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竟是不知,雲小姐居然也是個道听途說之人!」羅方的臉色很是陰沉,不過也是,任何人在听到自己居然有著這麼一段勁爆「情史」的時候,恐怕都不會太過冷靜。
杜玉生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無辜的眨眨眼,甚至有幾分好奇,「你們在說什麼,我也很想知道。」
羅方見他居然想要問那兩人,臉色更加黑沉,一把拉住了他的手,「你別湊熱鬧了,抓緊時間好好找東西去。」
不過在轉身之後,他卻突然感覺那兩個女人正目光如炬的緊緊盯著他……的手。
他瞬間將手放開,與杜玉生向後院走去。
在他離開之後,陸如歌和雲綺風瞬間爆發出很沒形象的大笑,其余三個男人也只能無奈的望著她們,這樣嘴碎的樣子不也挺可愛麼。
笑著笑著,雲綺風的心情又漸漸低落下來。
陸如歌一看她那樣子就猜到她一定是又想起了雲冽,忙安慰道,「這又怎麼了,方才不還好好的。」
「你知道的……我方才甚至都不敢看一眼他的臉……」雲綺風有些猶疑,似乎有些後悔,又似乎更堅定了幾分。
陸如歌斜眼看了看雲玄機,心下了然雲綺風當著他們的面說出來,想來是雲玄機已經與她說過什麼了,便認真道,「我之前見過的雲綺風一直都是瀟灑肆意的女子,現在你與幸福只有一步之遙,怎麼反而慫起來了?」
「在這上面,我一直是個很慫的人。」雲綺風苦笑一聲,也並不反駁什麼。
陸如歌翻了個大大的白眼,看來計劃必須盡快展開了,否則她還得這麼郁悶下去,「慫這個字,拆開來看就是從心,跟著你的心走,它會指引你走向一條正確的道路。理智往往有時候還會騙人,內心反而是最正確的選擇。」
她說的很認真也很專注,奈何她想要開解的對象卻並沒有在意她說了些什麼,只是在一旁默默傷心。
陸如歌深深嘆了口氣,深覺自己再這麼下去遲早會長出白頭發。
雲玄機三人在一旁圍觀了全過程,也默契的覺得是時候找些放心的人實施那個有幾分殘忍的計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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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炷香的時間轉瞬即過,那些個才子們,無論有沒有找到滿意的東西,倒是全都按時回到了正廳內。
「不知道大家收獲如何?想來應該都還算滿意吧。」柳蒼然笑眯眯的望著滿臉怨念的眾人。
所有參加了大會的人臉色都很難看,甚至已經懶得多看柳蒼然一眼。
柳蒼然似乎並沒有注意到他們的臉色一般,繼續笑意盈盈,「那大家不如現在就將你們準備好的東西展現出來吧,有信心之人大可上前來表演一番,當然,若是想要現在退出的,也是可以的,全憑諸位心意。」
他的這番話自然是在暗示那些毫無準備之人,若是不想繼續執著于競爭,也不想毫無準備的上前丟人,那退出自然就是最好的結果了。畢竟柳蒼然已經將話擺在這里了,現在退出也並不算太過丟人。
果然,此言一出,當即便有不少人臉上露出松了一口氣的神情,看他們的樣子,都是準備直接退出的樣子了。
柳蒼然也很滿意現在的結果,雖然他心里恨不得直接讓其余人全部退出,只留下雲冽一人,不過有些人自然是不甘心不戰而敗的,比如杜玉生和羅方。
他有些遺憾的嘆了一口氣,聲音里有著不容忽視的郁悶之意,「還有著十位公子打算展示,那咱們現在就請這幾位前來展示一二吧。」
不出意料,第一個上前的又是杜玉生。
「雖然時間非常倉促,不過為了表示對雲城主和雲小姐的尊重,在下也還是努力尋找了一種可以用于展示的東西,這還是我第一次用這東西奏樂,見笑了。」杜玉生還是一貫的那副溫潤爾雅的樣子,陸如歌和雲綺風原本對他怎麼看都是裝模作樣的感覺,但由于之前發生的那個小小的意外,此刻她們看他竟是說不出的順眼起來,甚至很是溫和。
杜玉生揮了揮手,下人立馬準備好供人演奏的橫桌,桌上擺著一排精致喜人的瓷杯,杯中裝著分量不一的水。
杜玉生瀟灑坐下,雙手舉起一對瓷質的小棍,看樣子似乎是之前家丁擺在園內的小玩意兒,此刻被他握在手里,頗有幾分風姿怡人的感覺,一看就是大家公子的氣度。
陸如歌笑眯眯的盯著他,眼中流露出幾分欣賞和親近,這一回季懸倒是沒有再說什麼,畢竟陸如歌欣賞他的原因……他也很清楚。
不得不說杜玉生原本就是一個對音樂很敏感的人,就算是這樣被他臨時尋找到的樂器,他也演奏的十分美妙,宛如仙樂。
在他之後,竟是羅方這個總喜歡壓軸出現的人。
在大家驚訝的眼神之中,他暗暗咬了咬牙。其實按照他原本的習慣,為了與杜玉生形成對比,這一次他也是要最後才出現的。不過若是他再這麼做的,卻總是會感覺怪怪的……所以他索性便早早跟著出來了。
不料在某兩個女子的眼中,無論他第幾個出場都會被當成「別有心機」的舉動,所以即便她第二個出場,也依舊沒什麼區別。
羅方所展示的方式也是音樂,不過與杜玉生不同的是,他只是簡單的摘下了一片樹葉,然後便瀟灑的吹奏起來。
這一招實在是很吸引人,羅方英俊瀟灑的樣子和樹葉悅耳有趣的曲調相輔相成,無論是從視覺上還是听覺上,都是一場享受。
在他們之後,又接著進行了好幾個人,不過無一例外的是,他們選擇的都是音樂的方式,甚至方式還很是相似。
直到最後,只剩下了雲冽一人,陸如歌的注意力才又重新回復了過來。
季懸見她一直目光散漫,知道此刻才集中了起來,便知道她方才一直在跑神,「接下來便是雲冽了,他似乎並不打算演奏,這個稍微有些看點。」
陸如歌眼楮一亮,定楮望去。
此刻的橫桌上,正擺放著一張雪白的宣紙,而雲冽卻似乎去準備東西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