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後江山謀 第九十四章 逢場作戲

作者 ︰ 醉听簫鼓

吃晚膳的時候,尊把錦昭儀傳來一起在驪宮用晚膳,然後一起玩兒馬吊牌。

只是再也不能叫玳瑁珍珠上來玩了,傳出去不成體統,再說她們也沒錢。

賢太妃打的極好,櫻晨公主更不必說了。

說到底,這是貴族上流才能玩兒的東西。

宮里因為人多,用膳的長桌都極長,驪宮的是一個黃菠蘿木鏤花嵌螺鈿理石的,用餐的餐具和別的宮殿里沒什麼不同,多為金銀器皿,琉璃杯盞,樣式花色繁雜富麗,只是不同的地方,是金銀包邊的極品白瓷的碗,碟,盤上面,繪的不是仕女,山水花鳥,而是有些露骨的才子佳人花前月下的圖,這也不算什麼,尊看到先帝留下成套的畫的精美餐具,多達幾十種。

驪宮從前什麼樣,尊具體也不知道,但顯然月兌敏真的在打造一個華麗繁復的惡夢。

—無—錯—小說尊和月兌月兌漁對面坐著,錦昭儀,櫻晨公主和月水蓮分坐長桌的兩側。

尊向來不用司膳嘗味。

高常世把月水蓮試過的菜品分別夾在盤子里,送到尊的面前。

玳瑁珍珠依樣也照做,端給月兌月兌漁和錦之宮,櫻晨公主。

錦昭儀不住口稱贊太後宮的私膳房的那些菜,味道好極了,把極品龍井茶葉用合酥油炸的脆脆的,和極品花雕雞配成一個菜……從來不喜歡喝茶的她吃了半盤子茶葉。烘烤的餅干里面是整個的蜜蜂看著嚇人,酥軟美味的差點把手指吞進去。還有好多烏鵲國的菜,其中一味酥烤全羊,味道比烏鵲王宮里的還地道。

尊問:「要不要每日過來吃?」

「要!」

尊白了自己妹妹一眼,誰問你了!

櫻晨公主氣的回瞪他,兄妹倆杠上了,一會兒她就把眼光移開了,要命了,這哥哥也……太帥了!她的老毛病又犯了,可是從前在太子廷和祁王勇也沒有這種感覺阿?硬要說,那一定是因為他們分開六年多了,那是什麼狗屁原因阿,主要是他的樣子實在太美了!她覺得自己即將觸踫天底下最恐怖的禁斷之戀了,急忙咳了一聲,穩穩心神,對錦昭儀說:「皇帝哥哥他問你要不要每天不要臉的過來這里蹭飯……」

錦之宮報之以羞慚:「那怎麼好意思?太打擾太後了。本來應該在紫宸宮做好了招待她吃,要不是她,本宮就快被那個……氣死了!」

祁王勇的名字已經是她心中的刺,她沒有勇氣再說出口。

「這有什麼可氣的?讓狗咬了當然要咬回去,難道以為他是一條狗就可以為所欲為不成?」月兌月兌漁邊吃邊說。

錦之宮從來不敢提起那個人的名字,更別說當著尊的面議論自己的事了,蒼白著臉道︰「娘娘終究還小,有些事情您不懂……「

月兌月兌漁笑眯眯道:「是錦昭儀太實心眼兒啦!一開始就打算效仿卓文君和司馬相如來一場轟轟烈烈的私奔?可你不知道,最後卓文君的下場還是被司馬相如始亂終棄,所以,下次,就把男人當做解悶的男寵便罷,逢場作戲不光男人會,咱們女人更會,認真你就輸了!學學我娘子櫻晨……「

啊!一個鱈魚丸「咚」地打在額頭上。

玳瑁急忙給她擦拭油跡。

「啪」!玉箸一撂,臉一沉:「月當家找事兒是吧?阿?懷疑驪宮的菜里有毒是吧?你挨個試菜本宮也就忍了,把丸子當做暗器刺殺本宮又該當何罪?」

錦之宮急咽一口菜,忙替月水蓮分辨道:「太後明鑒,丸子是陛下扔的。」

「是麼?陛下……能干出這麼缺德的事?蹭飯還打人,本宮不相信,這樣的事連祁王都做不出。」

「真的!太後,就是他干的!嬪妾看的真真的。」錦之宮指著低頭吃飯的尊大聲說。

「夫君,真是他干的,皇帝哥哥他什麼事都做的出來,哈哈哈!」櫻晨公主也直指自己的哥哥。

月水蓮一口老鴨八珍湯差一點噴了:奴婢還是把你們三個分尸算了。

高常世忍不住高聲道:食不言寢不語……

幾個人不敢說話了,沉默著吃完了飯。

趙嬤嬤來回說旭不肯在壽康宮待,不吃不喝不說話,要找陛下,太皇太後實在沒法子了。

尊道:把他領來吧。

月兌月兌漁說:「叫他哄著康,咱們玩兒。」

眾人大笑:三斤的老鼠叼著四斤的貓?

過了一刻,旭進了門,張開小手撲進尊的懷里,放聲大哭:「皇叔不要兒臣了!」

尊抱著笑道:「這麼愛哭,跟個娘們似地。」接過錦之宮遞過來的濕巾給他擦臉,听見哽咽的孩子肚子咕嚕咕嚕直叫。

月兌月兌漁道:要不要把乳娘叫來喝女乃?

旭忘了哭,呆住了……

「問你呢,要不要喝女乃?就是你母後的這個……」櫻晨公主的咸豬手要模月兌月兌漁。

「爪子給你剁了。」

旭搖搖頭又點點頭,其實他在東宮的時候一直喝,可他的記憶已經模糊了,換成了尚刑司的死尸,生蛆的牢飯,犯人的哀嚎,母親的眼淚,荒廟里無邊恐怖的夜縮在稻草里只要看見老鼠他就心安了,回宮這些日子,也沒什麼好記憶,滿眼的凶白,滿耳的嚎哭,還隨時有人熱死哭死,這和尚刑司有什麼區別?唯一好的地方,是每天可以睡在皇叔的身邊,可是他太忙,常常不在。

那些記憶是一個五歲孩子不能承受的,他又哭了,這一次是小聲哭泣。

「這麼大的男子漢了,別吃乳母的女乃了,端些粥飯給他吃……」

月兌月兌漁看見尊說這話的時候,眼光有意無意飄過自己的胸,難道是錯覺?

在尊的注視下,月兌月兌漁親自給旭喂飯,他才吃了。

吃完了飯,旭就熟悉了。大人們開始玩牌,他就黃花魚一般賊頭賊腦蹭到一邊的搖籃,趴著看里面的那個嬰兒,很感興趣,觀察了一會兒,過來跟尊說:皇叔,那個女圭女圭他好像是活的哎。

尊吩咐乳母:叫這個小家伙離壽王遠點兒。

最後,旭說:以後兒臣要跟著他睡,然後念故事給他听……

尊看著月兌月兌漁。

「少來!驪宮又不是育嬰堂!把他領到別處,您那麼多嬪妃……」月兌月兌漁怒道。

「可是只有驪宮這麼富麗堂皇,我們就不走了,你總不能朝外攆吧!」尊說,旭重重點頭,他用他五歲的智慧,感覺到,越不讓住的地方越是好地方,這就住定了。

「你以後就領著內監宮女們在虛園旁的清心齋住下好好照顧旭世子。」

清心齋和壽王的醍醐居比鄰。

趙嬤嬤答應了,她要是有個如此可愛的孩子帶在身邊,什麼教都丟到腦後了,其實事情真相是,自從去了大興府的總壇,發現沒了鎖陽的長榴小哥,她就再也沒心思去信那個瑪尼教了。這就跟水性楊花沒什麼區別,高常世這樣評價她。他們在鎖陽城關系處的很好,可到了葦原宮來,高常世簡直太忙了,皇帝初登基,什麼都不懂,一刻也離不開他……好吧,這是借口,太多人巴結他了,他應酬太多……(未完待續)(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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