過勝于季懸之人。
因而這場比賽就顯得越發乏味了,在場之人大部分都只是拳腳一般之人,甚至大部分都不怎麼愛動刀動槍。所以這場名義上的比賽變成了三人展示自己實力的賽場。
季懸,顧千千,方業。
毫無疑問,在場上這群年輕人之中,他們三人的實力是最為出類拔萃的,而顧千千與季懸有交情,自然不會下死手。所以這唯一有看頭的一場,倒是成了季懸與方業的最終對決。
方業微喘著收起長刀,緊緊盯住季懸,露出一抹冷笑,「季懸,我被你死死壓制了這麼久,是時候展示出我真正的實力了。」
對于對手,季懸為表態度,向來便是全力以赴的,此刻也毫不示弱的露出鋒利的樣子,微微一笑。(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