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懸有些無奈，或者說有幾分不舒服，他隱晦的掃了一眼某個角落，隨後才回答道︰「你居然也和那些人一樣是來看別人的麼？這病秧子有什麼好的，你還不如期待一下小虎。」
「我們自然是來看小虎的，不過是因為方才有人與我說的多了，這才好奇起來……這位師兄究竟叫什麼名字啊？」陸如歌沒有太在意他吃味的語氣，依舊興致勃勃。
季懸也只是有些不爽罷了，在見她實在好奇之後也還是老老實實回答道︰「他叫程雪，是不是名字就很奇怪，簡直像個女子的名字，雖說是出自程門立雪之說，不過再加上那人一直病怏怏的身子骨，也就令得大多數人對他不算太服氣。」
陸如歌若有所思的點點頭，听他這麼一說，她倒是越發好奇起來了，越發好奇這是個怎麼樣的人。
雖然季懸每一句話看起來都像是在嫌棄ˋ這個人，不過他話中所包含的幾分關心卻不是假的，他說大多數人因為一些小問題對他不服氣，可是卻也就是在間接的表明自己不是大多數之一，表明自己那些眼光短淺之輩並不一樣。
「這麼說來，你們是好朋友咯？」陸如歌笑眯眯的看著他，輕聲道。
季懸臉色僵了僵，卻也沒有反駁，而是很耿直的點點頭，「的確算是，我們相處的時間並不久，不過彼此之間關系還算湊合，這人是個可以說話的人，算是縱橫學院之中為數不多的既有本事又不太陰險的人。」
「你對縱橫學院還真是沒什麼好感啊。」陸如歌笑著調侃了一句，「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有一個愛而不得的人在那里呢…………」
「我可沒有什麼愛而不得。」季懸嘟囔了幾句，陸如歌卻並沒有听清，回過頭詫異詢問他說了什麼，季懸搖搖頭，沒有再說話。
雖然陸如歌暗暗感覺這人是有著什麼瞞著自己沒說，不過眼下卻並不是繼續聊天的好時候了，因為所有人都已經在場上坐好了，這也意味著，測試要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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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孫長老平時一直是以冷漠淡定的形象對外的，此刻也不例外。
他淡淡的掃視了一圈場內所有人，然後才緩緩開口道，「我看大家也都準備的差不多了，想看測試的也都來了，咱們也就不要在浪費時間了，直接開始吧。」
陸如歌有些詫異的挑了挑眉經歷過之前白長老的那番講話，她本以為所有第一個起身說話的首席長老都會是一副嘮嘮叨叨長篇大論的樣子，現在看來各個學院之間果然還是有差別的，文人的學院就比較注重規矩，要說的話也很多，這以武為主的學院卻是比較簡潔直接一些。
「老師是最最不愛說話的，也不知今天是怎麼了，那幾位長老居然沒一個站出來的，反而讓老師來主持局面，看來今天這場測試會進行的很快。」季懸模了模下巴，突然感覺很愉悅。測試要是能夠盡快解決，那就意味著他們很快就能回去了，也就不用再見那些個煩人的家伙了。
不過想的再美好這一切也只是他想象出來的罷了，很快的，一個意料之外的人就站在了他們眼前，還對陸如歌輕笑了笑。
「這位美麗的姑娘就是朱長老的關門弟子，陸姑娘吧？」眼前的男子身穿一身讓人見之則喜的素雅藍衣，不過明明是優雅至極的氣質，卻始終帶了幾分病弱之氣，再配上那宛若好女的容貌，簡直令得周圍一眾原本甚至可以算絕色的女子，黯然失色。
陸如歌見季懸的臉色一下子難看下來，不明所以的點點頭，也回以微笑，「你好啊，我是陸如歌，你是？」
「在下程雪，是比你大了一些的師兄。」神秘的程師兄輕輕一笑。
在他一笑之間，陸如歌頓時明白了為什麼那些人會對他如此推崇。眼前這人身上有種令人莫名想靠近的親和力，雖然他看起來身體很不好的樣子，不過卻多了幾分讓人憐惜的感覺。
陸如歌默默感受了一下周圍聚集在這里的目光，尚武學院和縱橫學院的兩大天之驕子都聚集在這里了，也難怪那些人盯著這邊的目光驟然火熱了起來。
程雪與季懸顯然是舊識，他只與陸如歌說了幾句話便移開視線望向季懸，輕笑道，「沒想到你居然會收弟子？」
「我收弟子有什麼不可以的，將好苗子培養起來也很不錯。」季懸語氣很平淡，不過陸如歌卻莫名听出了幾分挑釁的意思，「怎麼樣，不如你也收一個小弟子？」
「我對這些沒什麼興趣，就不攙和了。」程雪搖了搖頭，見已經有人準備上前回報自己所學的東西了，他便也不再多說什麼，往旁邊人少的地方走去。
待他離開之後陸如歌才好奇的問道︰「你剛才說話的語氣好奇怪啊，怎麼一副針對人家的樣子？」
「我沒有針對他啊，這是我們兩一直以來的默契了。」季懸輕笑著解釋道，眼神略有幾分躍躍欲試，「我們兩關系其實很不錯，不過由于學院之間的某些小問題，我們兩又分別算是兩個學院比較難強的人，所以我們表面上也不能展現出關系太好的樣子。所以我們就有了默契，對外都是這麼一副彼此看不慣的樣子，就像是勁敵。」
「但其實最好的敵人才是最了解你的人。」陸如歌也了然的笑笑，「你們看起來關系不怎麼樣，但實際上卻關系很好，也很不錯啊。」
「確實，其實大家關系都是不錯的，我們幾個關系比較好的經常私下里進行一些聚會，在那個時候三個學院之間也就沒什麼大矛盾了。」季懸像是想起了什麼有趣的事情，輕笑了笑。
陸如歌點點頭表示了解，隨後也不再多話。
就在他們聊天的這段時間，卻已經有一個人上了場，準備開始接受測試了，那人他們還很熟悉——正是剛剛分開不久的顧戰。(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