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大殿里只剩下晚清雪、童婉蓉、晚楊以及程月四人時,晚清雪才是說道︰「母親,有什麼話你但說無妨,月兒從小跟本宮一塊長大,本宮信得過她。」
「听說娘娘在宮中過的並不如意?」童婉蓉問道。
晚清雪將手中的茶碗重重的擱在桌子上,站起身來,頗為憤恨的道︰「那不是因為晚清秋那個賤人,皇上這兩日又是給她送銀子,又是給她送人的,這都不打緊,本宮听說昨日傍晚,她居然是從乾清宮走出來的,對于乾清宮,皇上有明確的規定,若是後宮嬪妃何人膽敢闖入乾清宮,殺無赦!」
「她晚清秋何德何能?居然在後宮女子都不得進入乾清宮的情況下,被皇上請去了乾清宮,據說晚清秋那個賤人剛出來不久,皇上也急沖沖的從乾清宮里走出來了。」
晚楊蹙了蹙眉,他道︰「清雪,大哥跟你說過,無論何時何地都要保持出一種優雅,要儀態大方,這樣才能吸引著男人的目光,對于晚清秋,你賤人賤人的罵,不就和潑婦差不多嗎?皇上怎能青睞于你?」
「而且你要學著大度,一入宮門深似海,你不學著大度的話,將來皇上有了皇貴妃,甚至是皇後了,你該怎麼辦?」
「你現在需要做的就是負責貌美如花,保持舉止優雅大方,心態平和且要大度,不要像個潑婦一般的吵鬧,這樣你在這後宮中才能過的下去。」
「可是……!」
晚清雪剛說了個可是,就被晚楊粗暴的打斷,說道︰「可是什麼可是?你是想要和皇上剎那間芳華的美好,還是想要在這後宮中地位穩固,將來你誕下皇子,給他做最強大的後盾?」
「你可想好了,男人都是花心的主,帝王的寵愛更是如此,皇上是不可能將一顆心全心全意的花在你身上的,就算是你目前能得到寵愛,也是一時的,不可能是一世,我相信你明白這個道理。」
童婉蓉道︰「你大哥說得對,皇上的寵愛是不可能長久的,你現在的主要任務就是,利用皇上這段時間的寵愛,趕快的懷上龍子,然後一步一步網上爬,等爬到了皇後的位置了,你在這宮中的地位才算是得到穩固。」
晚清雪掙扎了片刻,然後露出堅定的神色,道︰「本宮要穩固的位置。」
童婉蓉和晚楊皆是露出滿意的神色,童婉蓉笑著道︰「這樣想就好了嘛,自古就沒听說過帝王專寵過一個人,所以緊緊握住手中的權利才是最重要的,其他的不要奢望。」
「恩!」晚清雪苦澀的點點頭,她才嫁進宮幾天,童婉蓉就告訴她這個殘酷的事實,她真的有些許不能接受,然而不能接受還是得接受,這已經成為既定的事實了。
「對了,既然進宮來了,娘娘,所幸帶我們去看一看晚清秋吧,我到要看看她在宮中是怎麼得意的,要知道她今日會被皇上欽點進宮為妃,還給娘娘添堵,當初就不該留著她。」說話間童婉蓉眼中有著一抹狠厲閃過。
早就知道童婉蓉秉性的晚楊這一次倒沒有蹙眉頭,晚清秋對他而言,不過是一個沒見過面的陌生人罷了,要拿自己的親生妹妹和陌生人比,孰輕孰重他自然分得清楚。
再說,他晚楊也不是一個善茬,他只不過善于偽裝罷了,若是誰要把他晚楊當軟柿子捏,只怕那人死都不知到自己是怎麼死的!
晚清雪站起身來,說道︰「也好,她不是最怕母親的嗎?是該讓那個丑丫頭見見母親了,免得她姓什麼都不知道了。」
一旁的程月笑眯眯的插嘴道︰「只怕晚清秋見了夫人又跟老鼠見了貓一般。」
「我娘親溫柔賢淑,哪有小丫頭說得那樣恐怖,被你說得娘親就好似母老虎似的!」晚楊也是笑著打趣程月道。
「大少爺常年在外不知曉,待會你見到晚清秋的表情就知道月兒所說的是真是假了。」程月掩嘴一笑道。
童婉蓉失笑道︰「月丫頭,找打,夫人我真被你說得像母老虎似的了!」
若是從前,她自然不會和清雪身邊的一個小丫頭這般說話,但現在這丫頭進了宮,身份地位自然也跟著水漲船高了,說起來,童婉蓉也算憋屈,嫁給晚凌風這麼多年以來,連個皓命夫人都沒掙著。
連官職比他們家老爺小的人,都能為其夫人掙個皓命夫人回來,而她卻沒有皓命,究其原因,是先皇因為尚嫻君的死,懷疑是她動的手腳,所以不願給她皓命,而她家老爺又不提,此事就一直擱置下來。
新皇登基之時,童婉蓉本想和老爺說說,給她請個皓命回來,可老爺一听這個,就拉下了臉,搞得她在鳳都貴婦圈了處于最尷尬的位置,原本她家老爺官職大,而她身上卻沒有皓命,卻還得向那些個官職小的,其夫人行皓命之禮。
最後童婉蓉所幸遠離了那貴婦圈,成日里呆在府上,她與那些個貴婦說的是,她要呆在府上吃在念佛,那些夫人們心知肚明卻也不揭穿她,畢竟她們的老爺還要仰仗晚丞相多加扶持,揭穿了她對誰都沒有好處。
晚楊也站起身來,道︰「那好,就去看看吧,從昨天到今天已經听你們多次提及晚清秋這個名字了,我到還真是好奇她長什麼樣。」
「只要大哥不要看了她,回去吃不下飯就成。」晚清雪莞爾一笑。
「對了,本宮听說昨日禁衛軍搜查了府上,沒出什麼亂子吧?」晚清雪問道。
「若是出了亂子,我和娘今日還會這般清閑的來找你麼?只不過皇上派爹去了晉州修武陽河河堤。」晚楊笑笑道。
「哦,不過你們以後都小心著點,若是相府出了什麼差錯,本宮在宮中的地位是肯定要受影響的,要知道相府如今也是需要本宮庇佑的,本宮和相府就好比拴在一根繩子上的螞蚱,一榮俱榮,一損俱損。」(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