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把太後抱進驪宮,抱進寢殿,當著那麼多御前侍奉和驪宮的奴婢的面,一段挺長的路,她的雙臂只得環住他的脖子,側臉貼在他寬闊的胸膛。
「你和豬一樣沉!」他把她往上抱了抱,頭卻往下低,唇就踫到了她的額頭。
玳瑁她們都不在,因為她們都讓皇帝派去伺候錦昭儀了。她們樂得在忍冬閣里吹香風輪,享受冰飲。
御醫來看,也不過是腳扭了一下,摔了個**墩。倒是那個勇救太後娘娘的內監,傷的不輕。御醫丟下太後,給內監擦跌打藥酒。
其實那時幸虧那個小內監身手敏捷,不然,被驚了的馬踩到,後果不堪設想了。
可是那馬怎麼就無緣無故驚了呢?你們是怎麼伺候的?皇帝的問話頗嚴厲。
內監們全跪下口稱:「奴婢該死……」
「朕看你們也像活膩了……」
高啟明嚇的一直跪著,忙道:「啟稟陛下,太後娘娘她臨到了驪宮門口,又想原路返回,逸驪不肯,她就用鞭子抽,所以……」
尊本來把月兌月兌漁抱到貴妃榻上坐好了,此時問道:「你說說吧?」
月兌月兌漁听出來皇帝生氣了,就趕緊站起來,光著腳站在地毯上,低著頭,兩只雪白的腳,並在一起,心里直琢磨︰這一次染的橙色鳳仙花腳指甲,真的不如大紅色的好看阿……
尊以為她低頭不語,是認罪伏法了。
就命眾人退下,只留高啟明一人問話。
尊︰你去的時候,太後在做什麼?
高啟明︰回陛下的話,太後娘娘在暢園芙蕖池旁的閨房里睡覺。
尊︰只有她一個人?
哦……不,太後她在里間睡,珠簾外,有……有一極美的男子撫琴相陪……
高啟明心想黃門侍郎和太後娘娘這種事情打死也不能說給皇帝听吧?
于是他加了一句,「陛下!那個男子他……」
什麼?
「奴婢是說,那個男子,奴婢從來也沒見過!」
殿里的兩人均想︰有誰問你了嗎?欲蓋彌彰!
尊︰他們……穿衣服了麼?
天吶,月兌月兌漁听見自己心里在罵娘……
高啟明︰……好像沒……啟稟陛下……奴婢打死不敢說!
月兌月兌漁抓狂,嗐!這個死太監,這個節骨眼上吞吞吐吐,他是不是要搞事?
尊︰恕你無罪!說!
皇帝的語氣既焦躁又充滿期待。
那個……那個,男人穿的便服,太後娘娘,因為天氣太熱,只穿一件薄紗寢衣……不過,她那如雲的頭發遮著胸前,便嚴嚴實實了。
尊和月兌月兌漁同時出口長氣,如釋重負。
尊接著問︰那琴聲好听麼?
只應天上有!
還有呢?
還有?……哦……屋子里點了西域的甜息香,使人情不自禁,昏昏欲睡……
這就對了!朕听說西域有一種密術,叫……焚香幻律,專門迷人心智,可以夢中殺人,使人從此長眠不醒,要不是朕識破了那人的伎倆,此時太後只怕已經沒命了!
高啟明「恍然大悟」,心想,流風大人打算殺了太後娘娘?
這是什麼情況?可他不敢多問,被打發走了。
「陛下,鬧了一夜也累了,請您起駕忍冬閣。」月兌月兌漁冷冷說。
「這麼晚了,朕怕打擾錦之宮休息。」
「完全不會,她們牌局還沒散,剛剛進來的時候,忍冬閣那邊還燈火通明。」
「說反了,朕怕她打擾朕休息。」
「葦原宮嬪妃宮殿樓群數以百計,房屋數以萬間,為何陛下只跟驪宮過不去?」
「因為這里有朕最討厭的人……」
「好吧,臣明日搬到壽康宮的菊悅軒去……」
「不要!」
「陛下欺人太甚!連史書都不敢這麼寫!」
「他和你……」
話題忽然變了,但她听的懂。
「陛下,這不是您操心的,您的後宮里沒有臣。」
你們這樣了麼?
沒有!混蛋!
那這樣呢?
……沒有。
那……這樣呢?
嗯……沒……
一再地詢問,他已經把她的雪白臉蛋和嬌女敕紅唇吻遍,把她的衣衫褪下一半……
這寢殿里的甜息香是不是有催情的作用?為什麼叫朕情不自禁?話說你的嬌喘聲,如何把朕的心智迷醉,不好!朕中了你的焚香幻律……
「去含涼殿給朕解毒麼?」皇帝確實中了焚香幻律,听聲音,就听的出。
「陛下要怎麼隨您,要怎麼都依您,反正我已無處可去……」
「喂……魚兒,你別把朕說的跟土匪惡霸強搶民女似的好麼?」
他停止了一切,快要連心跳一起。
「哼!這還不算土匪惡霸麼?陛下有三千後宮,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為什麼總跟我過不去?」
她的**還隱隱作痛呢!所以也沒好氣。
「那你說,朕是為什麼?」
「因為……我是一枚棋子?」
是啊!朕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又這麼可愛的棋子……
他硬把她的臉挪過來,見她已經羞不可仰了,就迫使她踮起腳尖,一手攬她的縴腰,一手托著她的頭,身體貼的如此之緊,使他結實的胸肌上一塊龍形玉佩都已經深深嵌在她的胸骨上方了,生疼。
她的盆骨下方也感覺到他結實的大腿肌肉的文理,一張小臉幾乎平鋪著仰視他那奪人心魄的臉,他俯下頭親她,就算親吻,他也是如此的霸氣,早沒了鎖陽行宮里的那種少年的青澀,一力迫使她的嘴張大,再張大,仿佛探索到她的喉嚨深處,仿佛要把她的靈魂整個佔據,以一國之君佔據太後的那種從容,整個長夜專供他一吻地老天荒。
而對于月兌月兌漁來說,和他吻的不止一次,第一次像白水煮豬蹄,第二次一嘴一嘴的中藥,第三次隔著黃綢子,完全沒有什麼感覺。
可這一次,她的身體從來沒有過的一陣冷,一陣熱,充滿了迷惘和驚懼的不明來由的情緒,她甚至害怕自己如果此時推開他,他會不會拿刀殺了自己。
她生來討厭征服,可是他的態度雖然強硬無比,唇卻柔軟無比,身上的味道魅惑無比,于是,她就和一個軟塌塌的玩偶女圭女圭似地任他所為,宛如中了傳說中的迷香幻律。
這吻如此逼真,難道?難道他對自己……
她幾乎要笑出聲來,因為江華曾經告訴過她,一旦要是知道一個男人愛上了自己,你就可以在他頭頂揚起鞭子,把他當馬一樣狠狠抽打!(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