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貴人和元嬪,一個囂張跋扈,一個深沉有心機,一個明,一個暗,以後咱們的日子……唉!
月兌月兌鹿乃笑道︰「怕什麼?制香料是暴利,養名種的靈香貓和犬也是發財之道,嬪妾賺來的錢足夠養活芳若軒和驪宮的了!」
這一次,月兌月兌漁感覺到自己兩個本家姐姐本質上的不同,在這宮里,如月兌月兌朔華那樣,太有野心,不是什麼好事,但如月兌月兌鹿乃一般太消極,也夠嗆。
「是啊,雖說驪宮的奴婢跑得差不多了,可是旭世子,壽王和一大群猴子的開銷也很大。「
她才不會承認因為自己的漏勺嘴被尚宮局的司正罰的背過氣去了。
月兌月兌鹿乃又笑道︰「猴子不過吃些甘蕉和餑餑,能費幾個錢?壽王是姑姑的孩子,由咱們撫養自然應該,那旭世子是前廢太子的兒子,咱們把他留在身邊,會招來月兌月兌家的——人非議的!嬪妾在家里就听大人們罵您糊涂,那個孩子長大了知道您是仇人家的女兒,會揮刀砍了您這個假母後的,全葦原宮都不願接手的燙手山芋,您摟在懷里做什麼?」
其實事情很奇怪,沒有皇帝昨夜的猜測之前,月兌月兌漁無數次地問自己,不過沒有答案,硬要一個解釋的話,自己雖然有一個親生母親,但這一生從沒享受過母愛,可旭的那個眼神,多像童年時候的自己,多麼渴望母親真心的溫柔與**,那一聲稚女敕的母後叫出口,她便覺得就算為他死了,也是值得的。
可是不但月兌月兌家的女孩子,全金涼國的女人都視月兌月兌英為女中典範,撫養殺了她的凶手的後嗣,任誰也理解不了,于是她轉移話題,「但是做香料的時候,把貓狗圈到活物園里,有麝香,貓接觸久了,生下來的就是死貓!」
月兌月兌鹿乃大嘴一咧,但笑容很美︰「您小看嬪妾,嬪妾的外祖父是做香料的大行家,怎麼會不懂?」
之後她們在園子里面嘰嘰咕咕,叫人把壽王康和旭世子抱來,斗貓玩狗,和一群猴子在陽光下盡情撒歡,早就把來自安王府和刑部尚書府的兩封問責信丟在腦後了。
一直等月兌月兌漁把水攪渾好讓陰貴人再侍寢的太皇太後在壽康宮里听人稟告,笑罵道︰「月兌月兌漁這個沒心沒肺的家伙,哀家要是魏王能活活氣死。」
她身邊的馬公公道︰「月兌月兌容華決定不侍寢,如此陰貴人娘娘少了一個競爭對手,就只剩下月兌月兌才人了!」
太皇太後道︰「月兌月兌漁和月兌月兌鹿乃那倆傻子綁在一起,也不是那女人的對手。」
「那陰山大人的托付……」
「陰貴人和月兌月兌容華都是陛下有意的,所以陛下遲早寵幸。可是月兌月兌朔華麼?哀家要是沒看錯,是華太後和安王為爭皇後硬安排進來的一枚棋子,他們怕有一天魏王如果自身難保,華家受連累。」
「太皇太後高見!」
「哀家高見有個屁用!月兌月兌漁那個家伙就知道瞎胡鬧,一點兒不給力,她們就那麼縮到烏龜殼里,陰貴人就只有和月兌月兌才人面對面地斗了。」
「太皇太後!您這樣可不行,天天跟著驪宮太後娘娘說粗話,哪里有一國太皇太後的威儀?」
「是麼?哀家會說粗話?不可能!」
「哎呦,連無賴的勁兒都如出一轍!」
一連五天過去了,除了侍寢失敗的儲婉儀,錯過侍寢的陰貴人,皇帝也沒翻哪個嬪妃的牌子,據敬事房的公公們說,這是因為錦昭儀回烏鵲國了,皇帝才無精打采的,像得了相思病。
宮里的嬪妃都炸鍋了,難不成皇帝除了錦昭儀就不臨幸旁人了?儲婉儀再也不自卑了,挺胸昂頭,最起碼還被翻過牌子,比你們這些人強多了!月兌月兌容華也不覺得牌子拿掉有什麼大不了,你們的擺在那里也沒人翻不是?
為這個,壽康宮里找壽康宮和慈恩宮華太後哭訴的嬪妃太多了,不勝其煩。
太皇太後和華太後因為替陰貴人和月兌月兌才人爭奪翻牌子的機會各不想讓。
華太後一氣之下,病了,嬪妃侍疾一律擋駕,說太後怕吵。
一連三天只有皇帝陪著她用晚膳。
「哪呀?華太後這好好的,害朕擔心。」
尊坐在長長膳桌的一頭,看著對面坐的華太後。
中間只有二十幾道色香味俱全的菜品,都是素的。
「陛下,您才大婚,倒陪哀家這里用了三日素齋,皇後會不會不高興?」
「太後娘娘這話問的,皇後賢良淑德,後宮典範,怎麼會為了這個不高興?「于往今一邊用銀箸布菜一邊搶著說話。
華太後冷笑一聲,自顧自喝湯,現在她常常把面紗摘下來,眾人初時覺得瞧著怕人,但久了就習慣了,想來美人看久了不覺其美,丑人看久了不覺其丑,皇宮里美色多的像御花園里的百花,看多了,任誰也沒什麼感覺。
「娘娘可是為了協理六宮被罷一事心里不自在?」尊低頭吃飯,漫不經心問。
華太後吃完了,用香茶漱口,聞听笑道︰「是陛下怕哀家不自在吧?每日過來這里相陪說話解悶。」
「朕是看您最近吃藥調理身子,天氣涼了,腿上風濕又加重,囑咐皇後少讓您操些心,可她卻故意曲解朕的意思,竟然罷了您六宮協理的位置!」
華太後知道皇帝為這些不愉快的事自大婚之夜就沒再踏進中宮一步。
「不是她,是太皇太後!陛下就別為哀家抱不平了,她年紀大了,生不得氣。」
「朕看她越來越像老小孩兒了,一點兒理也不講,是不是讓驪宮的那個混蛋給傳染了?」
華太後喝茶都噴出來了,用帕子擦嘴,「不關月兌月兌漁的事,听說從前為德妃母子三人慘死,太皇太後老人家心疼的失心瘋了,多少年都恍恍惚惚的,連先帝都認不得了,一直到月兌月兌英當皇後,才在她的百般照拂下,好了一些,可沒曾想月兌月兌英又死的那麼慘,丟下壽王,太後的瘋病更重了。現在好了,陛下登基了,出奇的仁義孝順,她老人家就開始拿出太皇太後的架勢,什麼都要插一杠子,這是把先帝在時積攢的滿腔委屈一股腦發泄出來。」
尊笑道︰「還真是,不過讓太後娘娘受委屈了。」(未完待續)(未完待續。)