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蒼然犯的蠢有沒有人在意陸如歌尚不清楚,不過既然此刻法子已經確定了,那辦這件事就得提上章程。
雲玄機本想越早越好,盡快解決這個困擾了他們許多年的心結,不過奈何卻被陸如歌的一番話勸退了。
「現在正是第二輪試煉進行之時,想來雲冽正在用心準備試煉要求的東西,為了避免他分心,不如在第二輪結束之後在進行,而且我看綺風似乎有著要講雲冽在第二輪淘汰的想法,咱們不如到時候將規矩改一改,變成由雲城主親自決定,這樣也能讓那兩人知曉,城主已經原諒了雲冽,並且同意他們在一起。」
陸如歌顯然已經將所有需要考慮的東西考慮了一遍,此刻說起來也是一副月復中早已有底的樣子,那般侃侃而談的自信樣子令得雲玄機眼前一亮。
他不無「嫉妒」的望了一眼季懸,輕笑道,「記懸公子還真是好福氣啊,能夠獲得陸姑娘這般奇女子的芳心。」
季懸沒有多少表情的冰塊臉,一下子又黑了幾分。
柳蒼然見勢不對,忙扯了扯他的衣袖,哈哈笑了笑,「玄機你方才的話是在說如歌這妮子不成?你可別被他乖巧可人的外表騙了,這丫頭雖然很聰明長得也好看,不過脾氣可壞著呢,也只有老季這種任勞任怨的人才能一直乖乖听話被她欺負,換了別人可受不了她。」
雲玄機也不過只是開個玩笑罷了,見季懸居然真的生氣了,心下也清楚他這是將陸如歌看得非常重要了,便不再繼續開玩笑,認真下來,「好了,我也只是隨便說說,如此精明的夫人我可無福消受,我個人還是喜歡蠢一點的,多可愛。陸姑娘這樣的人才,還是做朋友最好,有點什麼事情都能及時幫我出主意,多好。」
他說的簡直不能更耿直誠懇了,季懸冷冰冰的表情也松動了不少,沖他點了點頭。
陸如歌將這幾人的表現全都看在眼里,見他們又重歸于好,一下子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我說你們幾個大男人,講起話來有時候還真是比我們女孩子還要小心啊。」
「那是自然,無論和誰說話都要小心。」柳蒼然白了她一眼,突然有了幾分師兄的自覺,認真教導起來,「做人做事都不能不長腦子,與人交流更是如此。等回頭你進了學院就知道了,學院里可不想外人想得這麼一團和氣,諸位老師自然很好,不過同學之間卻是十足的勾心斗角,連尚武學院都不能幸免,更何況咱們崇文學院了。」
一听他講學院里的事情,陸如歌便很感興趣,連連追問道,「師兄,還有什麼,我都想知道!」
見她滿臉好奇,柳蒼然講解的也一下子上來了,興致勃勃道,「學院就像是個小型的大陸,什麼奇人異事你都有可能遇到,大家雖然都是同學,老師講解的課程也都一樣,可是具體能學習多少,全都看你。在這里,身份不再是重要的事情,學院不在乎身份,一切都以能力為主,只要你有能力,一切都好說。」
季懸是尚武學院的學生,對于柳蒼然所說的這些自然也有所體會,便贊同的點了點頭,「學院還有個特別的地方,進入學院十分困難,但一旦真正進入學院,你便又有了選擇的權利,選擇跟從哪一位老師學習,以及學習哪一方面的知識,這一切都隨你。所以每年也不乏有人選擇了很沒意思的學科,從而一生碌碌無為。」
陸如歌听著听著,對那個地方越發神往起來,「還真是一個有著自己風格的學院,對了,所謂很沒意思的學科,是指什麼?」
柳蒼然猶疑了一下,還是很坦率的開口,「按道理來說,我是不能透露的,學院此舉也有些踫運氣的感覺,學生只能選擇老師,卻並不知道老師教導的是什麼。我不能違反學院的規則,不過我卻是可以對你講一講有些什麼學科算是沒什麼大作用的。」
陸如歌本來也只是隨口問一問,見他表現得這麼神秘兮兮反而越發來了興趣,「看師兄你的反應,我本來不怎麼感興趣的,都來了興致,總不能是務農之類的學科吧?」
柳蒼然搖搖頭,憐憫的望著她,像是望著一個無知的幼稚孩子,「說實話,和這些學科比起來,務農都算是非常務實的學科了,畢竟務農的學科出來的人才,基本上也都成為了一方父母官,為百姓的生活做出了不少貢獻。」
見他還在賣關子,陸如歌白了他一眼,轉而拉住了季懸的衣袖,「師兄好煩,你來告訴我,有什麼學科屬于沒什麼大用的。」
沒想到一向對她有求必應的季懸卻也只愛莫能助的聳聳肩,「你知道的,我是尚武學院那邊的,你們崇文學院這邊有些什麼情況,我實在是不知情。」
陸如歌無可奈何,只能又望向柳蒼然。
還好這一次柳蒼然似乎也不打算再繼續賣關子了,他深吸了一口氣,一一解釋起來,「稍微好一點的是佔星,是一項據說能夠光憑夜觀星相就看穿所有人和各國運勢的學科,但實際上已經很久沒出過有真正本事的佔星師了;其次便是巫醫,巫醫是一種可以憑借人鬼莫測的法子將一些患了尋常大夫無法醫治的病治好的學科,不過現在醫道盛行,巫醫一門也早已漸漸沒落了;最後,便是最最沒用的一科,師妹你到時候若是不幸選中了,一定要告訴我,我想辦法幫你改一改學科。」
他說的越嚴重,陸如歌越好奇,「是什麼?」
柳蒼然道,「天師一脈。」
「何謂天師?」陸如歌不解,總不能是可以和鬼魂野怪交流的學科吧。
柳蒼然一看她的表情就猜到她在想什麼,見狀苦笑道,「就是你所想的那樣,這一脈曾經可謂是人丁興旺,但現在已經徹底成了以糊弄人為主的學科……」(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