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題目一出,一眾以文采而自傲的文人雅士們,頓時便有些愣住了,繼而更是紛紛嘩然——
「開什麼玩笑,前一項測試還好說,這一項就真是有點莫名其妙了,好生生的作畫演奏,為何還需要自己尋找材料?」一名溫文爾雅的公子不解的皺眉,似乎對于題目非常的不滿意。
他身旁的男子也連連贊同,「誰說不是呢,要我說啊,學院里出來的人才就是沒法按常理思考,出的題目都和正常人不一樣。」他的話看似是在調侃,不過仔細一听卻有種說不出的諷刺之意。
不過雖說這群公子哥們都很不滿意,但卻也有不少人都還是抱著無所謂的態度——
「題目難點也好嘛,大家都難不也就公平了。」
「就是,若是簡單了,那豈不純粹就是公子哥們展現自己的機會了,那還有什麼意思。」
像這樣想的人也不少,因此這一項試煉內容也就漸漸被大家所接受了。
季懸四下望了望眾人的反應,笑了笑,「雖然我在這件事上不怎麼理解柳蒼然的想法,不過我倒還真是挺佩服他的。」
「怎麼說?」陸如歌好奇。
季懸又是一笑,轉身帶著她離開,並慢慢解釋道,「雖然他每一次都會有乍一看就很不被人認可的想法,可是這些標新立異的獨特想法,卻也還是能夠得到大家的認可,這也是一種本事。」
陸如歌听完了他的話,將臉轉向他,認真道,「就是啊,你看連你這麼難說服的人都認可了他,他還不夠有本事啊∼」
季懸眯了眯眼楮,似笑非笑的望著她,「你這話真有趣啊如歌……」
陸如歌哈哈干笑兩聲,連忙眼楮一亮指著前面的漂亮面具,試圖將這番對話糊弄過去。
季懸挑了挑眉,也沒有再問什麼。不過至于他之後還會不會秋後算賬,那可就說不準了嘛……
===
試圖想要尋找到一種可以用來奏樂的新物品,無疑是件很困難的事情。
雲冽本來對試煉這件事情充滿了信心,但在接二連三的被一些奇怪的問題為難之後,也不免產生了幾分疲憊的感覺。
這種疲憊只是一種感覺,雖然並非真實的疲憊,卻也很難被忽視。
不過就在他在街上隨意走著,打算回客棧睡一覺休息一番之時,卻突然听到身後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習武之人的敏銳令他察覺到這人是沖著他來的,他頓了頓,驟然回身緊緊盯住來人。
不過他一回身就愣住了,無他,急匆匆跑過來的那人正是雲綺風身邊極為信任的一個小丫頭,小葉。
小葉似乎跑的累了,站在原地呼呼喘了一會兒,然後才直起身子望向雲冽,聲音甜甜的開口,「雲冽少爺,我家小姐讓我給你帶個信兒。」
雲冽常年保持冷漠的雙眸一亮,閃過一絲溫和,「綺風讓你告訴我什麼?」
小葉見他滿眼的期待,猶豫了一下才道,「……小姐讓你不要再等她了,她說你們是注定沒有緣分的。」
此言一出,雲冽頓時便愣在了原地。
他本以為雲綺風讓他通過了第一關,是她心里也有他的表現,但她像這樣直到第二輪才派人來勸他放手的行為,卻是狠狠的給了他的以為是一耳光。
雲冽嘴唇微微顫抖,又像是突然想起什麼似的,抓住了小葉的袖子,狠狠瞪著她,「那她為什麼第一輪不直接拒絕我,我不信她對我沒有感情,我們曾經相處了這麼久一起,這麼久的感情,她對我不是友情或者親情,這一點我還是能夠看得出來的!」
小葉被他突然爆發的怒氣嚇得一愣,錯愕的喃喃低聲道,「你們這麼些年的感情我自然也看的很清楚,可小姐就是不知道怎麼了,最近突然像是變了個人似的……可是分明又是她……」
雲冽也想到往日的相處和甜蜜,眼神越發深沉了。
………………
陸如歌完全沒想到自己的運氣會這麼好,好到和季懸隨便走一走就可以撞上人家在談論一些不為人知的秘密。
這兩人待的這個地方其實也算是非常隱蔽的,不過他們也恰好想要找個地方走一走,便正好見到了這一幕。
隨後她便拉著季懸悄悄躲在一旁,將這兩人的對話听了個一清二楚。
不過她也清楚以雲冽的實力,自然不會連自己這種不會武功的人都發現不了。因此在小葉與雲冽告別離開之後,她便拉著季懸從暗處走了出來。
「原來你們之間的往事就是從小青梅竹馬一同長大啊。」陸如歌見雲冽滿臉凝重,便想著先說點輕松的話題轉移一下。
雲冽一听她的話,果然就被轉移了注意力,微笑著回憶起來——
「我們三人從小一同長大,我與玄機一起修煉武功,而綺風就是那個一直陪著我們的小活寶,當初的日子,真是非常美好。」
听到這里,陸如歌忍不住插嘴,「你們一起長大?可師兄不是說他們才是小時候就認識起來的朋友嗎?」。
「那是因為後來他們分開了。」一提到這個,雲冽的臉色就暗了幾分,不知他又想到了什麼,突然臉色變得很難看,「好了,無論綺風態度如何,我還是想要認真參加試煉的。就算她不選擇我,我也要將我的心意告訴她,告辭。」說罷,他便轉身離開了。
他的話只說了一半,陸如歌他們听得一知半解的,簡直什麼都沒有搞懂。
「這雲冽什麼意思,話說一半就跑了,真是夠了!」陸如歌目瞪口呆的望著他的背影,簡直想要沖上去一把拉住他,讓他講清楚再走。
季懸似乎了然了什麼,握住她的手安撫道,「好了,既然他不願意講,或許是有著什麼不願提及的隱情呢,有些事情也不好拉著本人苦苦追問。」
陸如歌嘟了嘟嘴,心中也清楚這麼抓著人家問不太好,便也就沒有再說什麼。
見她依舊很好奇的樣子,季懸卻笑了笑,「其實你非想要知道,也不是沒有辦法。」(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